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平静看着她,抄起水果刀抬起她的下巴。
“不过就是玩玩你,你不会这就当真了吧。”
“本想把你当年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还给你后,留下你一条贱命,没想到你这么不听话,闹死闹活也就算了,还敢欺负她,你算什么东西?”
“江夫人的位置,你配吗?”
17
林知语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结局,愣愣看着江景深。
她以为他是在乎她的,这才敢肆无忌惮地挑战他的极限,毕竟他都能那样对待跟了他五年的付千桐。
可是如今,为何一切会成这个样子。
瞧着林知语一变再变的脸色,江景深嗤笑一声,拿着刀片拍了拍她的脸颊。
“林知语,当年你看我不受家族重视,转投他人怀抱,那时候我就恨透了你,怎么会还对你念念不忘呢?有的只是恨不得将你踩进泥里的恨。”
“都说有爱才有恨,可是不巧,我对你真的只有恨。”
林知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一回国你就要结婚,我一要走,你就扔下付千桐,甚至是为了我打她,你敢说你对我没有爱?”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景深猛地攥住她的脖子。
“我本来就打算跟她结婚,只是时机没到,也怕家里那些老古董不同意,才让你做了这个借口,你当真以为你多么重要吗?”
“至于为了你?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回去问问你老子吧,看看你闹那么多次,他给我补偿了多少东西。可是现在,他没什么可以补偿给我的了。”
林知语怔在原地,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番回答,难怪爸爸这些时日总是愁眉不展,原来本就岌岌可危的公司已经彻底倒下。
可是她还不能输,林知语抹了抹脸上眼泪,在客厅中站了一晚上,第二天化着精致的妆容,拿起桌子上的检查点来到江景深办公室。
此时江景深正在加急做完所有安排好的工作,看到林知语,只吐出一个字:“滚。”
谁知林知语忽然抹着泪坐在ȵ ɱ ʑ ȴ地上,“景深,你好狠的心啊,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当真要为了外围女付千桐抛弃我跟孩子吗?”
林知语来的路上故意弄出很大动静,甚至是找来了江家长辈,此时公司员工还有被林知语约来的狗仔都围在门口。
江家老爷子本是阴沉着一张脸,闻声望向江景深,“闹什么闹,还不将人扶起来。”
然而江景深只是瞥他们一眼,最后一份文件签署完后站起身来。
“林知语,你真的要这样犯贱吗?非要让我将你做过的事情都公之于众吗?”
林知语没想到他会这样不留情面,但是想起腹中孩子,立刻笑出来,“景深,你在说什么气话,是不是付千桐又来蛊惑你了?”
江家老爷子本就不喜付千桐,挥手让人将林知语扶起来。
然而江景深冷冷道:“谁敢。”
唇畔勾出一抹讥诮的笑:“孩子,我都没碰过你,你哪来的孩子?”
很少看见江景深这样冷漠无情的样子,林之语几乎哭出来,哀求地看向江景深,“景深,你可以不喜欢我了,但你真的忘了那几夜了吗,真的要抛弃你的孩子吗?”
江景深只是呵笑一声,这让林知语瞬间慌乱起来,然而江景深接下来的话让她几乎被当众剥去一层皮,鲜血淋漓。
“哪几夜啊?”
江景深瞥她一眼,“你以为酒里的药我会察觉不到吗?还是你真以为,你勾搭的其他男人嘴够严?”
“要我把那些视频放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吗?”
林知语疯狂的摇头,江景深直接无视,
“你总是辱骂她贬低她,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才更像是外围呢。”
回旋镖破空而来,林知语没想到一切他都知道,
几乎没有忍住自己的哭声,四面八方投来的探究目光几乎逼疯她,怆然跪在地上。
不等她缓过神,警察已经她拉起,
听到警察提起当日别墅之事,她惊慌失措,甚至是哀求江景深救救她。
然而江景深并未分给她一个眼神。
一场闹剧悄然结束,
江老爷子本就浑浊的脸色瞬间像覆上一层土,气得掩唇咳嗽了好几声,一拐棍打在江景深背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
江景深并未理会他,而是拿起机票,接过自己的行礼往出走。
“你又要去找那个女人,闹成这个样子,你还不嫌丢人吗?”
