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卿墨衍小说好看吗 姬小卿墨衍热门推荐小说(姬小卿墨衍)全章节阅读_笔趣阁

时间:2023-11-26 10:01:2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沈卓冷着脸,问道:“有事?”
姬小卿点着头,笑着表明来意:“就问问太子,他今天心情如何?”
沈卓想了一会,回道:“太子今天心情不佳。”
他以为姬小卿听了太子心情不好,会去关怀两句。
不想姬小卿说:“哦,那我今天就不去打扰他了。”
如果太子知道姬小卿因为他一句话没过去伺候,他会失宠的吧?
忙改口:“我觉得姑娘可以去关怀两句。殿下有心事,才有姑娘当解语花的机会。”
姬小卿听了,心道:我在他面前软语温存那么久,不就是当着解语花,结果呢?屁用没有!
她不稀罕当解语花,但也不拂他的好意,遂嫣然一笑,盈盈一拜:“谢沈队长提点。”
随后,没有犹豫,直奔住所。
午膳时间早到了,但厨房给她留了饭菜。
她吃好了,躺床上蹬了会自行车,又做了会瑜伽,累得香汗淋漓,娇喘微微,没一会,就睡去了。
但没睡多久,被香玉推醒了:“姑娘,你今日去哪里了?怎的没去伺候太子殿下?”
姬小卿正困倦着,咕哝道:“别催我,暂时不想去。”
狗男人的佛心确实坚定,想色诱他破戒是个长久的活儿,但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想让他去国子监,必须想办法走个捷径。
可走什么捷径呢?
思量间,听到香玉问:“姑娘为什么不想去?那可是太子殿下。”
姬小卿恹恹道:“太子殿下又如何?撇开那层身份,不就是个普通人?”
她其实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个王孙贵族,早做了历史灰尘的人罢了,有什么可骄傲的?
香玉很惶恐,忙捂住她的嘴:“姑娘慎言。这话要是传出去,要杀头的。”
姬小卿敷衍地点头:“嗯。我知道。不说了。反正我这会不想去。”
总热脸贴冷脸,再好的脾气也遭不住啊。她在现代也没遇到这么难撩的男人,也是开了眼了。必须缓几天,积累一下能量。
香玉见她意兴阑珊,也不想多劝,便离开了。
她走没一会,杨嬷嬷进来了,看姬小卿还在床上躺着,就气了:“你在干什么?都这时候了,还在睡!不是说了去伺候太子殿下,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姬小卿没想到自己就是一天没去狗男人面前刷存在感,这些人比她还着急。唉,这就是皇权至上吗?免不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嬷嬷,我在想着怎么伺候太子殿下呢。”
她花言巧语地敷衍:“距离产生美。我连续去了几天,今天太子殿下没看到我,会不会想我?会不会好奇我在做什么?嬷嬷,只要我能占据太子殿下的思绪,那么,离他破戒也就不远了。我没在偷懒,我是想太子殿下认清自己的心。”
杨嬷嬷想着昨晚太子殿下要自己去坤宁宫救人,显然是对姬小卿有了些心思,而且正在热乎劲上,结果她今天就出幺蛾子,气得不行,也就没中她的计,板着脸道:“你才去几天,就想太子殿下认清自己的心?便是太子殿下认清了自己的心,你也得主动些,你当太子殿下是那些市井男人,主动花心思追女人?”
姬小卿明白杨嬷嬷的意思,也不跟她理论,讪讪一笑:“嬷嬷教训的是。”
杨嬷嬷知道她是假意乖顺,便催促:“行了,赶紧去太子殿下面前伺候。”
姬小卿没办法,只能应声:“是。”
她慢吞吞下了床,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同时,余光扫着杨嬷嬷,眼神传达着:您还不走?
杨嬷嬷一脸肃然:“你快些。我亲眼看着你去。姬小卿,太子殿下既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应当感恩戴德,而不是恃宠而骄。这皇宫恃宠而骄的女人通常活不了太久,懂吗?”
姬小卿怎么会不懂?她可太懂了。受宠遭人妒。很多时候,恩宠反而是催命符。
姬小卿接过来,在杨嬷嬷的监视下,去了泽恩殿。
侍卫队长沈卓看到姬小卿,冷着脸说:“太子殿下今日不见客。姬姑娘,请回吧。”
姬小卿听得皱眉:“沈队长,刚不久,你还说太子殿下有心事,让我关怀两句,当个解语花呢。”
沈卓一听,冷哼着反问:“那刚不久你来了吗?现在,晚了。”
真的太晚了。还连累他挨了一通训斥。他记着了。
听他这语气,狗男人生气了?怪她这么晚,才来找他?
