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真的确定,江赫被夺舍了,他竟然会夸我?
司机一路开往江家别墅,我赶紧叫住司机,“刘叔,不对不对,我明天还要上课呢,我们回玲珑江南住。”
玲珑江南是我大学旁边的小区,当初江爷爷特地在这里给我买了套两室一厅,方便我走读。
司机讪讪地询问江赫,江赫直视前方,“听白小姐的,回玲珑江南。”
窗外暴雨如注,雷鸣阵阵,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江赫,“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我发誓,”我竖起手指,“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睡客卧,我睡主卧!”
我刚发完誓,一阵惊雷劈下来。
江赫笑着挑眉,“你发誓?”
我苦笑抚额,雷公爷爷呀,我真的,只是怕打雷而已。
进房间之前,江赫忽然叫住我,“阿莹,那束花,跟爷爷无关,是我想送你的,对不起,送得太晚了。”
我愣住了,江赫什么意思?
是不是他也对我有意思?
我就知道,我这么可爱阳光明艳的少女,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我假装咳嗽来隐藏嘴边的笑意,“知道啦知道啦,就不能明天再说吗,搞得人家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江赫红了眼,“阿莹,你明天还会记得我吗?”
我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然后飞速进房间关门。
“傻子,我当然会记得你呀。”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我尖叫了一声。
一个陌生的男人推开门闯进了房间。
我慌乱中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男人打掉我的手机,紧紧抱住我,“阿莹,是我啊,我是江赫!”
江赫……?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啊,他不是江爷爷的孙子吗?
父母过世后,江爷爷把我接回了江家,江赫正在外面参加比赛。
我见过他的照片,不过眼前的人怎么比照片上看着老那么多?
不对,江爷爷都接我回家多少年了,江赫一直在公司,不怎么回江家,难怪我对他没多少印象。
也不对,这么多年我不可能没见过江赫,为什么我对江赫一点印象没有。
啊,头痛,算了不想了。
“那个……江赫,打个商量,能不能先把我松开。”
江赫放开我,却依旧距离我很近,他满脸心痛,仿佛丢了一个大钻石。
“阿莹,你想起我了吗?”他那么急切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
这个人看起来情绪不怎么稳定,怕不是脑子不太好,还是先稳住他。
“江赫嘛,我知道呀,江爷爷的孙子。” 我扯出一个敷衍的微笑,主动后退了一点距离,“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江赫收住情绪,想了想,道,“爷爷让我接你回去吃饭。”
“噢。”我点点头,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挪得更远。
总觉得呆在这个人身边有点难受。
一回到江家,江赫便一头扎进爷爷的书房,不知道跟爷爷嘀嘀咕咕说什么。
我看着江家的一草一木,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好像跟我印象里不太一样。
不过不管了,一动脑子就头疼,还是摆烂吧。
吃饭的时候爷爷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我想出国学艺术。我申请到了朱丽叶的皇家艺术学院。”
说着我将offer邮件翻出来,上面的落款日期还是去年,不过offer两年内都有效的,日期什么的就随便吧。
爷爷看了我半晌,说好的。
江赫也摸摸我的头,“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处理好了我就出国去陪你。”
决定出国后,我马上就开始准备出国的东西。
江赫非要陪我去采购,我其实不太愿意。
说不上为什么,呆在他旁边的时候我总是很难受很心慌。
于是这天我特地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出门,谁知却悲催地遇到一个疯女人。
那个女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点名要见江赫。
哦豁,原来是江赫的烂桃花,我受了无妄之灾。
江赫来得很快,他看着女人大喊,“林欣欣,你别伤害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身后的疯女人状若癫狂,“为什么!学长!你明明是喜欢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好像因为这个女人为了嫁给江赫,甘愿进了什么女校进修。
“我为了你甘心去受苦,你答应等我出来就娶我的,为什么要反悔?!”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吗?!!”