回头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江老爷子,江景深扯唇一笑:“丢人?江家还有人可以丢吗?我就是太要脸面,太顾全你们,才会失去她。”
江家最大的丑闻就是江老爷子跟小自己四十岁的女学生在一起,生下一个跟江景深这个孙子一样大的儿子,而女学生的老公也找过来将江家闹得天翻地覆。
此后江家断然不肯允许门楣不相匹配的女子进门。
明白江景深是在说什么后,江老爷子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血来,然而江景深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去。
登机前,他嘱托律师将搜集到的林知语罪证交给警方,
律师说预计林知语一辈子都出不来后,他终于扯出一抹畅快的笑意。
18
腿伤痊愈后,付千桐正式走入公司,而许清砚自觉站到二把手的位置。
这时许妙绢提起他们的婚礼,许清砚双耳微红,并未作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付千桐。
想过要结婚,可是当真的要考虑这件事时,付千桐还是迟疑了片刻。
然而就是她的犹豫让许清砚黯然低头。
一连几天没有跟许清砚有过正面交流后,付千桐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去许清砚经常去的茶室找他时,不期然与江景深撞上。
比起江景深的双眼猩红,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付千桐要平静很多,目光紧紧追随着正在上楼的许清砚,“麻烦让一下。”
江景深怔在原地,深深望着付千桐,似乎是想从她眸中看出一丝重逢的喜悦,然而他失望了。
慌乱击溃了他一贯的骄傲自负。
“千桐,我错了。”
听见这一句,付千桐诧异侧首。
毕竟天之骄子做惯了,几乎没有低头的时候,这句道歉让付千桐终于正视他。
却也只是一眼,礼貌笑笑便准备走另一个通道。
这种疏离让江景深心如刀绞,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我们谈谈。”
眼见着许清砚就要走远,付千桐烦躁地甩开他的手,“没什么好谈的,请你自重。”
江景深愣愣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轻笑一声,“他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养子罢了,什么都给不了你,等真正的许家小姐回来,你该如何自处?”
“千桐,回到我身边,我们结婚,以后你就是江夫人,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自轻自贱,只能依靠男人活着是吗?”
对上付千桐冷漠带着讥讽的目光,江景深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他确实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我,你吗?”
江景深看着她,眼睫一颤,心里石头才稍稍压下,就被付千桐当头一棒。
“可是我不配啊,这不是江总的原话吗?”
付千桐用力抽开手臂,却无法挣脱,回过头瞪着江景深。
“松手。”
这么多年,付千桐在江景深面前都是不吵不闹,温和柔顺的,如此疾言厉色还是头一回见,不由挑眉:“不放。”
“松手。”
另一道声音传来,江景深与许清砚目光相对,长眸眯起。
“这是我女朋友。”
许清砚伸手握住付千桐的手臂,眸色冷沉,“这是我未婚妻,烦请自重。”
自许清砚出现,付千桐的目光便没有移开过,江景深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刺痛,讥讽道:“还是许总自重的好,既要也要可讨不到好。”
许清砚扯唇一笑,“比不得江先生,错将珍珠当鱼目,亲手放珍珠归海。”
付千桐从未想过这样的修罗场会发生在她身上,可她早已不需要他的回头,干脆利落地握紧许清砚的手。
“江先生,我们该回家了。若没事的话,请你让开。”
往日旁人多看她一眼,她怕他生气自觉退避三舍,如今却当着他的面牵起别人的手。
江景深双拳紧攥,任由指甲戳进肉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口的痛意。
回忆如潮水涌现,她那么爱他怎会这么快接受别人?
五年情意,不是五天。
她一定是还在跟他怄气。
想到这里,江景深混乱的思绪逐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