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言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进肉里。
她微微昂头,黑眸带着冷意:“林总,不劳费心。”
林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兴味越发浓厚。
又过了几天,裴嘉言终于拉到投资。
她起身伸出手:“刘老板,相信我,您不会失望的。”
刘老板笑呵呵的:“纪特助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就等着赚钱了。”
裴嘉言勾了勾唇,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
她拿着策划书回了公司,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江晚坐在她的位置上。
裴嘉言一愣,随即开口:“靳总,项目投资已就位,这是策划书,您签个字。”
江晚接过策划书,却忽的冷笑:“投资,拿什么换的?”
裴嘉言心尖像被烙铁一烫,哑声道:“我没有……”
“林朝前脚找上你,后脚你就拉到投资,这叫没有?”
江晚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裴嘉言,你就这么缺男人?”
“我没有。”
窒息感寸寸蔓延全身,裴嘉言只重复着这一句。
江晚却半分不信。
手上青筋暴起,他把策划书一掷:“这个项目从现在起,交给那边的副经理。”
“至于你,回去把自己洗干净,明天自己回去。”
飘飞的纸张扬起扫在裴嘉言身上,不疼,却一张张割在她心上。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
靳家大宅。
裴嘉言提着一个礼盒,还未进门就迎出来一个打扮美艳的女人。
“妈。”裴嘉言低声喊。
纪母嫌弃的看了眼她手上的礼盒:“这种日子,你来做什么?”
裴嘉言还未回答,耳边传来脚步声。
是江晚。
纪母立即扯了扯裴嘉言,低声道:“快叫人,别让我丢脸!”
裴嘉言浑身一僵,叫不出口。
江晚似笑非笑地看她。
裴嘉言嘴唇动了动,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哥哥。”
第5章
纪母谄媚地朝江晚笑着:“无明,你爸说你最近拿下了不少项目,让他在老朋友面前好长脸呢。”
江晚没应,直接抬脚往里走。
裴嘉言低着头,只觉无地自容。
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靳父的私生子女。
江晚走进去时,空气一静。
坐在沙发上的靳父抬眼,问:“中秋佳节,怎么不带林蓓一起回来?”
江晚神色淡淡:“晚上我会去林家拜访。”
刚踏进客厅的裴嘉言脚步一顿,心里蓦然苦涩。
吃饭时,纪母将裴嘉言拉到厨房:“你在这里,等我们吃完了再出去。”
裴嘉言强忍着情绪没说话。
靳母早逝,靳父没有续娶,但也没少女人。
每逢过节,几个情妇都会带着孩子齐聚一堂。
只有她是纪母和前夫生的拖油瓶,纪母为了讨好靳父,是从不许她上桌吃饭的。
纪母戳着裴嘉言的额头:“少摆出这副死样子,要不是我,你也配在靳家过中秋?”
说完,纪母出了厨房,不一会,裴嘉言就听到了她刻意的笑声。
裴嘉言靠在明净的灶台上,身上微微发冷。
一小时后,裴嘉言才被纪母叫出去。
江晚和靳父都不在。
纪母指了指饭桌:“那里还有些菜,饿的话自己去吃。”然后便去了客厅。
裴嘉言扫了一眼桌上的狼藉,只觉得反胃。
这时,一个讥讽的声音响起:“裴嘉言,你妈陪大靳总,你陪小靳总,还真是两头都不放过。”
裴嘉言看去,是靳父的私生女靳娇。
裴嘉言淡淡道:“与其在这里讽刺我,不如想想你自己什么身份。”
靳娇脸色立变,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裴嘉言脸上!
“我姓靳,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只会巴着江晚的吸血虫。”
一直注意这边的人顿时一片哄笑。
裴嘉言看着从客厅探出头的纪母,却只看到满面漠然。
她低下头,心底升起道不明的悲哀。
没多久,江晚下了楼。
他看着裴嘉言脸上明显的巴掌印,眼神平淡:“走吧。”
两人上了车,裴嘉言跟他一起坐在后座,低着头。
江晚突然开口:“等下去商场,买点送去林家的礼物。”
裴嘉言哑声开口:“我想着以防万一,已经准备好了。”
江晚难得怔了一下,随即眼神一冷:“停车。”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江晚神情厌恶:“你很了解我?谁准你擅作主张的,滚下去。”
裴嘉言一愣,下意识依言照做。
车往前开,看着后视镜里单薄的身影,江晚只觉烦闷。
他拨通一个电话:“今天动手那家伙,以后我不想在靳家见到。”
路边,裴嘉言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她早就习惯这样阴晴不定的江晚,却次次都觉得难受。
她拦下一辆出租,报出地址:“去城南墓园。”
裴嘉言走到一座墓碑前,她看着前方的人影,愣在原地。
林蓓听到声音转头,神色一瞬变冷。
一片沉寂后。
裴嘉言有些局促的问:“今天中秋,你怎么没在家过节?”
林蓓没理她的问题,讥讽开口:“你不是正忙着讨好江晚么,竟然还想得起赵瑜?”
裴嘉言脸色刷的白了。
大学时,她和林蓓曾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当年林蓓一直喜欢青梅竹马的学生会长,赵瑜。
谁知突然有一天,学校却传起裴嘉言和赵瑜有一腿的谣言。
裴嘉言解释过,可林蓓却不信。
后来一次意外中,赵瑜为了救裴嘉言,丧生在火海之中……
这场误会,就再也没有了解释清楚的机会。
林蓓狠声道:“好人不偿命,你说是吧?不然,当年活下来的怎么是你!”
裴嘉言倒退一步。
她看着林蓓带着恨意的眼神,心口疼得有些窒息。
“对不起。”
裴嘉言不敢再多呆一秒,仓皇转身离去。
她知道,现在再多的解释林蓓也不会听了。
因为林蓓既恨她的‘背叛’,更恨她害死了自己爱的人。
回到家后,裴嘉言整个人几乎虚脱。
她倒出几粒药吞了下去。
药片从喉咙下滑,裴嘉言这次却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
她冲去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了半天,除了那两粒药和酸水,就没别的了。
反胃的感觉迟迟不散,裴嘉言想到什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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