不会吧?不会吧?狗男人这么幼稚的?
那她是听他的话,打道回府,还是不顾一切地闯进去?
狗男人到底想她怎么做呢?
姬小卿想来想去,还是不顾一切地闯进去了。
沈卓想阻拦,才伸出手,就见她挺着胸撞上来。草!他吓了一跳,哪里还敢伸手,忙闪身让她过去了。
“沈队长,失礼了。”
姬小卿回眸一笑,艳若桃李,随后,踏上台阶,伸手推开了殿门。
沈卓阻拦不得,暗暗祈祷这是太子殿下想看到的。
泽恩殿里。
墨衍并不想看到姬小卿,对于她的到来,十分冷淡:“东西放下,人出去。”
姬小卿很想出去,但她心有反骨,他越让她走,她就越不想走,就拎着点心走过去,轻声询问:“殿下不开心?”
墨衍捻着佛珠,冷面冷语:“与你无关。”
姬小卿甜言蜜语随口就来:“怎的无关了?殿下是我心上人,我为殿下一颦一笑而劳心费神。”
墨衍不信,却也没跟她浪费口舌。他说不过她,又舍不得杀她,索性闭眼不理她。
殊不知他这种不搭理,就是在放纵。
姬小卿跪坐到他对面,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男人端坐在蒲团之上,微闭着眼,浓密的长睫在脸上落下两道暗影。他生了一张实在俊美的脸,皮肤嫩白像是山尖覆盖的雪,高挺的鼻梁下,唇色殷红,勾人品尝。
忽而一阵风吹来,他的额发飘散,落在了他的红唇上,乌黑红唇,显出一份诱人的魅惑来。
男色惑人啊。
姬小卿是个成年女人,夜里没少被躁动的身体折磨得难以入眠,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蠢蠢欲动了:“殿下?殿下?你不睁开眼,我可就放肆了?”
墨衍感受着她火热的目光,心里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想:她要怎样放肆?像雪泉池那样放肆吗?
想到雪泉池的亲密,他的身体顿时火烧火燎的。他太敏感了,经不得她的放肆,应该睁开眼,制止她的放肆,可他的身体不听使唤,眼睛紧紧闭着,甚至期待她的放肆。
真是作孽!
他厌恶这样被色欲控制的自己!
姬小卿不知墨衍心里的天人交战,见他入定一般,俊颜神圣不可亲,便有渎神的冲动。
她也确实冲动了,伸手摸着他的脸,雪一般的颜色,但摸上去温热而细腻,是真人,完美的真人。
这样完美的真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被占有、被私藏。谁说金屋藏娇的娇只能是女人了?如果他不是太子,她绝对把他打晕了,私藏起来,囚在床上,最好打造一根金链子,把他锁起来。
姬小卿心里想入非非,面上呢喃轻唤:“殿下~殿下~”
她的手滑下来,落到他的脖颈上。
他的呼吸明显重了,脖颈通红,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
这画面很好看,很性感,在现代,有个十八线男明星就是靠着喉结杀走红,她当时看了好几遍,没什么感觉,但现在,似乎品出了喉结杀的杀伤力。
她忍不住靠近,先是轻轻吹了下他的喉结,感觉他喉结滚动得更加频繁,甚至通红的脖颈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在隐忍。
这隐忍透着致命的禁欲感,诱惑人继续挑衅。
“殿下~”
她吻住他的喉结,只一瞬,就被他狠狠推开。
他终于睁开了眼,猩红的眼凶狠地盯着她,气喘吁吁,热汗淋漓,俊脸涨红,仿佛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姬小卿,你放肆!”
他气得双目要喷火了。
姬小卿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像是在品尝他残存在唇上的味道。
这给人的震撼力太大了。
墨衍看到了,瞪大了瞳孔,感觉身心要爆炸,不由得一口咬在手背上,他下嘴太狠,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姬小卿看傻了:这狗男人在自虐?
自虐的墨衍靠着疼痛止住了那股作恶的欲望,才松了口,这一松口,嘴里都是血,那血顺着唇角流出来,让他有种惊心动魄的凄艳之美。
姬小卿不想死,果断滚了:妈呀,狗男人好像被她撩疯了!
