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郎嫣说完就走。
她不是软弱的人,决定的事,执行力非常迅速。
回到家,郎嫣就开始收拾行李。
收东西时,一条项链从脖颈间滑出。
郎嫣攥住项链,走到镜子前。
这是金润勋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从分手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取下过。
证明着她内心深处的软弱,期待着金润勋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郎嫣捏着项链,自嘲又苦涩的笑了。
闭了闭眼,她将项链取下,打了快递的电话。
隔天,郎嫣就带着郎母,踏上了飞机。
舷窗边,她看着逐渐远离的上海,缓缓闭上了眼。
三天后,金润勋从北京回来,直接来到律所。
没一会儿,郎嫣的助理律师孙琴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金律师,你的快递。”
将快递递给金润勋,孙琴又补充:“这是郎律师寄给您的。”
金润勋手顿了一瞬,蓦然抬眸:“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吧。”
孙琴才红着眼道:“郎律师……她辞职了。”
金润勋一向冷淡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拆开包裹,看到那条项链时,瞳孔骤然缩了一下。
他立即拿起手机给郎嫣打电话,可手机中传来的提示音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金润勋攥紧项链,转身就走。
他反应很快,直接来到医院。
可郎母也不见了,等待他的人,是程向东。
程向东只说了一句:“金润勋,这次是你输了。”
金润勋脸色从未如此难看。
接下来的日子,他找遍了上海所有和郎嫣相关的地方和人,可再也没找到郎嫣的踪迹。
三年后。
上海科斯酒店,包厢氛围轻松。
金润勋坐在主位,夏莉安坐在金润勋身边,夏父看着两人笑道。
“这次多亏了润勋,等下赵家签了调解协议,夏家就能更进一步了。”
金润勋不置可否,这个案子完全是夏家违约下坡,他之所以接受,只是为了另一件事……
夏父又对夏莉安使了个眼色:“莉莉,润勋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忙的,你得多谢谢他。”
夏莉安清丽的脸上浮起一抹羞赧,正要举杯,包厢门被缓缓推开。
时钟正好指向一点整。
赵曼走了进来,冷哼了一句:“狗男女。”
而跟在赵曼身后的女人,一身熟悉的职业西装套裙,高跟鞋,只清澈眼瞳上多了一副锋锐的银丝眼镜。
金润勋瞬间竟僵在了原地,眼神怔然。
他找了三年,用尽手段想要逼出来女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眼前。
郎嫣抬眸看向金润勋,眼里只有生疏和冰冷:“金律师,久仰,我是赵家的代理律师,郎嫣。”
金润勋看着她,郎嫣脸还是那张脸,可给他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从前的郎嫣不论何时看他的眼里都有光。
可眼前的郎嫣,公事公办的态度,冰冷陌生的眼神,让他的怒意瞬间从心底窜了起来。
他找了她三年这事没瞒着任何人,但郎嫣就是有本事视若无睹。
但赵曼可能是一个电话甚至一条信息,她就可以站在她身边,出现在他面前。
金润勋将情绪压下去,冷声对赵曼说道:“赵家之前已经答应和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赵曼本就怵金润勋,这时,郎嫣开口:“本来就是夏家反悔在先,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我方决定不和解了。”
夏莉安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金润勋,眼里透着慌乱和无助。
金润勋却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郎嫣。
时光并没有在郎嫣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她身上的锋锐之气,却跟三年前截然不同。
金润勋突然笑了笑,不带什么情绪的开口:“打官司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何况……”
“你主打的是离婚官司,对上这样的经济案件,有经验吗?”
这清淡语气中透露的尖刺让郎嫣眼中一沉。
她随即轻描淡写的回击:“金律师,夏家在合同延续期内擅自违约,事实证据俱全,我想,任何一个有公义心的律师应该都能打赢这个案子。”
针锋相对的气势在两人中蔓延。
金润勋眼中神色莫名。
还没等他说什么,赵曼拉过郎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4
她瞪了夏家人一眼:“你们就等着收开庭通知吧!”
说完,她和郎嫣并肩出了门,金润勋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阴翳。
这时,衣角被人拉了拉,金润勋回眸,看见夏莉安忐忑的模样:“润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金润勋扯了扯领带,环视一圈夏家人惊惶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哂。
“郎嫣说的没有错,如果执意要打官司的话,她很大可能会赢。”
丢下这一句,金润勋大步走出了包厢,不顾夏家人惊乱的神色。
刚到酒店门口,就看见郎嫣上了赵曼的保时捷,车尾灯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这时,金润勋的车也被门童开了过来,他上了车,轰了脚油门朝她们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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