她手里的刀紧了紧,“白莹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
利刃划破皮肤,我急忙喊停,“这位小姐,你冷静一下,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跟江先生有什么纠葛,但是我真的跟他不熟,你不要搞错了。”
疯女人停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这位小姐,我刚认识他,跟他不熟悉呀。”
疯女人问,“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乖巧点头,顺便恭维两句,“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但是如果我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我一定会有印象的,所以我真的不认识你。”
疯女人又哭又笑,“哈哈哈,江赫,哈哈,原来,原来她失忆了!哈哈哈,他不记得你了江赫,哈哈……这是你的报应!”
“哈哈哈,你这样薄情的人,活该永失所爱!”
趁疯女人笑得档口,警察上前制服了她。
我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蹲了监狱,真是不值得。
经此一役,我更加离江赫远远的,生怕再遇到他的烂桃花。
三年后,我毕业了。
成为了新锐设计师,我的新老板是个浪漫的意大利华裔,他追了我很久。
我答应他那天,他送了我一个农场,里面种满了朱丽叶玫瑰。
我带他回国见爷爷。
他说要回祖籍办点事情,办好了再来跟我汇合。
我见到爷爷的时候,他老了很多,他说不知道江赫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跟一些权贵作对。
江家有一段非常难熬的时光,几乎被打压得濒临破产。
不过现在好了,江赫最终还是赢了。
他还配合警方捣毁了权贵们折磨人的一个女校。
将里面的人全都送进了监狱。
“噢噢,那他真是厉害。”我有些神游地想着未婚夫,敷衍地回答爷爷的话。
门忽然被江赫推开。
他西装搭在手上,气喘吁吁地,像是八百米长跑回来的。
我记得我出国前还见过他,可是现在对他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仿佛看见一个陌生人。
他看起来特别瘦,眼窝都凹下去了。
他慢慢地走到我面前,犹犹豫豫地伸手抚了抚我的头,“阿莹,好久不见。”
我不动声色的偏了偏头,我不记得我们有这么熟。
他神色有些受伤,忽然眼睛一亮,“阿莹,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说着就拉着我进了他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大电视,里面正在重复播放一则新闻。
是说一所打着教育名头折磨女人的女子学校被警方捣毁,背后还牵扯了一些落马的权贵。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所女校我心里特别烦躁。
我有些不耐烦地问江赫,“你想说什么?”
江赫满脸哀伤地看着我,“阿莹,我把它毁了。虽然很艰难,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完成。”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进了监狱,对不起阿莹,这是我迟来的道歉。”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这就是一所普通的女子学校。
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商场如战场,波诡云谲,我怕你不知不觉得罪人,所以才送你去好好收收性子,想让你学会独立一点。
是林欣欣!她对学校曲解了我的意思,是她告诉学校老师我不想被你缠着。
我已经让她受过你受过的苦,我为你报仇了阿莹。
阿莹,你能原谅我吗?
我们能不能,再重头来过……”
“够了!”我捂住耳朵打断他,“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记忆有一点混乱,大概也许和这个事有关,但是我已经不想去探究看,我现在过得很好!”
江赫卑微的点点头,“好的好的,都过去了,咱们不提了。阿莹,我们向前看。”
说着他单膝下跪,掏出一枚戒指,“阿莹,对不起,这么晚才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神情期待又忐忑,那样卑微又虔诚地看着我。
仿佛信徒等待神明的审判。
很可惜。
“白小姐,外面有一位客人,说是您的……”刘妈推开门,表情复杂地看了江赫一眼,“未婚夫。”
我瞬间露出愉快的笑容,“丹尼斯来啦?我这就来!”
我的手腕被江赫紧紧攥住,他绝望而伤心,满脸不可置信,“阿莹,你怎么能跟别人订婚?”
我抽出手,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对我来说,你才是那个别人。”
江赫摇摇头,“不会的,你曾经明明那么爱我。
无论我如何冷脸,你都永远像个热情的小太阳围绕着我。
就算我们吵架,你也会很快低头。
无论我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坚定地在我身边陪着我。
你挖空心思跟我讲话,分享你生活的点点滴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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