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谨川正拿着冰袋敷脸,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过了,劝道:“爸,妈,不至于。”
沈父就此消停了,但沈母还在不依不饶:“儿子,我知道你心善,但这次决不能心软,想进我们老沈家的大门,得有个好出身才行!怎么着得是个董事长千金!”
一直以来,祁谨川都是这么想的。
可他此时听着母亲的话,只觉得心烦意乱,索性由着她独自贬低姜晚吟,然后拿出手机发了条讯息:【如果你现在回心转意,回来求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以为姜晚吟为了这句话,绝对会立刻抛下一切来到他面前,就为了求得他的原谅,可事实是消息根本就没能发出去。
姜晚吟把他拉黑了,讯息栏里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
第18章
祁谨川怒不可遏,为了让姜晚吟后悔,不等脸上的伤彻底消肿,就直奔医院探望何清涟去了。
姜晚吟不是阴阳怪气,祝他们早生贵子么?
好,他这就让她知道,从来都是她离不开他,而他丢开了她,只会过的幸福美满。
何清涟已经怀有身孕,但孕初期胎像不稳,正在住院保胎,他这就去拍几张照片秀恩爱。
祁谨川信心满满的去到了他专门开给何清涟的高级单间病房,刚准备推门而入,给她一个惊喜,却是先被男人的喘息和女人又哭又笑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声音不高,却是从病房里传出来的,而那女人的声音正属于何清涟!
祁谨川瞬间气炸了,他二话不说,抬脚就踹开了从里面锁住的病房门,砰一声巨响吸引了这层楼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路过的护士和病人家属刚想上前质问他,先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了里面的春光,然后纷纷发出了惊呼。
病房外因此聚集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一丝不挂的何清涟满脸惊恐,用最快的速度拉过被子试图遮住自己,而旁边正背对着祁谨川提裤子的男人,不是他的堂弟沈南又是谁?!
祁谨川气急攻心,险些眼前一黑昏过去,裹挟着怒气质问何清涟:“说,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何清涟把脸藏进被子里,试图哭着糊弄过去。
沈南眼见被捉奸在床,无可抵赖,索性开始强词夺理:“你先别激动,反正我们兄弟都是姓沈的,以后孩子生下来肯定是沈家的孩子,不用分这么细。”
此话一出,祁谨川直接冲上前扇了他一个耳光。
沈南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结果被他顺势抓住衣领,扯过去又是一顿打,场面混乱的不得了。
看热闹的群众见状,更是开始指指点点,话里话外都在说祁谨川被戴了绿帽子。
祁谨川暴打了沈南一顿,也还是不解气,他大步来到病床前,刚要去给何清涟一耳光,就听到她哭着出了声。
“我......我承认还不行么?你别动手!孩子是我跟他偷情怀上的,但我本来没想赖你身上的,谁让我原先那个丈夫忽然死了呢?你也知道,沈南他原先做过牢,我就想让孩子有个清白出身,以后可以考公的呀......”
何清涟刚把事情说清楚,分管这一层的护士长就赶过来了。
她见这边堵的水泄不通,顾不上去管缘由,直接疏散了人群,先进去给何清涟做检查。
沈南被祁谨川堵在病房角落里,想跑都跑不了,只能是等着。
护士不知道内情,直接去数落祁谨川:“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她胎像不稳,不能过剧烈的性生活,怎么就忍不住呢?!”
祁谨川顿时憋屈的不得了。
他最近压根就没碰过何清涟!
她这事只可能是跟沈南做的!
这何止是戴了绿帽子,根本是绿的都快发芽了!
病房里乱作一团,他将沈南踹翻在地,又是一顿暴打。
这天下午,病房里的人全都被带去了警局问话。
沈南蔫了一路,但是刚进调解室就精神起来了,指着对面的祁谨川说:“警官,我要报案,他身为我堂哥,调戏弟弟的老婆,见我上前阻止,还动手打我!”
何清涟立刻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跟他一唱一和:“我们虽然还没结婚,但确实是真心相爱的,谁知道......他仗着自己有点钱,一直骚扰我,今天还打到医院里来了,绿帽子全是他的污蔑!我跟沈南才是一对!”
她没跟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领证,这种事根本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连哭带闹的倾诉一通,直接把祁谨川说成了禽兽不如的家伙。
“你们......你们......”祁谨川气的作呕,抄起桌上的盆栽就要砸死这对狗男女。
警察直接敲了桌子:“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
祁谨川考虑到后果,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放下盆栽,隔着桌面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沈南和何清涟眼见事情败露,也懒怠再装,直接狮子大开口的开了个条件:“这事说出去实在是丢人,不如这样,你拿一百万出来做赔偿,这件事就过去了。”
“不可能。”祁谨川毫不犹豫的拒绝。
沈南有恃无恐:“不给也行,那我就去申请验伤,然后告你,你给我打成这样,说不定有内伤呢,等着坐牢吧!”
难怪他在病房里不还手,合着是在这里等着讹诈祁谨川。
双方正僵持不下之时,忽然从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听着像是姜晚吟在说话。
祁谨川豁然起身:“一定是姜晚吟听说我出事,来保释我了!”
第19章
他喊着“我在这儿”,快步出了调解室,刚好跟手牵手在窗口办手续的傅云深和姜晚吟打了照面。
他们专注的填写着资料,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个窗口赫然是办理户口迁移业务的。
祁谨川这才不得不相信姜晚吟是认真的,他难以置信的上前问:“你们要做什么?”
傅云深将姜晚吟护在身侧,蹙眉道:“我们已经结婚了,当然要在一个户口本上,跟你没有关系。”
最后这句话触痛了祁谨川。
“我不同意!”他忽然间意识到,原来他真的错把鱼目当珍珠,除了姜晚吟,没人能像她一样爱他、支持他。
姜晚吟无动于衷的继续填写资料。
祁谨川想冲上去把表格夺回来撕了,但是被傅云深的目光震慑,压根不敢迈步,只能站在原处苦求姜晚吟原谅。
“姜晚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看在过去十几年间感情的份上原谅我吧,你放心,这次我肯定跟你结婚,而且一心一意的对,至于何清涟......我再也不会理会那个贱人了!”
他说到何清涟时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
傅云深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