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也颤颤巍巍地挡在薄司晏面前,鼓足勇气:“奶、奶奶、别、别打、爸、爸。”
呦呦藕节般的小胳膊挡在薄司晏面前,露出白嫩可爱的小脸。
小家伙软乎乎的一小团,眼神怯怯的,薄母顿时愣在原地。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一小团,难以置信地看向薄司晏:“不是,司晏,这个是你的孩子?”
薄司晏扫了眼眼巴巴盯着他的小奶团子,淡淡地“嗯”了声。
薄母忍不住直吸气,她儿子是怎么生出这么可爱的崽崽的?!
薄母顿时激动不已,她也不嫌脏,只一把将粉雕玉琢的小宝贝捞进怀里,整个人又激动又兴奋,:“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妈妈是谁呀?是怎么降伏薄司晏这个混帐的?”
要知道,为了逼薄司晏结婚,薄母可是操碎了心。
可没想到有一天,自家这个三儿子居然连娃都有了。
小呦呦有些紧张,抓紧了薄母的衣袖:“崽、崽叫呦、呦呦,没、没有……”
也许是上一世的阴霾太深,她憋了许久也没有说出妈妈两个字。
“急什么。”薄司晏皱了皱眉,声音不自觉放柔:“慢慢说。”
察觉出小家伙有些小结巴,薄母的心却更软了几分,温柔地低声哄道:“奶奶知道了,呦呦真乖。”
见小姑娘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更是脏兮兮的,薄母叫来了下人,让人先带着小姑娘去洗澡。
随后,才面色不善地看向薄司晏:“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妈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薄司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将怎么将呦呦的事一一道来。
薄母听完,冷笑了声:“你是说你薄三爷闲的没事,大发善心把呦呦捡回来?呦呦跟你没关系?”
她还不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子。
冷漠凉薄,和他无关的事,他根本不会看一眼。
怎么可能领养个和自己没关系的崽子。
这孩子,八成就是薄司晏的!
渣男!
不一会。
小呦呦洗干净换上漂亮的公主裙,扎着两条小辫子被阿姨牵着从房间走出来。
她白嫩的小脸上,水葡萄似的眼睛透着几分怯怯,却依稀有着几分熟悉。
薄母回忆了一瞬,瞬间想到小呦呦这双眼镜明明和薄司晏一模一样!
当即薄母抱过小呦呦,恶狠狠瞪了眼薄司晏,一拍大腿当即决定,“既然把呦呦带回来了,以后呦呦就是我们薄家的孙女,一会给老二打电话,让他滚回家给呦呦检查下身体!”
薄家这一辈,除了薄司晏外,薄母还有三个儿子。
大哥薄司煜是薄家现任总裁,执掌薄家,是出了名的商业天才。
二哥薄司年是出了名的神医,一双手起死回生,每天等他治疗的人可以排到江城。
老四薄司臣年纪轻轻,已经是顶流影帝,各种奖项拿到手软,更是收货了一干迷弟迷妹!
呦呦刚从孤儿院出来,说话还有些小结巴,最好让老二检查下。
小呦呦却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不、不要伯、伯伯。”
二伯伯腿坏了,怎么能让伯伯特意回来给小呦呦治病呢?
薄母以为她是怕生,温柔地哄道:“呦呦,不怕哈,伯伯人很好的。”
薄司晏懒懒地扫了眼小奶团一脸不安,皱着眉忍不住开了口:“要不让别的医生来吧。”
小崽子不愿意,换个人也一样。
他刚说完,薄母就狠狠剜了他一眼,傲然道:“你懂个屁,我们薄家好不容易有了小公主,他们不得回来见见?”
她冷哼了声:“不仅是老二,其他几个也立刻给我滚回来!”
她说着带着小呦呦去用点心。
呦呦坐在薄母的怀里,小脸却皱皱巴巴的,上辈子,二伯伯一直坐在轮椅上的。
怎么能让二伯伯为了她专门折腾呢?
她抓着衣角正愧疚不安地,一个穿着白大褂,温润俊美的男人正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薄司年惊奇地打量了眼小呦呦,看着正捏着糕糕投喂小呦呦的薄司晏忍不住揶揄
“没想到我们最英明神武的薄三爷居然也有喜当爹这一天,薄三爷还真是行事出人意料呢。”
他看着呆呆盯着他的小奶团,饶有兴致地逗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是你二伯伯。”
小呦呦眨了眨眼,整个人都呆住。
伯伯的腿……原来没受伤呀!
可是她怎么一直记得二伯伯双腿残疾呢?
她苦恼地想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崽今年才三岁半呀!
上辈子,崽崽五岁时才记事呢!
五岁之前,崽不记得二伯伯的,也许那个时候二伯伯还没有受伤呀!
小呦呦当即兴奋起来,暗自决定,她要好好看着二伯伯,不能让二伯伯腿再受伤啦!
薄司年见小家伙盯着自己看,神色飞快的变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失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小呦呦飞快地摇摇头,红着脸缩进薄司晏的怀里,磕磕巴巴道:“二、二伯伯、好、好看!”
薄司晏当即瞥了眼薄司年这只花狐狸,眸光一冷。
这狐狸精,连小崽子都不放过。
薄司年愉悦地观赏了下薄司晏的表情,当即对小呦呦又多了几分喜爱。
他伸出手从薄司晏怀里捞起小呦呦:“走吧,宝贝,二伯伯带你去做检查。”
就在他把小呦呦抱起的那一瞬。
小呦呦的眼前忽地出现惨烈的画面。
碰撞的豪车,四处都是车身残肢,火烟四起,血液淌了一地。
而她的二伯伯躺在地上,下身陷入车身,身上尽是伤口,整个人昏迷不醒。
画面太过惨烈,小呦呦吓得脸色惨白,最终哇的一声哭出来。
眼泪更是忍不住,簌簌而落。
客厅内的几个人都怔住。
薄司年更是哭笑不得:“……我也没有这么吓人吧。
薄司晏皱着眉伸出手接过小呦呦,修长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慵懒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安抚与温柔:
“小崽子,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