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大家心知肚明。
办完出院手续，黄德翰将母亲拉回了家。
回到家，老太太醒了过来，似乎是回光返照，她的精神不错，她看向黄德翰，“德翰，妈快不行了，妈要去找你爸了......你要对曼曼好......”
老太太叨叨着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又拉着黎曼的手，“曼曼，妈对不起你......”
黎曼的眼泪滚落出来，她哭并不是因为婆婆要走而伤心，而是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这些年，她一直将婆婆当亲妈一样地伺候着，许是对父母愧疚，所以她把对父母的爱，都给了婆婆，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
老太太走了，走得很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办完老太太的丧礼，黄德翰就将住家阿姨给辞退了，原因是婆婆走了，没有必要再请阿姨。
女儿黄多多住校，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家里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确实没有必要请阿姨。
黎曼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很心寒。
虽然家里只有两个人，但是家里的卫生也是需要人来搞的。
……
这天晚上，黄德翰刚吃完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黄德翰连忙拿起手机跑进卫生间里，并且锁上门。
黎曼站在门旁，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宝贝，我也想你。”
“在等等吧，我妈刚走，现在还不能跟她说……”
“放心吧……乖啊，明天晚上我去找你……”
“妈，你在干嘛？”
黎曼正听得入神，被女儿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语无伦次地说道：“啊……我，我想上厕所！”
“哗啦啦！”
卫生间里传来冲马桶的声音，紧接着，门打开了，黄德翰从里面走出来，“去吧，我上完了。”
黎曼只好郁闷地走进卫生间里。
她并不想上厕所，可是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只好洗澡了。
洗完澡，黎曼回到房间，看到黄德翰躺在床上玩手机。
黎曼在梳妆台前坐下，将护肤品依次倒出，涂抹在脸上。
看着镜子中已经不再年轻的脸，还有蜡黄的皮肤，黎曼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是不是自己不再漂亮，所以丈夫才会出轨。
但也就在闪念的一瞬间，她就把这个想法推翻了，因为男人出轨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妻子不够好，不够美，而是因为他们骨子里本来就很花心！
擦完护肤品，黎曼看向躺在床上的黄德翰，问道：“老公，我们还有多少存款？”
家里的钱，一直都是黄德翰在管，每个月，他只给她一万块钱的家用。
黎曼不知道黄德翰有多少钱，她只有一张黄德翰给她的家用卡，里面有两万多，还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黎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恨自己当时被猪油蒙了心，竟然那么信任黄德翰，让自己落到这般田地。
“你问这个干嘛？”黄德翰警惕地问道。
“我想买房！”黎曼说道：“我想换一套更大的房子，这样住起来也舒服一些。”
黄德翰嗤笑一声，说道：“换房？你想太多了，你知道现在的房价有多高吗？深城的房价一平米就要七八万，好点地段的，更是十多万，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换房？”
黎曼的眉头轻拧着，她就知道黄德翰不肯换房，她只是想试探一下，看能不能从黄德翰的口中探知到他们的存款有多少。
“那老公，我们到底还有多少钱的存款？”
“也没有多少，就只有几万块钱而已。”
黄德翰眼神躲闪，并不敢看黎曼，他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说道：“快点睡觉吧，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
黎曼抿了抿唇，不再追问。
她才不相信黄德翰的鬼话，据她所知，黄德翰一个月的工资有六万，这还是几年前的工资，也不知道现在涨了多少。
就算他的工资没有涨，他们的存款，也不可能这么少。
他们的房贷前两年就还完了，就只剩下车贷，黄德翰现在开的这辆车，是去年买的，保时捷卡宴，花了189万，每个月还车贷两万八千。
车贷两万八千，一万块钱家用，他还剩两万两千块钱。
剩下两万两千块钱，一个月不能存下一万块？
不过想到黄德翰在外面带的情人，黎曼就觉得胸闷气短。
她关了灯，躺到床上。
他们没有分床睡。
不是他们的感情有多好，而是房间不够。
他们住的是一套110平米的三居室。
婆婆还没有走的时候，婆婆自己一个人住一间，他们夫妻二人住一间，女儿住一间。
请住家阿姨时，阿姨是和老太太睡一间房的。
就在老太太的房间里，打了一张小床给阿姨睡。
夜已经很深，黄德翰的呼噜一声比一声高。黎曼躺在床上，确认黄德翰睡得很沉后，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房间里很黑，只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点光。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黄德翰的手机。
她想看看，能不能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一些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