等跑回住所,缓了口气,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今天也没怎么撩他啊?就是亲了下他的脖颈,狗男人怎么一副快要爆炸的样子?难道被人下/药了?
墨衍没有被人下/药。
他只是对她越来越没抵抗力了,甚至在她离开后,他好久都没真的平复下来,不得不去雪泉宫泡了冷水澡。
至于手背的伤,也不处理,就那么在水里泡着。
疼痛让他恢复理智。
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可笑,也很狼狈,姬小卿那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妖女不知心里怎么笑话他呢!
不能再见她了!不然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殿下?殿下?”
沈卓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门。
墨衍听到了,没理会,心情很差,想杀人。
他看似平和,内心一直有股戾气,一空大师说,戒骄戒躁,徐徐图之。
他也一直这么做的,但遇到姬小卿后,心境不稳,随时有崩坏的征兆。
她简直是他的劫难!
“殿下,我进来了。”
沈卓打了声招呼,略微等了一会,没听到反对声,便进去了。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进来,是惦记着太子手上的伤,也不知怎么受伤了,看着流了好多血,也不知严重不严重。
墨衍在沈卓推门进来前,感觉身体好了些,便上了池子,穿了衣服。
沈卓推门进来后,先是看到他在穿衣服,接着就看到了他的手,那右手背处一个清晰的牙印被泡得皮肉翻开,内里都泛着白。
那是姬小卿咬伤的?她怎么敢的?
“殿下,你受伤了。”
他拎着医药箱,示意给他处理。
墨衍穿好衣服,伸出手,随他处理了。
沈卓一边处理,一边问:“殿下怎的受伤了?”
墨衍不好说明内情,就冷着脸道:“不要多问。也不要外传。”
沈卓低声应“是”,心里则震惊:太子竟然这般包庇姬小卿!他对她感情这么深了吗?
想着,他就问了:“殿下还想着出家吗?”
墨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冷漠地说:“以后不要让她再靠近我。我不想看到她。”
不让她靠近,还不想看到她,那他还是想出家的?也不喜欢姬姑娘?他误会了?
不该啊。他这几天的表现,分明像是动心了。
他又看了一眼他手背的咬伤,忍不住问:“太子殿下真的一点不喜欢姬姑娘吗?您对她真的没一点动心吗?”
第40章
墨衍拒绝思考,也拒绝回答:“沈卓,我以后不想听到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抽回手,没再让他处理手背的咬伤,自己拿了纱布,草草缠上,同时,迈步出了雪泉宫。
沈卓急忙跟上,低声认了错,心里则想:一提姬姑娘,反应这么大,不像是不喜欢啊!唉,殿下心思真难猜!
姬小卿也觉得狗男人心思难猜——明明对她动了欲,何苦咬着自己?信仰的力量就这么大?
她是个没信仰的,或者说信仰金钱,看他一心求佛,都要感动了呢。
还要继续撩下去吗?
她有些动摇,但晚上躁动的身体折磨着她,让她渴求着狗男人的身体。
翌日。
她打扮得妖艳,去给狗男人送早膳,想着狗男人不禁撩了,合该再接再厉,一举拿下。
不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沈卓远远见了她,便冷声阻止了:“姬姑娘,殿下有令,禁止你入内。”
姬小卿听多了类似的话,一点不放在心上,拎着食盒,挺着胸脯,就要硬闯——
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立时直刺向她的肩膀,锋利的剑尖甚至割破了她的衣服。
她感觉到丝丝痛意,低头一看,一团鲜血从肩膀处涌出来。
沈卓是来真的,也许不会杀她,但绝不会让她好过。
这是狗男人的意思?
够狠啊!
她咬着牙,压着怒气,询问原因:“殿下为何不肯见我?”
沈卓回道:“姬姑娘,吾等不敢揣摩上意。”
姬小卿揣摩个明白:狗男人心虚了,不禁撩了,不敢见她了!哼!懦夫!
她拎着食盒,气哼哼回了住处。待扯下衣服看伤口,还好是皮肉伤,伤口不深,一道细长的红痕,已经不流血了。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她一边骂,一边给自己抹药,完事后躺到床上,开始想办法:狗男人显然是不给她撩他的机会了,她也不想撩了,觉得没意思,但如何才能让他答应去国子监呢?
