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大多人都跟着他们有生意上的合作,多多少少受了影响,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原本那许锦欢开玩笑的人,立马打趣的说:“…我们就是跟你开开玩笑,当真就没意思了。许锦欢大家以前好歹,都是同学一场,别这么小气。”
有些人就是要这样,自以为有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所以觉得自己姓庄,就觉得很得意?”冰冷的声音从人群里响起,许锦欢看着许哲走来,所有人给他让了路,“迟早有天,我会亲手,端了你们庄家!”
因为庄海生背后做的那些事,死了多少人?
法律上的死刑,枪毙他十次都不够!
“我等着那一天。”
她巴不得这一天的到来。
如果庄海生是帝都市的毒瘤,那么许家就是对抗庄家的细胞。
许锦欢从他身边离开,手里的银行卡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许锦欢庆幸,庄海生不知道去哪里度假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她在家里待了两三天。
也是她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没有任何人的管束。
这些天她哪里都没去。
基本在家里闲着,荒废时光。
倏然,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敲门声。
不知道是谁。
但是不想搭理。
那敲门声,坚持不懈,越敲越响。
无奈,她才走去开门。
等开门时,她没想到来的会是他。
神情微微一顿。
许锦欢敛着眸子,转身重新回到屋子里,盘腿坐在地上继续画着画。
地上铺了一层软垫还有毯子,并不觉得冷。
傅渊走进屋,打量着周围,客厅厨房虽然看着很旧,但是被收拾的很干净。
洗水池里还有几只没有洗的碗。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她身上,许锦欢就穿了件加绒的白色睡衣,带着帽子,帽子上还有两只翘起来的小耳朵。
挽着袖子,手里拿着画笔,手上衣服上,地上零零散散都是颜料。
“被赶出学校,就做这些?”他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
第135章 义父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如果你只是叫我回去,就不必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好。”
许锦欢画的是向日葵花田,湛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向日葵,金色的阳光洒在田野上,这些花向光而生,充满了希望跟光明。
画画时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心态,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是一片密云密布,狂风暴雨的夜空,而在许锦欢只画出了她心中所希望的光芒。
她画的确实很好,这样的水平,也足够能考上她想报考的美术学院。
庄海生明令禁止让她碰画笔,傅渊也不知,有这些禁令,她如何还能画出这样的水平。
他也差点忘了,许锦欢从来都不会服从管教。
“现在跟我回去,还是让我叫人来请你?”傅渊在沙发上坐下,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张单子,是家长会的通知单,还有冬令营的报名表,她在上面填写好了信息,已经自己的名字,现在就差一个家长签字。
看到这些,傅渊眉宇凝气,闪过一道凌厉的锋芒。
“我回去了,就不怕我欺负你的白玉书?”
许锦欢看着花架上的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细细打量着。
也在等傅渊的回答,不过他并没有开口。
不用去看,就知道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没有你的出现,我比任何时候活的都要好。”
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此刻也不懂,傅渊到底在想什么,他讨厌她,恨不得她去死…
可偏偏在她不想靠近他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面前。
学校风波,照片的事,除了傅渊,没有人会这么做。
现在她成了所有师生眼中,被人凌辱过的脏东西。
被停课,被踢出了奥数组。
甚至她都觉得,如果从一开始,她什么都不做,不去一班,后面种种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从学校回来,她确实迷茫过,接下去她还能做什么?
就这样一直荒废学业下去?
直到清楚,她要做什么的时候,许锦欢什么都想开了。
因为她答应了一个人,要帮他考上帝大…
突然这时,屋外门锁转动,门被推开。
江野提着两大袋子出现,见到沙发上的人,也当做没有看见般,将自己刚买的食材拿出来塞进了冰箱里,他嘴里还叼了根黄瓜。
傅渊说不出的阴沉:“你口中说活得好,就是跟他厮混?”
“我没想到哥哥会是这么想我,也对,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这次哥哥是真的误会了,我对江野…报恩罢了。他拿命救我,我不过是给他补习,让他顺利考上帝大。”
终于画完了,第一幅完整的画,她熬了一个通宵,撕下胶带,将画裱在画框里。
身为一个懂事的男高,江野已经围上围裙,准备开始做饭。
江野打开冰箱,还有一盘过夜的醋炒鸡,“昨天剩下的还要不要?不要我倒了!”
许锦欢回道:“等会儿热热还能吃。”
江野:“成。”
隔夜菜?
许锦欢活的锦衣玉食,隔夜的菜从来都不会出现在餐桌上。
对任何食物都无比挑剔,吃鱼都必须要要让人挑干净,哪怕是蔬菜都也要控制油量,忌口的更是一只手数不过来。
她的变化,确实是让傅渊所料未及的。
傅渊以为她哪怕装的再好,也有出现破绽的一天。
可是并没有,她反而在接受…接受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保姆伺候的生活。
“就因为这件事,就忘了是谁住了院,被掐着脖子?”傅渊毫不避讳的开口说,语气听起来也有些冰冷。
是的,那时候,她是为了白玉书。
这句话,江野倒油时的手,一抖。
许锦欢手指被玻璃不小心划了一下,血流出,眉头不皱一下的用纸擦去,淡道:“可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不是嘛?比起哥哥所做的,江野只是脾气不好,同学之间小打小闹而已。”
他被打断手脚,在医院里,将近躺了几个月。
可是有些人做了坏事,永远都得不到惩罚。
她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朝着傅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哥哥要留下吃饭吗?他做的味道还不错。”
傅渊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眉眼弯弯,清纯无害,可是在那眼里,他看到了那抹疏离与陌生。
比起她语气平和,傅渊更希望,她能够歇斯底里的在他面前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