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记着仇呢。
容歌翻了个白眼,“切,小气。”
她转变目标,对着许魏指指点点,“哎,你行不行啊?奖励自己的次数太多了吗?手这么抖?”
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真的让他开眼,许魏烦得要死,“你到底怎么认识她的?”
凌久泽静静说:“意外。”
“就算是意外,那也是个美好的意外好吧。”容歌轻轻在他头上呼了一巴掌,“兔崽子,老宫说得没错,一段日子没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护病人狂魔·许魏皱着眉不乐意道:“他刚醒,你想把他重新打晕?”
她控制着力道呢,她难道能害自家小弟不成?
有些人心思歹毒就看谁都是歹毒的,容歌对着许魏比了一根小拇指。
“好好疼苏熙知道吗?”她在许魏的不友好的监视下,不再去拍他的头,转而拍着凌久泽的肩膀。
不紧不慢道:“听说她带人把一个姓楚的小子打了,就是害得你躺这里的那个人,然后把他丢进牢里和一堆杀人犯,***犯关在一起。”
“她也是狠,这个办法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换位思考一番,容歌又觉得:“不过这种方法还是太文明了,那小子要是落我手里,我直接把他的皮剐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苏熙狠心。
他总以为自己能掌控好一切,连那个小老板不会善罢甘休他都能想到,所以提前出差去平城,寻找带着华振集团核心机密潜逃的曾子杰。
但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如他的意。当事情偏离预想轨道,他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地无能为力。
车祸后,他其实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陷在深度昏迷中。当手术结束,麻药的后劲一过,他就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只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眼皮都似乎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
头两天,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苏熙在他病床旁说的每一句话。
但除了干着急和心疼,他什么也做不了,连抬一抬手指都困难。
一切都因为这场车祸改变了,他护在怀里的小白兔,最终还是要进化成大灰狼吗?
耳边充斥着容歌和许魏争执的声音,一个非要问些不着边的医学知识,比如“把人活剐了还能不能活?”,“人身上哪个地方的皮剐起来最疼?”,一个什么都知道偏偏每个问题都要回答“不懂”,“不明白”。
“麻烦你这几天照顾她了。”凌久泽打断他们之间无聊的拌嘴,真心实意地说。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容歌随口道:“再说我也没照顾好,她腰都瘦了一圈。”
凌久泽:“?”
让他逮到机会了吧,许魏趁机告状,扬眉吐气:“你有所不知,她趁昏迷,每天都调戏你老婆,对着你老婆上下其手。”
“我没有!”
“你敢说你没摸苏熙大腿?”
“检查完了吗?”容歌把自己的手指掰得“咔咔”响,笑得伪善,礼貌地开口:“许医生,借一步说话。”
看来苏熙这几天过得挺辛苦,每天都要遭受一个女流氓的骚扰。凌久泽不希望任何人觊觎苏熙,无论男女,淡淡地说:“宫慕容一个人在平城应该挺孤独。”
容歌气笑了,“行,我明天就走。”
不就摸了苏熙几十上百下吗?她都没动口亲!就这都要赶她走,凌久泽这个人心眼简直比黑芝麻都要小。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病人表现出了极度的不配合性。问什么都只是淡淡的一声“嗯”,或者连答都不答,就简单地摇头点头。
许魏知趣地提前结束了检查,带着毫无知觉还在继续问东问西的容歌离开了。
顺带去萧尘病房,把正在拔萧尘手臂上汗毛的苏熙赶回了凌久泽身边。
好好一个染着一头奶奶灰的小伙子,晕都晕不安生,硬是被疼得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大病初愈很多东西都吃不了,苏熙端着徐姨刚送来的南瓜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喂凌久泽。
晾得冷热刚好的小米粥入口,很好地舒缓了胃部的不适。又咽下一口后,凌久泽百年难得一遇地在吃这方面挑了刺,“有点咸。”
苏熙舀粥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他,问:“可是徐姨每次做的南瓜小米粥不都是甜口的吗?”
“是吗?”凌久泽往前倾了一下身子,看起来是觉得刚刚坐着的动作不舒服,想要调整一下姿势,“要不你尝尝,可能我味觉出问题了。”
味觉出问题可是件大事。如果凌久泽以后都尝不出来正常的酸甜苦辣咸,那她就去监狱把楚珣的舌头割了。苏熙连忙舀了一口粥在嘴里,恰到好处的甜味在舌尖蔓延。
刹那间,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凌久泽味觉真的出问题了。
粥还没咽下去,她就想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找许魏,早发现早治疗,早点找医生,说不定凌久泽还有救。
下一刻,她的所有动作都被定格,一切想法都烟消云散。
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原地,凌久泽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怀里。
待整片唇瓣都覆上了水光,泛着红润的光泽。凌久泽半强迫地撬开她的唇瓣。
那是一场舌尖上的盛宴。
没来得及咽下的小米粥一部分到了凌久泽嘴里,一部分被吞咽到了她胃里。
苏熙在他昏迷的时候带着哭腔问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如果真要说的话,他也给不出一个确定答案。因为漂亮吗?可是世界上漂亮的女孩比比皆是。
是因为他和阮家夫妇之间很少人知道的纠葛吗?可是凌久泽扪心自问,但凡换一个人,他都不会喜欢。
他喜欢苏熙,他只喜欢苏熙。
没有道理的喜欢上了,他无法自拔,甘之如饴。可以说他一见钟情,见色起意,也可以说他蓄谋已久,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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