罐麦乳精还有肉都塞到了苏玉兰的手上,至于副食,则是放到了另一边。
“麦乳精和肉,你和我哥留着吃,这些吃的,可不能给你们,好不容易买到点和红星公社不一样的,我可得拿回去自己吃。”
“知道你和沈同志都不喜欢客套,假话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下午饭就留在我们这里吃吧,正好还能在这多陪我说说话。
在红星公社的时候,可能是实验基地那地方待习惯了,现在进了城反倒是觉得有点憋得慌,加上周遭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别提有多难受了。”
余夕倒是还好,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个死肥宅,没事的时候,她宁可一天到晚窝在家里。
“那敢情好,正好我们两口子还省下来了一顿口粮。”
苏玉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话说的,好像余夕和沈同志缺粮食吃一样。
就连她和余秋现在吃的粮食,也是出发前就从实验基地寄过来的。
余夕和沈易安也有,哪怕余夕有木系异能在,想要多少粮食都可以自己催生,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要是没有个合理的来源,他们还有源源不断的粮食,那迟早是会被人发现端倪的。
正说着话呢,余秋就回来了,神色激动。
“小妹、易安,你们过来了啊,我本来想着今天过去说不定能在学校碰到你们,可我没想到,单单一个学校,就那么大。
玉兰,你今天没跟我一起去可真是太亏了,你敢想吗,学校里头竟然还有个山头,还有湖。”
听了余秋说的,苏玉兰还真有一点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在家补觉了,坐火车坐的浑身发酸,想补觉,结果还没睡着,要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着余秋去学校里转转,看看学校里的山头,还有湖。
现在搞得她心里痒痒的。
余夕和沈易安倒是没怎么惊讶,毕竟本质在那里,农业大学,而且与现代南方的一些大学比,首都农业大学完全就是小儿科了。
听说一些学校,去上课都得坐着校园公交过去。
说是要蹭饭,余夕和沈易安倒是也没闲着,在几个人的共同努力下,这顿饭很快就做好了,闻着空气中食物的香气,苏玉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余夕和沈同志,说是蹭饭,可肉是人家自己带过来的,就连这菜,也是沈同志掌勺炒出来的。
反倒是她和余秋,更像是蹭饭的那两个。
余秋不信邪地夹了一筷子鱼肉到自家媳妇碗里。
“媳妇,尝尝我做的鱼,我感觉我已经从易安那里偷师成功了,这鱼味道应该也不会差。”
哪里想到,苏玉兰刚把鱼肉夹起来放到嘴边,还没入口,就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余秋人麻了。
他做的菜就这么难吃?
单是闻到味道就恶心地吐了?
不信邪的又夹了一筷子鱼肉,尝了一下,明明很好吃的啊!
“嫂子,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余夕这话一出,四个没有过生娃经验的年轻人一致愣住了。
余秋手里的筷子也吧唧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应该不是吧,可能就是这两天坐火车太累了,猛然闻到鱼腥味,才这样的。”
余秋直接就跑了出去。
没多久,就拽着个老头回来了。
“我说小同志,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你也得让老头子我喘口气啊。”
老头深呼了口气,又把头上那一绺被风吹乱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拢好,这才开始给苏玉兰把脉。
“嗯,确实是怀孕了,看样子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估摸着是坐车累到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平日里注意吃点有油水的......”
老大夫的话,随着目光扫过桌子,也诡异地停住了。
“当然也要注意,别补的太过了。”
说完,老大夫就准备回家吃他那碗二合面的面条。
他真的好难,自己吃着二合面的面条,还担心饭桌上有鱼有肉的,给人建议要补充营养。
“郑大爷,正好我们也还没怎么动筷子,要不就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呗。”
老大夫身体可比嘴诚实多了,直接就坐了下来。
余秋又去拿了碗筷添了饭,这才坐到了自家媳妇旁边。
眼瞅着余秋恨不得直接端起碗给自己喂饭,再看看老大夫还有余夕和沈易安那一副想笑又拼命压着嘴角的样子,苏玉兰忍不住踢了自家男人一脚。
“我就是怀孕了,又不是全身都瘫痪了,筷子还是能拿的起来的,你自己吃就行了。”
第124章 因为板书难看,所以搞了个投影仪?
老大夫刚准备夹一筷子肉,就发现面前的肉飞走了,苏玉兰闻不得味的鱼被换到了离她最远的地方。
老大夫使劲在心里安慰自己:淡定,这就是个媳妇第一次怀孕的愣头青,跟他有什么好计较的。
鱼肉也是肉,总比他那碗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坨了的面条子好吃。
吃完饭,余秋拿了钱刚准备塞到老大夫的手上,就被老大夫避开了。
“我说你小子,我好心好意冒着风险给你媳妇把脉,你居然想害我?我就是个没有行医资格的老中医,可不敢收钱,在你们这蹭了一顿肉,就当是诊费了,你要是再给我塞钱,以后见着你小子,我就放狗咬你。”
说完不等人反应过来,就急匆匆地跑了,速度之快,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头子该有的速度。
余夕和沈易安帮忙把东西收拾好,这才回了自己家。
一到家,余夕就把周教授给的资料翻开看了起来,说是资料,其实也就是周教授把自己之前写的教案拿给了他们。
毕竟要说具体这门课,术业有专攻,可能周教授自己懂的还没她多呢。
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就如同假期快结束了而寒假作业还没写完的学生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要不是出门去国营饭店吃饭,林红都要以为这两口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街道口的大树底下,几个婶子一边纳着鞋底子,一边唠着。
“晓晓妈,你和余同志还有沈同志走的近,你跟我们几个说说呗,这两口子到底是啥来头?”
“才搬过来几天啊,我都看他们买了好几次肉了,这两天又一天三顿都往国营饭店跑,啥家庭经得起这么造啊?”
林红瞥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人,看她们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
这种只有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第一手资料,极大程度地满足了林红的心,眼见大家都快等的不耐烦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别看余同志和沈同志他们两口子看着年纪轻轻的,可他们都是首都农业大学的教授。蒋老婆子成日里吹嘘她那个儿子考上了首都农业大学,可余同志和沈同志多低调啊,这么大的事情,愣是没多说一个字。
要不是我送晓晓去学校报到的时候,从他们院里其他老师嘴里听到,就连我都蒙在鼓里呢。”
林红这话一出口,立马就有婶子出来反驳了。
“该不会是你听错了吧,我看这两口子说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