一直想到日落西山,也没想出个办法。
她心里烦得厉害,索性下了床,出去走走,一走就走到了浣衣局,便去看了眼叶蝉,她的烧已经退了,只臀伤还没好,一时半会下不了床。
你有心事?
叶蝉咿咿呀呀伸手比划。
姬小卿看不懂手语,跟她沟通很困难,因为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耐心,便丢下几颗糖,摸摸她的头,离开了。
叶蝉趴在脏兮兮的床铺上,目送她离开,眼神痴迷而伤感。
如果姬小卿看到了,或许会吓一跳:她也没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用那种痴迷的眼光看她?
但她没看到,也没把叶蝉太放在心上。她在皇宫乱逛,不知不觉逛到了御医院,便找了段玉卿聊天。
“太子殿下在躲我。”
“我能感觉他对我有想法,或者说有欲望,但他一直在压抑自己。”
“我觉得他在捍卫自己的信仰,老实说,我这么撩着人家,感觉在堕佛,心里很有负罪感。”
她穿越这些天,太寂寞了,就把段玉卿当男闺蜜聊了。
段玉卿明显不是个合格的男闺蜜,一直沉默地摆弄自己的草药。他对姬小卿的撩拨心得没有兴趣,只想她说够了离开。
姬小卿看出他的敷衍,心里很难过,暗讽自己:热脸贴冷屁股贴出习惯了吗?竟然在这里跟个御医浪费时间!
但她真的太寂寞了,心里难过又委屈:“段御医,你就不能说几句话安慰安慰我吗?你的医者仁心呢?”
她知道自己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但也真的人生怀疑:她的女性魅力这么差的吗?狗男人一次次拒绝她,沈卓还拿剑刺她,连段御医都不爱搭理她,呜呜呜,不可以,如果不能活在男人的目光里,她会死掉的。
眼泪落下来。
她戏精一样,看着他,美眸落泪,可怜兮兮:“段御医——”
段玉卿心软了,深深叹了口气,走进药房,取出一个白色小瓶,递给她,低声说:“姬姑娘,这个送你。”
姬小卿接过来,打开瓶口,瞧一眼,见是几颗白色小药丸,就很不解:“这是什么?”
段玉卿说:“春日欢。”
姬小卿听得皱眉:“听起来不太正经呀。”
段玉卿点头:“确实不正经。催情用的。”
他这是让她给狗男人下药?
段玉卿道:“你也说了,太子殿下对你有了欲望,那么,寻个合适的机会,下了此药,定可让你得偿所愿。”
姬小卿觉得不靠谱,狗男人不用药,那处也剑拔弩张的吓人,主要他自制力太强,根本不想动她,便是她用了药,以他的狠辣劲儿,怕是得咬死自己,不,在他咬死自己之前,怕是会先掐死她。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太子殿下能去国子监。”
她不想下药得到狗男人,那太卑劣了。
段玉卿说:“只要殿下破戒,尝了女色,知道红尘的好,就会正视自己的身份跟责任,也就会去国子监了。”
姬小卿保持怀疑:“万一他没有呢?”
段玉卿淡笑:“那就是姬姑娘本事不够的问题了。”
她本事确实不够,只会撩男人,不会睡男人。原主虽然是扬州瘦马,但她穿来后,并没继承她多少相关记忆,也不知道瘦马在床上都怎么伺候人。
总之,思来想去,下药不是良策。
但姬小卿还是收下了那瓶药,同时,询问他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没有。”
段玉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又在摆弄药草了。
姬小卿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却不知他是心虚了。她初入皇宫,还太单纯,并不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更是人面兽心。
她道了谢,拿着药,回了住处。
经过泽恩殿时,看到沈卓守在殿门口,不死心地走过去,但还没靠近,就被沈卓拿剑抵脖子了。
她不想受伤,在离剑一寸远的时候,停下脚步,询问:“太子殿下还不肯见我吗?”
沈卓点头:“姬姑娘请回吧。莫让吾等难做。”
姬小卿见此,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
她走回住处,喊了香玉送晚饭,吃完后,简单洗漱一番,躺床上练了会瑜伽,继续想办法。
但没想出来,就睡着了。
当然,没睡好,躁动而空虚的身体还在折磨她,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苦不堪言。
这该死的身体!
