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泽急了：“你才去CM多久，你们……”
“你是不是情绪太大了？”林雪清反问：“我现在成年了，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被她训了一顿，杜宣泽的态度也卑微起来：“你真的喜欢他？”
不知道为什么，林雪清觉得他的问题并不这么简单。
她转头和他对视，想确认，他问的到底是谁。
虽然这事是假的，但林雪清还是按真的似的回答：“凌云恺长得帅性格好，还刚刚拿下世界冠军，我找不到不喜欢他的理由。”
杜宣泽看着她，满脸认真：“我是问你，你喜欢他吗？”
林雪清目光躲闪，但仍旧嘴硬：“喜欢，怎么了吗？”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感觉是种吵闹。
很快，杜宣泽又开了口：“你不用再骗我了，雪清。”
第33章
房间好像更安静了，因为这一次，林雪清短暂地忘记了呼吸。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还是会在杜宣泽叫出她名字的瞬间，呼吸停滞。
林雪清眼神飘忽，不敢看杜宣泽的眼睛。杜宣泽来拉她的手，被她甩开。
杜宣泽的手僵在空中几秒，然后重重垂了下去。“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
他说这话的时候哀伤大过喜悦：“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
“什么时候？车祸之后吗？”他自言自语起来：“那个时候我明明就在你身边，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林雪清有点受不了他这幅样子，觉得心脏刺痛，但还是反问他：“在我身边？杜宣泽，你一直陪在谁的身边，你自己分不清吗？”
以前是许依，后来是许念念，但从来都不是她林雪清。
他现在却来怪她不告诉他。
“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不是你喜欢的妹妹，而是你已经去世近一年的前女友，然后继续被你伤害？”
“杜宣泽，这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要折磨我？”
林雪清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她染着哭腔，眼眶泛红，质问杜宣泽时却看到杜宣泽落下的眼泪。
她有些错愕，愣住。
“雪清，我后悔了。”
杜宣泽的眼泪一颗一颗垂下，哭着说出来。
林雪清愣在原地，看着杜宣泽的‘忏悔’，无动于衷。
“你死了之后，我每天都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对你好一点，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把你逼到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我。”
“雪清，我真的后悔了。”
林雪清的眼泪随着他的话语一同落下，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痛了，可是现在还是觉得心痛得像要死森*晚*整*理掉。
她和杜宣泽在一起三年，整整三年，她都在委屈求全，他一遍又一遍的毫无悔意，现在知道她死而复生了，就来诉说自己的后悔了？
“你只是后悔你曾经伤害了我，但我却因为这样的伤害死了一次了。”
林雪清擦掉眼泪，逼迫自己冷漠：“我在许念念身体里醒来之后，以许念念的身份和你见面的每一次，都让我觉得以前的我真的很可怜。”
“活着的时候比不过许依，死了你也还会继续疼爱许念念。杜宣泽，难道就因为过去我爱你，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吗？”
“你说你后悔，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和杜宣泽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看不到杜宣泽的悔，只能看到杜宣泽和许家一家的亲密。
“雪清……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惩罚我？”杜宣泽不死心，“你和我说过，你不喜欢凌云恺的。”
林雪清觉得可笑，她冷笑道：“是，我是说过，但人是会变的。”
“过去的林雪清可能真的很爱你，但是现在的林雪清……不，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林雪清了。爱你的林雪清已经死了。”
“雪清……”
“别叫我！我不想听！”林雪清大声制止，情绪激动起身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往门外推。“你什么都别再说了，出去。”
杜宣泽还想挽救点什么，林雪清崩溃捂住耳朵大喊：“我让你出去！”
杜宣泽走到门口：“你先冷静，回国的时候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有男朋友。我希望你以后都离我远一点，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林雪清冷漠关上门，只留下一点缝隙的瞬间，杜宣泽突然问她：
“如果我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呢？”
第34章
“杜宣泽，你是不是永远只会这样的招数？”
林雪清反问他，就像当初杜宣泽指责她那样。
如今两个人的处境像是完全调转过来，林雪清不再需要杜宣泽，杜宣泽仍苦苦哀求。
父母对林雪清来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存在。
小的时候，她每天都期待某一个睡醒的早晨，她的父母就会来接她。
直到她自己走出孤儿院，拥有了自己创造的一切。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再也不需要父母了。
更何况林雪清已经死了。
现在她用着许念念的身体，许念念的父母爱她，呵护她，她也会替许念念好好报答许家夫妇。
这样就足够了，至于她的生父生母是谁，她一点都不在意。
杜宣泽解释：“你父母这些年，其实也想找到你。”
“是吗？”林雪清冷笑，“他们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你，杜宣泽。”
“以前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但是现在看来，你最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以后你也不用再用我父母的事情来做文章，我恨你，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变。”
林雪清没再看他，‘嘭’地一下关上门，有些虚脱撑着门跌坐在地上。
她曾经那么爱杜宣泽，可杜宣泽却一次又一次用事实告诉她，她付出的爱全都是被浪费掉的。
直到现在，他也还是在身体力行地说，他不值得。
眼泪一直止不住的落下，林雪清没有擦掉，而是任由它们在脸上肆意横行。
林雪清本来以为，杜宣泽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会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看来，他还是一点都没变。
他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她。
林雪清在地上坐了许久，听到手机响起起身时腿脚都开始发麻，她艰难走到手机旁边，接通凌云恺打来的电话。
“他走了？”
“嗯。”
“喝一杯？”
林雪清顿了顿：“可以。”
电话挂断，凌云恺很快拎着酒出现在门外，进来时脸上淤青明显。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