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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笙知道这样的距离只要她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沈泽禹精致的下颌，她心跳动得快要冲出胸膛。
明明身前的人很老实，手没有乱放，也没有其他的因素。
但仅仅只是坐在他腿上，顾云笙就快要溃堤。
“那个….”
“顾云笙。”
两个人同时说话，顾云笙微微抬起半个头，视线正好落在他的喉结上。
颈侧的青筋显露，随着他开口的嗓音，映入眼帘的是上下浮动的喉结。
“我们结婚多久了？”
顾云笙眼眸微闪，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遮住眼眸的阴影。
她的声音像是夜间清脆的水滴，静谧又清脆。
“好像，快半个月了。”
沈泽禹抬手点了两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上面的时间是十一点半。
他低沉地说道：“是十七天零十二个小时。”
顾云笙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像是每天都算着日子一样。
一瞬间她有点恍然大悟，想起沈泽禹说的给她一周的时间适应。
所以他是打算提及这件事情了吗？
“我没记得这么清楚，只记得是17号，也可以吧？”
明明在两个人的关系里，女生才是斤斤计较纪念日的日子，可到了他们这似乎反了过来。
“我知道你数学不好，原谅你了，但是顾云笙，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说的，现在已经快三周了你现在适应薛夫人的身份了吗？”
适应了吗？顾云笙在自己问自己。
她也不清楚。“薛夫人要适应什么？”
她反问了一句。
沈泽禹想了一会儿一手落在她的后腰上，下巴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
面对这样的沈泽禹，她似乎没有意料之中的排斥，甚至想抱着他。
他慵懒地说道：“自然是要适应一对夫妻应该的相处状态，而我们这样，太相敬如宾了。”
顾云笙不知道他想要的夫妻是什么样的，她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夫妻生活，应该不仅仅只是相敬如宾这么简单。
“不是相敬如宾，那是什么？”她绯红的唇瓣轻启。
声音传入耳中，喷洒出的温热气息落在沈泽禹的一侧脖颈上。
沈泽禹轻笑：“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满足于柏拉图式的爱情和你相敬如宾过一生吗？我要的是相亲相爱。”
他悦耳的还是声音让顾云笙心头一软。
顾云笙身体微僵，手指轻轻攥紧了他的衣角。
半个月的同床共枕，她其实不排斥夫妻生活，她在慢慢接受沈泽禹，自然会知道夫妻应该做什么。
只是面对这件事，第一次的紧张还是不可避免。
她暗暗地给自己一点勇气。
过了一小会儿才用着嘤咛的嗓音轻柔地问了句：“那你今晚是想做吗？”
话音一落，她似乎感觉到沈泽禹的呼吸一滞，房间内的安静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见。
沈泽禹直起身子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
明明是紧张得不行，却在刚刚能问出那样的话，沈泽禹没忍住垂眸暗笑。
他想要的不是想做任务一样完成这件事，他要的是顾云笙心甘情愿，非他不可，彻底爱上他的时候去做。
那件事应该是欢愉的，而他可以慢慢等。
“不急，所有事情都有循环渐进的过程，一蹴而就的感受不是最美好的，所以顾云笙，今晚，我打算先吻你，你答应吗？”
顾云笙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的沈泽禹，似乎平时那副毒舌的模样不是他一样。
他似乎是低估了自己的颜值攻击，这么近距离的提问。
任谁都说不出一句不字。
她懵懂地点了点头。
沈泽禹弯着嘴角笑了笑，听见她小声地一句。“好。”
一手扶着她的后腰，他低下头去含住了思念了许久的唇瓣，轻柔地吮吸后，才小心地伸出舌尖试探。
女生的齿关内带着一丝草莓的清甜。
让他欲罢不能。
顾云笙被吻得面色潮红，刚刚一瞬间附上来的时候虽然身体僵住了，但却没有排斥。
她抽出放在他胸前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顺着他的节奏来。
但事实证明，事实她实在是没有那么高的肺活量。
顾云笙颉取着一丝丝的空气让自己不至于撑不住，过了好一会儿沈泽禹才松开了唇。
再抬眼，她看到他唇上渗出的一点点血迹。
在灯光下泛着红色的欲望。
“疼吗？”她泛着潮红的脸，用着心疼的语气问他，沈泽禹有点扛不住，舌尖轻舔拭去那一丝刺眼的红。
口腔内的草莓味被铁锈味取代。
他压着嗓子落了句：“没事，抱你去睡觉？”
顾云笙的身子有点软，依附在他胸口应了应。
她满脑子都沉浸在刚刚的场景里，一开始失眠的原因烟消云散。
沈泽禹将她放在床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熟过去了。
他身体温热带着丝浴室里的薄荷清香，揽住她的腰肢，抱着她轻轻在额头落下一吻。
一夜好梦。
——
翌日醒来的时候顾云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
拉开窗帘，23楼的高度让她从窗外看去跨江大桥上车流如游蚁般涌动。
她换好一身衣服洗漱后才慢悠悠地走出门。
沈泽禹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上，看到顾云笙出来还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是要出门。
他将面包上的草莓酱抹匀，递给顾云笙。
开口问了句：“今天要出门？”
顾云笙一口咬下面包，点了点头：“上次独奏会结束后的假期到了，今天要去趟乐团，加了几位新人进来，我要去看看。”
座位对面的沈泽禹微微颔首，问了一句：“我送你去乐团？”
顾云笙拿出手机搜了一下，蹙着眉问了句：“好像不顺路，你今天不忙吗？”
面前今天上午两个会议的人，淡定地点了点头说了句：“不忙。”
顾云笙这才多云转阴笑着道：“好。”
两个人早餐吃得很快，默契地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顾云笙怕他迟到，匆忙收拾好之后看到他领口处空落落地返回房间给他拿了条墨绿色的领带。
其实沈泽禹平时都不打领带的。
除非重要一点的场合他才会郑重打扮好。
平时戴的话也只是松松地挂在脖子上装饰一下，严肃的打法他很少。
他性格散漫，不拘于条条框框的模样他才舒适。
但是今天看到顾云笙拿着领带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
一路平稳的开到乐团门口的后顾云笙没有急着下车。
“你过来点。”她开口说道，沈泽禹挂好空挡后身子微微往她那凑去。
顾云笙抬手将他的领口又重新抚平了点，拿着领带套上去的时候她低声说道：“知道你不喜欢戴领带，但是戴了好像更帅点。”
沈泽禹呼吸一滞，领结收紧的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剧烈跳动着。
像是被什么禁锢在一方天地里。
此后心收了，只为顾云笙一个人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