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的雨，阴冷异常。

也分不出算是秋末还是冬初，从灰蒙蒙的云里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

楚世修比乔馨高出了差不多一个头，她需要仰着脑袋才能直视着他的眼睛。

忽然，有雨落进了眼里，一阵刺痛袭来。

乔馨迅速低下头，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很快又重新抬起了头。

她笑道：“楚总果然不会开玩笑。”

楚世修望着她通红的眼睛，心里有些疼，想抱抱她，可能抱她的人不是自己。

于是他别开了脸，道：“有些玩笑话，乔小姐还是不要轻易说出来的好。”

乔馨牵强的笑意，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的消散了。

这时，楚父的招呼声由远到近的传来：“下雨了，回去吧。”

随着话落，他乘着的游览车便停在了二人面前。

刘总依然不识趣的挤着楚父身边坐着，整节车厢只剩一排座位可用。

楚世修率先上了车，乔馨刚失恋，不是很想若无其事的继续和楚世修肩并肩的坐一起。

忽然，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掌伸到她面前。

楚世修脸上没有表情：“上车吧。”

被烟雨笼罩的球场，像是被打湿的水墨画，湿漉漉的晕开一片墨绿和浓雾。

游览车是电瓶的，载着满满一车的人，开得缓慢，如同龟爬。

乔馨沉弋㦊默的坐在楚世修身侧，

车子带动的寒流让楚世修有些头痛，他疲倦的揉了揉额角，心却是更累，像是偷吃了春日里未成熟的果子般的滞涩。

有很多恍然间的领悟，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