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老头子的棺材还有位置,挤挤还能睡下。
按他们村里的规矩,头七过了就可以下葬了,到时候谁都不知道江晚秋去哪儿了。
可是,现在经过曹佩琴的点醒,这个情况肯定行不通了。
曹经纬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脑袋直发烫,像要烤熟了一样。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我知道了,等我带秀晶看完病,回来我们把那东西换个地方。”
曹佩琴有些焦虑,她絮絮叨叨道:“还有哪里能藏啊,她这么大个人,该怎么办才好?哎,真的烦死了,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她要遗产分给她就完了,也没几个钱……”
曹经纬听到她这话,瞬间来气了,大吼了一句:“够了,你有完没完?!”
曹佩琴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拿稳。
曹佩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怎么能让曹经纬得到话语权呢?
于是她调整了心情,生气地对曹经纬说:“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曹佩琴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底气并不足,老头子死了之后曹经纬的气焰日益嚣张,让她不太习惯。
她接着说:“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曹经纬懒得跟她废话,说道:“我就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才这么干的,江晚秋这贱人想害死我们,我不弄她,她要弄死我们全家。你在家待着,我回来再跟你说。”说完,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丢那东西,你别急,我等下带你去。”
曹佩琴回答:“好。”
曹经纬挂掉电话后,回到了曹秀晶的诊室门口。
曹秀晶已经做完检查出来了,她坐在轮椅上,身上放了病历和诊断单。
曹秀晶见他回来了,问:“你干啥去了?我找你找半天。这个要去一楼服务台缴费,我不方便下去,你帮我缴一下,到时候转你钱。”
“好,钱就不用了。”曹经纬摆了摆手。
曹秀晶又问:“刚才谁跟你打电话?是曹晨曦吗?”
曹经纬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她,只见曹秀晶的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求知的渴望。曹经纬疑惑地回答:“不是。刚才是佩琴跟我打的电话,她让我下午开车带她出去买东西。”
“哦,这样啊。”曹秀晶很失望,眼睛里也没了光。
曹经纬转头问:“曹晨曦这小子又怎么了?干坏事了吗?”
曹经纬在骂曹晨tຊ曦这方面上从来都不会结巴,因为他骂得很熟练了。
曹秀晶说:“哦,也没有,他一直没回我消息。你先去缴费吧。”
曹经纬点了点头,去一楼服务台缴费。
曹秀晶无聊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她虽然只有一只脚骨折了,但她的小腿和后背也受到了不小的撞击,上面有大片淤青,现在一动就疼。
曹秀晶又跟杨浩楚发了消息,问他在干什么。之前杨浩楚都会秒回,但这次她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
不过,曹秀晶也没多想,她觉得杨浩楚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正在补觉。
没一会儿,曹经纬回来了,又将曹秀晶推进了下一个诊室。
等全部检查做完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
检查完后,医生说曹秀晶没有大碍,建议留院观察。
但众所周知,医生的建议只是说说而已,腿长在病人身上,像曹秀晶这种症状轻的患者,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对于要不要把曹秀晶留在医院里这件事,曹经纬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曹秀晶直接带回去。原因很简单,他可不想自己处理尸体处理到一半的时候,曹秀晶突然打电话吵着要从医院回家。
不如把她带回家,让吕莉看着。
曹经纬推着曹秀晶走出医院,然后迅速地将她搬进了轿车的后座上,把轮椅放到了后备箱里。
回去的路上,曹秀晶问曹经纬:“二姐要跟你去买东西吗?你们不买了吗?”
曹经纬挠了挠头,扯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两人回到曹家别墅的时候,吕莉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曹经纬将轮椅拿出来,又把曹秀晶放了上去。
曹秀晶坐在轮椅上有些不适应,她在一楼转了一圈,只看到了杨一宁和曹浩英,于是让杨一宁去把杨浩楚叫下来。
吕莉听到了曹秀晶的话,说:“哦对了,小杨下午出门了,好像出去玩了吧。”
“出去玩?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哪玩儿?”曹秀晶小声念叨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吕莉说:“小杨都是大人了,也不小了,你也别太操心了。”
曹秀晶点了点头,但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第75章 斩草除根(七)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吕莉做好了晚饭,一家人坐在桌前。
饭前,曹秀晶跟杨浩楚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曹晨曦那边也是处于失联的状态。她腿脚不方便,只能待在家里干着急。
饭桌上,曹经纬和曹佩琴都没说话,倒是余岚一直在关心曹秀晶腿脚的情况,曹秀晶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余岚的话。
晚饭后,曹经纬扶着曹秀晶上了四楼,让她好好休息。
曹秀晶觉得曹经纬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才好。
曹经纬将曹秀晶塞进她的房间后,长舒了一口气。
他来到一楼跟正在收拾碗筷的吕莉说:“老头子的棺材出了点问题,我和佩琴要处理一下,你把门看好,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吕莉点了点头。
曹经纬叫来了曹佩琴,然后两人就把后门锁上,一头扎进了后院中。
冬天天黑的很早,也就是因为天黑的早,他们才敢在院子里干这种事。
曹经纬翻出来一个手提灯点亮了,顺着灯光,他看到钉棺材的钉子都被撬了出来,散了一地。
他抬头问曹佩琴:“这你弄的?”
曹佩琴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地上说:“我看棺材旁边有几根断了的钉子,我还以为是质量不好,想全部检查一遍,如果有问题就找人扯皮去……”
曹经纬摆了摆手,让她别说了,曹佩琴立刻乖巧地闭上了嘴,宛如一个做错事儿的小孩。
曹经纬推开棺材盖子,借着灯光看清了里面的老头子。
现在是冬天,外面气温很低,老头子的尸体基本没什么变化,他的脸上化着浓妆,原本苍白的脸上被抹了厚重的腮红,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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