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仅有的那几次的旖旎。
她那一掌就被他扣住的纤腰,以及哭红了的眼。
这个时候的她,与那时的她是那么的相像。
裴奕舟闭上双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倾沅,你快放开。”
她以为他会心疼,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坚定地对她说:“倾沅,我不会和你离婚。”
可是,他竟不为所动。
齐倾沅抬眼,是他冷清的双眸:“倾沅,是你不要我了。”
闻言,齐倾沅连忙直起身,跪坐在了床上。
她揽住了他的脖子,拉向自己:“我不放。”
微微嘟起的唇,是淡淡的粉色,因为落水,脸色也有些白。
她的身材是那样纤细,他又是那样健壮,她紧紧依偎着他,像一株菟丝花一般,柔弱可欺。
裴奕舟只看她一眼,那种想要破坏和蹂躏的冲动又冒头了。
齐倾沅把心一横,对着他的薄唇就吻了过去。
裴奕舟反应不及,只避开了一点,却阴差阳错地把自己的脖颈给奉上了。
微凉又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女儿香,让他的呼吸一滞。
齐倾沅甚至趁机轻轻咬了一下。
裴奕舟闷哼出声:“嗯。”
然后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即便如此,他的大掌以及扶在她的腰间,在确定她稳住身形后,才放开手。
他转过身:“这段时间我在家,你可以好好考虑。
爸妈和单位那边,我会想办法。”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个妇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什么玩意儿,我说错了吗?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还不是个不能生蛋的母鸡?
我说两句怎么了?她就要觅死觅活?
也就是你家,才这么当宝贝供着!”
闻言,裴奕舟和齐倾沅的脸色就是一变。
裴奕舟的脸上闪过愠色,回过头对齐倾沅道:“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说着,就出了门。
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依旧不绝,齐倾沅坐在床上,小手不由得攥紧了床单。
要不是潘月桂的辱骂和挑拨,自己又怎么会憋着气,一时想不开而跳河?
她更是仗着自己是裴奕舟的伯娘,整日来打秋风不说,还对他们家指指点点,搅得不安宁。
若她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任由欺负的齐倾沅,可就大错特错了!
齐倾沅立即下床,撑着虚弱的身体,走了出去。
裴奕舟出到院子里的时候,潘月桂还在那骂骂咧咧,并且对林冬秀耳提面命。
长着一张容长脸,高颧骨,脸颊两边各一条横肉,看起来要多凶恶就有多凶恶。
她偏偏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裴奕舟的母亲训斥:“冬秀,不是我说你,这样的儿媳妇还留着干嘛?
赶紧让奕舟休了她!
我那个大侄女,可不比她强吗?
你要是愿意,我明儿就回娘家给你们说亲去!”
林冬秀站在那,常年经受潘月桂的压迫,习惯性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不住地道:“嫂子,你快别说了。”
潘月桂的嗓门又大,邻居听到响动,有几个站在院子外张望。
裴奕舟站在门前,一张俊脸冷下来:“大伯母。”
只这么一声,就让潘月桂禁了声。
她平时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也经常贪他们家的小便宜,可这都是在裴奕舟不在家的时候。
裴奕舟走到跟前,周身的气势凌人而冷峻:“今天的事情,还跟您有关系?”
这分明是在质问她了。
潘月桂面对比她高了一大截的裴奕舟,心里就是一怵。
别看他平时和和气气的样子,板起脸来,还挺吓人的。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不过气势却没有刚才的足了,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她不就是嫁过来一年多了,肚子都没动静吗?”
“怎么,想快点把我赶走,好给你侄女腾位置?”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齐倾沅扶着门框,一脸嘲讽地看着潘月桂。
她穿了件桃红底白碎花的盘扣衣裳,做了收腰处理,更显得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五官明艳妖娆,细长的远山眉下是一双干净透亮的杏眸,脉脉含情。
只是此刻的双眸中染上了冷意,让人背脊微微发颤。
许是才落了水,本就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纤细的身材更是添了一种破碎的美感。
裴奕舟转过身,上前扶住了她:“怎么出来了?”
林冬秀见儿媳妇醒来,也笑道:“没事了吧?”
只是想到方才的话被齐倾沅听到,有些不自在。
齐倾沅趁机靠在了裴奕舟的臂弯,对着林冬秀喊了声“妈。”,然后冷眼睨着潘月桂。
唇角一勾,讥诮道:“我是没事了,可是有的人怕是盼着我有事。”
在潘月桂眼里,她们婆媳就是好拿捏的,哪里想到,齐倾沅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她?
先是一愣,然后又梗着脖子道:“你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有说这样的话。”
齐倾沅冷哼一声:“我有说是你了吗?你心虚什么?”
她站直身体,提高了音量:“你肚子里打的那些小算盘,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不成?
听说过一句话没?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
管好你自己家的那点破事就够了,别把手伸得那么长。
小心我……”
她顿了顿,凑近她,做出手起刀落的动作,幽幽道:“把它剁了。”
齐倾沅这一番话,可是让潘月桂白了脸。
她指着齐倾沅,半晌才说出话来:“有鬼……有鬼啊!
她肯定是水猴子上身了!”
随着她这一声惊呼,邻居们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齐倾沅。
齐倾沅却是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
看来上辈子被潘月桂压榨惯了,突然之间反抗,竟然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裴奕舟却在同一时间,将她护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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