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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吗？
这几年来谢循与自己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在席云笙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是武将，力气大，可每次碰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成婚后他给府里下了规矩，谁都不能对她有一点不敬。
他在府中，她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如果他在外征战，他会每个月雷打不动给她寄来一封快马加鞭的家书。
……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这些纷至沓来的回忆充斥着席云笙的脑海，将混乱的思绪见缝插针地填满。
看着眼前谢循的背影，她内心动摇：“小九，可以让我再想想吗？”
小九沉默了片刻，给出回应。
【好，我等你。】
不知不觉回到府前。
看着这宅院，到处都是她和谢循的回忆。
曾以为幸福的家，如今于她来说却变成禁锢的牢笼。
她感到逼仄难受，想要逃跑。
她松开谢循的手：“我有东西忘记买了。”
谢循回过头来，关切地看着她：“我让侍卫去，买什么？”
席云笙摇摇头：“离得不远，我自己去就行。”
谢循拿过大氅给她披在身上：“好，那我叫厨房准备你爱吃的菜，路上小心。”
席云笙转身便走。
天边残阳如血，她顶着黄昏到了碧波湖。
湖如其名，湖面碧绿得如同块无暇光亮的翡翠。
而在这湖心之上，有一处小屋，是谢循买来送给她的。
席云笙迎着湖风走到那屋门前。
忽然，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
“费盈盈？你怎么在这？”
费盈盈丰姿绰约，甜腻腻的嗓子一如往常：“好久不见，席姐姐。”
“这里，自然是谢循让我住的。”
席云笙呼吸一窒。
谢循竟然把费盈盈安排在他们的定情之地！
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傻子对待。
席云笙掩在袖子里的手攥得死死的，指尖在手心掐出了血。
费盈盈却神态得意，笑着摸着肚子看她。
“听说摸孕妇的肚子可以传好孕，容易怀上，姐姐要不要摸摸我的？”
“这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迟早是要被抛弃的。”
席云笙被戳到最痛处，脸色瞬间发白冷沉。
而费盈盈还在笑：“对了，我方才派人给姐姐送去了一块成色上好的鸽子血宝石。”
“还请姐姐，笑纳。”
鸽子血。割子血。
这三个字仿佛铁锤一样，重重敲打在席云笙的心上。
她心头情绪翻涌，可无法反驳一句。
再待不下去一秒，她忍着冲上喉咙的血腥味，转身离开。
回到府邸，正厅的梨木桌上已摆上了各式菜肴。
谢循瞧见她回来了，薄唇微扬，上前拉住她的手。
“回来的刚好，闻着味回来的？”
席云笙没有回应，转身用力地将谢循抱住。
就好像，要把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阿循，我好爱你。”
谢循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没有追问原因。
只是抬手轻拍安抚道：“我也是。”
席云笙眼睫颤了颤，抬头直视上他的眼睛，想要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只爱我一个人吗？”
谢循眼神没有躲避，神色中也没有心虚。
他捧起她的脸庞，眼神依旧真挚热烈，如对珍宝般：“当然。”
“我谢循这辈子只爱席云笙一个人。”
说完，他拉着她坐下，亲手给她剥虾。
席云笙如愿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残酷的现实已横亘他们中间，迫使她不得不面对。
“小九，我想看看谢循现在对我的爱意值。”
【好。】
话音刚落，席云笙便看见谢循头上赫然出现的两个数值。
一个是对她爱意值的纯度，一个是对她爱意值的浓度。
都是一百，没有贬低。
席云笙刚要松一口气。
可在这时，谢循的头顶上又出现两个数值。
同样，也都是一百。
她满头雾水：“为什么还有两个数值？”
【那是谢循对费盈盈的爱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