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衍年也洗完澡出来，发现桑菀坐在餐桌上，一双修长雪白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身上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堪堪到她的大腿处，衣摆若有似无的拂过让人浮想联翩。
女人在这方面激发男人的欲望，是男人喜闻乐见的。
他走到她跟前，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最后一次和她确认，“确定吗?”
“开弓哪有回头箭?”桑菀笑一下，捧着他的脸，主动去吻他。
“是在这里还是换个地方?”
“卧室吧。”
陆衍年轻松的将她一把抱起。
桑菀后背着陆，仰躺。
她看着冷白灯光下陆衍年无懈可击的脸，抬脚去蹭他的小腿。一路延伸，给他一种玄妙的触感。
脚踝突然被他掌心握住，他一带，身体前倾，强势的姿态说道，“我不喜欢被人逼着做决定。所以接下来的一切，我来掌控。”
陆衍年关了灯，让一切归于黑暗。
这一隅的空间彻底沦为不可测的深海。
负压带来深重的缺氧感，以至于濒临窒息。
陆衍年太过温柔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短暂止战之后，她又自身后贴着他的背，软绵绵的央求，“哥哥……”
男人发出低笑。
反正时间还早，让朗遇备的东西也够。
历经了一场暴风雨，终究归于了宁静。
陆衍年事后还保持了一贯的绅士，询问她，“饿吗?可以送点吃的过来。”
桑菀软软的趴在床上，摇摇头，“吃饱了。”
她说这些话好像手到擒来。从她出现发生的一切，也昭示着她是个老手。
“需要我给你处理一下吗?”
陆衍年视线垂一下。
桑菀瞬间明白，摇头，“不用。拜托你不要这么温柔，这会让我舍不得结束这段露水情缘的。”
并不想让气氛尴尬，她撑着身体爬起来半坐着，问，“有烟吗?”
“我不抽烟。”
桑菀看他一眼，有些难以置信。
“不抽烟不喝酒?你这是要修佛?”
对于她的揶揄，陆衍年不甚在意。
她直接下床，光着身体。背对着他从自己的包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陆衍年看着她纤薄的背，和漂亮的线条，身体又有些反应。
桑菀多少有点公德心，找到了陆衍年的白色衬衫，穿上之前，还眼神询问了陆衍年的意思。得到他的首肯之后，她利落的穿上，然后将颈后的长发握住一把撩了出来。
走到票窗前，她坐在上面，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
她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噙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陆衍年没有见过抽烟这么性感的桑菀，没有任何刻意多余的动作。
红唇咬着半湿润的滤嘴，一张一合之间，仿佛一根细线轻轻扯着心脏，滋生出密密麻麻的电流。她眼底一片幽寂，窗外是幽暗的夜景，让她有种神秘又厌世的意味。
一向做事讲究效率的陆衍年，竟然带着欣赏的目光静静的看她抽完一整支烟。无聊又有趣。
她抽完一根，还要去点第二根。
陆衍年起身打算去洗一下，转头提醒，“少抽点。”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再闻烟味。
桑菀修长的双指夹着烟，做递一下的动作，“真的不来一根?”
陆衍年婉拒，在桑菀点燃的那一刻，冷静说道，“现在肺癌患病率很高。”
桑菀咳一下，随即又笑一下，语调很轻松，“没所谓，谁知道哪天走?说不定我明天出门就会遇上个车祸什么的。”
陆衍年声音冷静极了，“你平时都喜欢这么咒自己?”
“我这叫及时行乐。怕死的话，何必活着?”
很荒谬的话，细想之下，却发现无法反驳。
她抽完烟，自己去洗了个澡。
陆衍年已经穿戴整齐，明显是在另一间浴室洗过澡了。黑色西服，白衬衫，皮带。干净利落。
她往床上爬，问，“你不睡了吗?现在还早。”
她怕陆衍年听出别的意味来，笑着解释，“单纯的指睡觉，sleep。”
她看着他笑的时候，眼中似乎有水光潋滟，叫人不愿移开视线。
一只手伸过来，拂开她额头上半湿的头发。抬眼触及，手指修长，腕骨嶙峋，还有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精致手表。
“回答我一个问题。”陆衍年说。
“什么?”
“……硬件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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