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天高地厚,魔教换个人统领也一样。我来处理,你无须担心。”谢秋光柔声安慰。
上官海桐颔首:“我没事了。多亏王爷来得及时。”
她吸取此次教训。以后面对习武之人,还是不要单独相处为好。
谢秋光起身:“你今日受了惊,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好。”上官海桐站起相送。
“不用送了。”谢秋光回头摆摆手,随即转身离去。
上官海桐望着王爷的背影,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幻霜进屋:“姑娘,我伺候你歇息。”
“嗯。”上官海桐转身回卧房。
今日一番发泄,彻底与妹妹撕破脸。她压抑了许久,从上辈子到现在。
心里的话吐出来畅快不少,整个人十分轻松。
坐在梳妆台前,上官海桐突然问:“卫承可有心仪之人?”
幻霜想想:“好像有一个,在边关认识的。两人同生共死。”
上官海桐点头:“明日把他叫来。如果确实两情相悦,我自然成人之美。”
想起二姑娘,幻霜有心劝两句。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是,明日我通知他过来。有姑娘祝福,他们必然和和美美。”
上官海桐凝望镜中面容,二妹一厢情愿,还是早些打消念头为好。
次日。
如虹进屋:“姑娘,卫将军进府往大姑娘那去了。”
“真的?”上官思桐欣喜。
想到什么,她心里担忧着急跑过去。
大姐不会真因为一个梦,故意拆散他们吧?
落晚院。
上官思桐来到门口,小丫鬟出手阻拦。
“二姑娘,姑娘正在见客,不方便见面。”
上官思桐岂会罢休,推开丫鬟冲进去:“大姐,你还生我的气……”
心上人转过头,她不由自主压低声音。
上官海桐坐在主位抿口茶:“你既有心,我自然成全。你们两情相悦,择个良辰吉日成婚吧。外面那些碎嘴子确实烦人。不如你请旨赐婚,看他们还敢不敢说三道四。”
“我知道了。多谢姑娘。”卫斗眉眼带笑,拱手行礼。
上官思桐有不好的预感:“你们在说什么?”
唇角勾起笑,上官海桐放下茶盏:“你来得正好,省得再去通知。卫将军与心上人择日完婚。他曾救你,你也算他半个主子。大婚当日你必须到场给予祝福。”
“什么?”上官思桐慌忙上前追问,“她说的是真的?”
卫斗点头:“是的。我们在边关相识,同生共死。我此生非她不娶。”
上官思桐瞪大眼睛:“你有心上人?以前怎么没听说。”
“她是个平民百姓,未免有人寻事不怎么出门。”卫斗眉眼间尽显温柔。
这副模样落在上官思桐眼里,心仿佛在滴血。
上官海桐含笑:“你放心,大婚当日我们必然到场。有情人终成眷属,想来二妹也是愿意看见的。你先回去吧。只要你自己喜欢,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是。在下告退。”卫斗行礼离开。
上官思桐转身追出去两步,到嘴的话喊不出来。
她咬唇抓紧门框:“大姐,你真的那么恨我吗?明知道我只求幸福……”
“幸福是相互的。他不爱你。”上官海桐起身,缓缓上前,“你那叫执迷不悟,一厢情愿。卫将军大婚你必须到场,好好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总之不会是你这样的。”
一句话,戳到上官思桐心窝里。不会是她这样的,不会是她这样的……
上官思桐不服气,立刻跑出去。
她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得到卫将军的心。
幻霜担忧不已:“姑娘,二姑娘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上官海桐垂眸回身:“随她去吧。不爱她的人,任她再怎么闹也不会爱。反而惹人厌烦。”
街道上。
上官思桐追在卫斗身后,她不死心,怎么能就此死心。
卫斗察觉到,不动声色。他回到家,与出门迎接的女子笑语晏晏。
上官思桐见到如此画面,心如刀割。
等门关上,她失魂落魄不知该去何方。她爱的人不爱她……
泪水无声落下,瞬间模糊视线。
上官思桐站在一棵树下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啊!……
一百五十五、年将军,为人父怎可贬低自己的女儿
朝臣办公地。
同为礼部侍郎的方大人瞧瞧四周凑近,压低声音问:“知道最近坊间流传什么吗?”