她欲求不满,烦得厉害,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段玉卿,准备让他给她开点药。
也是巧,竟然看到了敬王。两人关系似乎很不错,在御医院的小凉亭饮茶、下棋。
小凉亭依着湖水而建,周边种着一圈的垂柳,春风徐徐,吹动着柔嫩的柳枝,远看来,嫩柳如烟,波光粼粼,画面非常美。
当然,更美的是小凉亭里下棋的两人,一白一黑,白衣的是敬王墨惩,黑衣的是御医段玉卿,两人气质相仿,沉默而静美,偶尔相视一笑,像是一对儿。
这敬王年近三十而未娶,难道是断袖?
姬小卿躲在一棵粗大的柳树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两人,估摸着两人的关系。
还没等她估摸明白,就听一道温和的男音传来:“出来吧。”
是敬王墨惩的声音。
他发现了她。
姬小卿也没躲,大大方方走出去,盈盈一拜:“奴婢见过敬王殿下。”
墨惩瞧着她,一如既往的和善可亲,就像是她认识的墨日臻,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姬姑娘,好久不见。”
他朝她笑。
她看着他的笑,一扫多日的阴霾,也忍不住笑了:“是呐。敬王殿下,好久不见呀。”
这一刻,她福至心灵,觉得自己早该见他了。
他给她玉佩,说她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帮忙,现在,让狗男人去国子监的事,就可以找他帮忙。
姬小卿走过去,瞧一眼棋局,黑棋已成围攻之势,白棋退缩一隅,如困兽犹斗。
墨惩一直留意着姬小卿的表情,见她盯着棋局,像是在思量什么,便问:“姬姑娘会下棋?”
姬小卿谦虚一笑:“略知一二。”
其实她下棋还是很厉害的,墨日臻精通棋艺,少年时还曾在围棋比赛中夺下冠军,她跟他学了几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墨惩听她会下棋,像是很有兴趣,笑道:“你坐。陪本王下一会。”
段玉卿识趣地让开位置。
姬小卿坐下来,先谈了条件:“若奴婢赢了,敬王能否帮奴婢一个忙?”
墨惩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含笑点了头:“可以。”
姬小卿也笑了:“那奴婢就先谢过敬王了。”
随后拿了白棋,落了子,挽救白棋面临的死局。
墨惩很意外她会很继续这场必败的残局,兴致也更高了。
两人在棋局里厮杀。
一直厮杀了半个时辰,姬小卿才险险反败为胜。
墨惩自诩棋艺高超,不想输给了一个小宫女,倒也没恼羞成怒,而是兴致盎然:“姬姑娘棋艺这般好,敢问师从何人?”
他瞧上了姬小卿背后的人,想着收为己用。
姬小卿不知他的心思,也不能说墨日臻的事,便扯了个谎:“自古高手在民间。奴婢是有缘得了指点,亦不知对方名讳。”
墨惩衡量着她话里的真假,面上一派遗憾:“倒是可惜了。如此棋艺高绝之人,不得相见。”
姬小卿明白古人间的惺惺相惜,一时也挺遗憾的,如果墨日臻也穿来就好了,他那么聪明,那么优秀,一定可以在这个世道闯出一番天地。
墨惩遗憾了一会,便问了:“你说要本王帮个忙,是什么忙?且说来。”
姬小卿正想说这个,见他主动提了,立刻笑盈盈说了:“敬王应知奴婢在这宫中存在的意义,哎,皇后命奴婢劝太子殿下去国子监,奈何太子殿下佛心坚定,如今,又避奴婢如蛇蝎,奴婢一时半会真不知如何做了。还请敬王指点。”
墨惩也听说了东宫近来的动静:前些天,姬小卿办事不利,负荆请罪,被皇后罚了跪,太子派人相救,一时引得宫内流言四起,不想,近两日又冷了下来,避她不见。
真是怪异。
他思索着太子怪异的内情:对一个女人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情绪变化这么大,显然是动心了又在压抑,一面佛门,一面红尘,真真让人好生挣扎。
他作为他的小叔,得助他一臂之力啊!
想着,他笑道:“原来是为了太子。你放心,这个忙,本王会帮的。至于如何帮,且容本王想一想。”
姬小卿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很是激动:“多谢敬王。您真是太好了。一次次救我于水火啊。”
她满眼真诚地看着他,眼睛都发着光。
墨惩对着这双天真明亮的眼睛,都有些不敢看她了。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他转头瞧着湖面,没去看她的眼睛。
段玉卿也在瞧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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