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辈都生活在大宅门里，生的孩子也是佣人，所以他们都没有自己的姓，只有名——”

“比如宁家的女佣人叫锦绣、锦云之类，男佣人的叫竹青、竹留……宁家没了之后，佣人们就干脆沿用宁家的姓给自己冠名，登记户口。”

“姜菱的母亲在派出所的户口叫宁锦云，父亲叫宁竹留，还有你提过她那个凶狠的大姨——原名叫锦白，只有她不从宁姓，给自己改了名叫做白锦，现在人称白姨。”

陈辰边说边忍不住砸吧嘴，啧，宁家怪不得是书香世家。

连仆人的名字都充满了小布尔乔亚的矫情，文绉绉的，哪像现在都是建国，建军，卫民，红旗。

付天扬忽然开口：“纠正你一点，宁家只是去了香港，不是没了。"

"他们在宁南几百年，不是这么容易连根拔起的，这些长工佣人每一个人都讨厌他们曾经的旧主人么？”

姜菱家如果以前是锦头巷宁家的佣人长工出身，倒是看着成分干净。

但宰相管家七品官，世家大族的家生佣人手里宽裕，日子也比普通的平民好得多。

有些人未必愿意觉得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当佣人宽裕。

陈辰瞬间一惊，严肃起来：“队长，您是怀疑宁家去了香港之后，那些宁家佣人里有敌对势力安插的暗桩？”

付天扬看着幽暗的村落，神色莫测：“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根据的猜测，这就是为什么我叫你去查的缘故，再查查他们些人里有谁还有翡翠辣椒。”

白姨和姜菱都很看重那个东西，那天听起来，不像只有一个。

不知道是什么信物，用来接头的，或者隐藏了什么秘密。

陈辰点头：“我一定让人盯着姜菱家所有人，包括她在上海的大哥。”

付天扬忽然看了他一眼：“这些事情，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陈辰正色道：“是！”

队长以前在乡下娶妻本不是大事，但队长是要回京城工作的。

小嫂子如果有海外关系的话，是得严查！

付天扬忽然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包括那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