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烨桉的描述里，詹语白是个善良有爱心的人，他们是在义工活动上认识的，因为有相同的经历，很快就聊到一起去了。
裴烨桉在那段感情中投入了很多，最后血本无归，甚至丢了性命。
付晓芝在震惊之中听完了许歆怡的故事。
“那你哥他……”问题太残忍，付晓芝不忍心问下去。
许歆怡垂下眼睛，声音苦涩：“他过了几个月就去世了。”
付晓芝：“你的病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许歆怡：“嗯。”
付晓芝：“……那你接近霍四，是为了查这件事情。”
裴烨桉的事情说清楚了，余下一些问题也不需要再解释，付晓芝很快就想通了一切。
许歆怡是在知道她和詹语白有过节之后才和她结交的，有好几次的活动都是她把人带过去的。
但付晓芝并不在意这些，她的关注点全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上：“詹语白想杀你，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你的身份？”
许歆怡：“嗯，有这个可能。”
詹语白的主要信息应该是从刘培那边得知的，刘培提过她几次，詹语白发散性思维想想，很容易想到这一层。
但许歆怡眼下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詹语白是否怀疑她的身份。
总之，想要弄死她是真的。
她死了，就是一劳永逸。
付晓芝：“那霍四呢？他知道你的身份么？”
许歆怡：“他不知道。”
付晓芝：“你不怕他查你？还有你哥。”
许歆怡：“他查不到的。”
“我改过名字，资料都是重新做过的，我哥的资料已经全部删除了，即便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很难查到什么。唯一知道他存在的人，已经被詹语白灭口了。”
趁这机会，许歆怡又把刘培那事跟付晓芝一并说了。
付晓芝听完之后牙痒痒：“狗咬狗，活该。”
“不过……资料的事情是谁做的？”付晓芝对这点很疑惑。
许歆怡的语气太笃定了，面对霍霄的势力能有这么大的自信，那她背后的人肯定不许单。
这个问题涉及到郑凛叙，许歆怡陷入了犹豫。
付晓芝：“算了，不问你这个了。”
许歆怡：“谢谢芝芝。”
付晓芝：“你为什么不直接跟霍四说这些？”
“呸，我在说什么废话，他肯定不会信。”付晓芝说完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屁话。
现在证据都有眉目了，霍霄还是没去拆穿詹语白，甚至还说什么会娶她，如果许歆怡一上来就说这些，可能会被霍霄当成神经病送去警察局。
许歆怡：“他并不认识我，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了解，所以只能先接近他试试看。”
许歆怡把在纽約跟霍霄的那一夜也顺便说了。
付晓芝：“他居然没送你去警察局？”
许歆怡：“……他当时的确这么说了。”
付晓芝：“哼，见色起意了，便宜他了。”
许歆怡：“……”
付晓芝：“你喜欢他么？演这么久会不会入戏？”
许歆怡：“不会。”
她回答得很果断，态度也很坦然，看起来毫不在意：“我原本的计划就是把詹语白送进监狱之后就回纽約，但是现在出了点意外。”
付晓芝：“什么意外？”
许歆怡：“他突然有一霍时间没理我，昨天要跟我断了。”
许歆怡把霍霄昨天在病房里和她说过的话给付晓芝重复了一遍，付晓芝听得想打人。
付晓芝：“狗币死渣男。”
许歆怡：“他渣不渣和我关系不大，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詹语白和宿珉的事情已经摆到他眼前了，他也开始查当年的手术了，所有的证据指向詹语白，我真的不懂。”
“除非詹语白又搞什么花样了。”付晓芝接过许歆怡的话，“这事儿我帮你打听一下。”
许歆怡原本不好意思和付晓芝开口，没想到最后是她主动说的。
“谢谢你，芝芝，我现在觉得像做梦一样。”许歆怡再次靠在付晓芝的肩膀上。
付晓芝把她搂过来拍拍肩膀，“你现在就在家乖乖休息，霍四那边我帮你看着随时想办法。”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詹语白兴风作浪。”
——
从相府别墅出来，付晓芝直接开车去了万华找霍霄。
推开办公室的门闯进去的时候，梁聪也在。
他手里拿着许歆怡的离职报告，正要交给霍霄签字。
付晓芝突然闯入，霍霄面露不悦：“不会敲门么。”
付晓芝：“看我不爽建议自杀。”
怼完霍霄，她转头去看梁聪：“你完事没，完事就出去。”
梁聪：“……”
幸好霍霄快速在离职报告上签了字，梁聪拿好文件之后赶紧走人了，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霍霄：“什么事？”
付晓芝看着霍霄一副冷面禁欲的样子就想骂：“装什么逼。”
霍霄：“……我没时间和你吵架。”
付晓芝：“你和许歆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霍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
但很快就收。
“你知道得晚了。”霍霄说，“已经结束了。”
付晓芝听得火大，“你他妈把人踹了还挺得意是吧？”
霍霄：“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付晓芝：“什么她说的，她可舍不得说你一句不好！”
霍霄敛眉冷笑，好一个舍不得。
霍霄：“如果你是来替她出头的，那可以走了。”
付晓芝：“我不是来替她出头的，反正你就是个渣男，我不会试图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霍霄：“……”
“喜欢珠珠的人多了去了，大不了我给她多介绍几个帅哥，你算个屁。”付晓芝翻了个白眼，数落起霍霄来毫不留情。
霍霄整理了一下领带：“说完可以走了。”
付晓芝：“我还没问你正事儿，你最近跟詹语白搞什么啊？”
霍霄：“和你没关系。”
付晓芝：“草，什么跟我没关系，那颗肾——”
霍霄：“手术的事情我查清楚了，肾就是她的。”
付晓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狗屁她的！她又拿什么东西忽悠你了！”
霍霄：“我有自己的判断，不用你教我做事。”
付晓芝：“行，我不教你做事儿，就算手术的事情是误会她了，但她给你戴绿帽子是真的吧？”
霍霄：“我也给她戴了。”
付晓芝：“……”
霍霄：“问完了？”
付晓芝：“所以你他妈是铁了心了要跟詹语白在一起了？你有病吧！”
霍霄：“我妈喜欢她，我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