贺兰竭一愣,摇摇头:“坊间流传最广的书,不外乎一些话本。方大人感兴趣?”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那些胡乱编造的话本。是不一样的史书版本。”
“史书?”贺兰竭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版本能让方大人这般神神秘秘?”
“你没看过是吧?没看过或许是好事。不过你想看可以来我家里。”
贺兰竭一笑点头。
方大人叮嘱:“一定要来。你一定要来。”
“一言为定。”贺兰竭继续忙手头上的工作。
待方大人离开后,他抬头瞅瞅周围。
效果甚好,抄录的史书不仅在百姓间流传,连官员也私下观看。
皇宫。御书房。
姚不为端上热茶:“皇上,近日京中一本书流传甚广。”
“书?又是谁编造的话本?”皇帝咳嗽两声,喝口热茶润润喉。
观察皇上神色,姚不为轻声回答:“传闻是保存完好的真正史书。”
皇帝动作一顿,眉头一皱:“史书?给朕弄一本来。”
“是。”姚不为退下。
花公公接班,进殿伺候。
上官府。
幻霜进来递消息:“姑娘,抄录的史书到皇上手里了。”
上官海桐平静练字:“新事物必然带来冲击,巨大的冲击引来朝廷动荡。皇上年迈,压制不住。四皇子的钱袋子乃户部尚书,能拉拢最好。拉拢不了只能……彻底打垮。”
“是。”幻霜躬身退下。
卫凌波匆匆进来,与其擦肩而过:“姑娘,年将军那边有动作了。”
上官海桐抬头,放下毛笔:“他还是要走老路,明明给过无数次机会。”
前往三皇子府的路上。
年将军乘坐的轿子并未按照原定路线,而是拐进一条小巷。
轿夫在小巷中穿梭,最终由后门进入一所无人的宅院。
轿子落地,轿夫掀开帘子:“将军,到地方了。”
年将军下轿,陌生之地哪像三皇子府:“你说到地方了?”
轿夫慢慢后退。
管家揣着双手步出房子:“年将军,请进屋一叙。”
“若本将军不呢?”年将军虽上了年纪,身体依旧健硕。
凌择和季升仙一左一右虎视眈眈。
管家眼神认真:“有话能好好说,我们还是不愿动手的。”
年将军审视当下局面,哼一声迈步进屋。
谢秋光坐于桌前斟茶:“年将军,父皇赐的好茶,请品尝一二。”
年将军大踏步过去,掀袍落座:“王爷用这种方式将我请来,不知所为何事?”
饮一口茶,谢秋光镇定自若:“年将军去三哥府上,想为年姑娘换个什么位分?贵人?妃?贵妃,还是皇后?依本王看,将军未免操之过急。年姑娘也未必愿意。”
“你知道……”年将军皱眉,何时暴露的?
谢秋光一笑:“将军不喝茶吗?怕本王下毒?”
年将军瞄一眼,毫不犹豫一口饮尽。
他正欲说话,季升仙拎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穿官服,一开始还想挣扎。看见王爷和将军,立刻吓得跪在地上。
户部尚书荣利峰?年将军疑惑。
管家捧来一些账本:“王爷,这是搜查出的罪证。”
账本放在桌上,谢秋光随意翻翻:“户部真有钱啊。这些罪证递上去,一半抄斩,一半革职。荣大人,你有什么话说吗?本王并非不近人情,准许你为自己申辩。”
荣利峰思来想去,果断磕头:“请王爷饶命,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他自以为做的隐蔽,没想到被抓到把柄。既然王爷没直接上交罪证,便有转圜余地。
年将军眼神不屑,贪生怕死的小人。
谢秋光唇角带笑,神态威严:“如此怎么好,你们不是四哥的人吗?”
连这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