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傅景琛愣在原地,他刚要伸手,可哪里还有什么小姑娘的影子。记忆深处有只猛兽,将那些早就压在心口的记忆一点点解封。曾经也有一个姑娘,笑得这般灿烂,歪着脑袋告诉他,我叫清婉。...
傅少,都查好了,陆岩的未婚妻的确就是陆欢颜。”那人沉声,将一沓资料递给傅景琛,“可是很奇怪……”
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怎么?”傅景琛翻看那些资料,视线落在那些照片上面,不用那人说他也知道。
这位陆欢颜,长得跟沈言欢一模一样,她是陆家养得童养媳,也是陆岩名义上的未婚妻。
所有的一切都吻合,可他总觉得哪里奇怪。
白天在墓园,笑得那般俏丽的陆欢颜,慢慢和脑海里的一个人影重叠在一起。
傅景琛大抵忘记,曾经的沈言欢也是这么一个开朗活泼的姑娘。
她长得很漂亮,是学生时代公认的校花,而沈言欢亮眼的出身更是加分不少,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可爱上傅景琛之后,她的所有高冷,所有矜持全部都抛到了脑后。
她为了他的爱,卑微到尘埃里,甚至在结婚之前,沈言欢还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要一套红色的嫁衣。她喜欢红色,说那才是结婚该有的喜庆。
她从什么时候,变得那样小心翼翼了,大抵连傅景琛也说不清楚了。
今夜傅景琛心思烦闷,喝了不少酒,醉意熏熏,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二中的校门。
与多年前他们还在二中念书不一样,如今的二中更开阔了,他坐在图书馆门前的石板凳上,听见下课铃声一响,那群同学叽叽喳喳地从教学楼跑了出来。
作鸟兽散,他的视线慢慢变得迷蒙,连看路灯的灯光都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扎着马尾的姑娘,穿着一身校服,她手里多了几个石子儿。
那小姑娘将石子儿往傅景琛的面前一放:“哟,大叔夜逛校园,还想老牛吃嫩草呢?”
小姑娘笑起来的模样,眉眼弯弯,两个酒窝特别显眼,还有那两颗小虎牙,显得人越发的可爱。
齐刘海儿遮住她的脸。
傅景琛僵了一下。
小姑娘捏着鼻子,嗤嗤地笑道:“大叔,你一身酒味儿,再不走,可要被保安赶出校门了。”
视线模糊,傅景琛端正了身子,他低声道:“你倒是不怕,叫什么名字?”
“清婉……”
傅景琛愣在原地,他刚要伸手,可哪里还有什么小姑娘的影子。
记忆深处有只猛兽,将那些早就压在心口的记忆一点点解封。
曾经也有一个姑娘,笑得这般灿烂,歪着脑袋告诉他,我叫清婉。
傅景琛疯了一样低吼。
“清婉……清婉……你在哪里?”
男人早就已经哭地泪眼婆娑,路过的学生皆受了惊吓,也只是冷眼旁观随即离开。
繁重的课业,他们只当这是一个疯了的醉酒汉。
可此刻隐匿在暗处的沈言欢,浑身颤抖,被陆岩死死地抱在怀里。
她听着傅景琛一声一声喊着“清婉”,犹如拿着一柄刀子,一下下刮在她的心口。
早就千疮百孔的那颗心,如今伤得彻彻底底。
陆岩今天带她来学校,不就是想让她亲眼见见,到底为什么傅景琛会恨她如斯。
那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两个字,如今破土而出,连沈言欢都快疯了。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
沈言欢攥着陆岩的手,瑟瑟发抖,陆岩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怕,不怕了。”
“陆岩,他明明爱得是清婉,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沈言欢有些不理解。
许清婉是她的同班同学,也是跟她同一个宿舍。
许清婉性子懦弱,人如其名也很温婉,可就是不爱说话,跟沈言欢不一样,许清婉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