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汐就纳闷了。世界那么大,他们又在两个城市,怎么会那么轻易在两个城市一次又一次遇见呢?张庄宁羞涩地拱了拱祁汐的身体,说,“是不是超级帅?”...
祁汐就纳闷了。
世界那么大,他们又在两个城市,怎么会那么轻易在两个城市一次又一次遇见呢?
张庄宁羞涩地拱了拱祁汐的身体,说,“是不是超级帅?”
晚宴现场的光线不太好,用的都是偏冷色调的灯,一盏一盏排列过去,约有五米高的落地窗仿佛跟外面的夜幕连成了一片。
陈焱挺拔颀长的身影就屹立在落地窗前,正说电话。
他们明明隔得那么远,却还是清晰的。
仿佛他的眉目轮廓,甚至连微微抿着的唇部线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H市怎么有这样一号清俊的人物,而且看起来绝对超级有钱,你看他手腕上戴的那只表,是极少见的款,但绝对价值不菲,只是他低调。”
可不是少见的款么?
还是她买的呢。
她记得他们刚结婚那会儿,那一次收拾房间的时候,她不小心将他的腕表给摔了。
表修好后,她没看过他戴,虽然他还有好几只表,但总觉得需要帮他补齐一只。
于是就拿着他给的卡,去顶级的手表品牌专柜买了一只。
当时也不懂,被柜姐忽悠了,选了这一只,据柜姐说,全球限量只有两只。
价格当然也是贵得惊人。
回来网上一查,才知道这一款是那个顶级的手表品牌卖得最不好的一只,之所以限量两只,是因为当初这手表宣传一出来,就被客户诟病,贵而看不出贵。
反正花的是陈焱的钱,她也就没心疼,后来也有见他戴,而且似乎还是戴得最多的一只。
“也就那样!”
祁汐想要走了,再逗留,被陈焱看到,就不好了。
那晚之后,反正就是觉得尴尬。
“也就那样?”张庄宁一副怀疑的神色看着祁汐。“简直帅得人神共愤好不好?”
祁汐抓着张庄宁的手要走。“可能我在腾远看得男人多了,免疫了。”
这话说的小声,陈焱本来肯定是听不到的,但现场的音乐莫名的停顿了一下,现场立即寂静下来,他许是认出了她的声音,余光侧目了一下。
张庄宁也注意到了,兴奋说,“他刚刚看了一下我们这边。”
祁汐脸色都白了。
他若真听见了,该不会以为她天天都跟男人打交道吧?
“走啦!”3
祁汐拖着张庄宁离开了。
慈善晚宴的珠宝展正式开始之后,由于张庄宁身边刚好空出了一个位置,坐在最后排的祁汐就被张庄宁招呼到她身边。
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坐在第一排最边上的陈焱。
他显然是刻意选了这个位置,刚好没有灯光,整个人都在笼罩在阴影里。
“这里能看到他的侧脸,是不是绝佳位置?”张庄宁兴奋地拉着祁汐的手摇着。
祁汐突然一阵反胃的感觉,抽手想要捂嘴,却又被张庄宁拉得死紧,稍一用力,人居然往旁边倒去。
好死不死,撞在旁边人的胸口上。
旁边的人便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
张庄宁刚要说抱歉,就被扶着祁汐的那个人惊住了。
祁汐尴尬极了,低着头,“抱歉。”
那人的目光落在祁汐的脸上,停顿了约有两秒,说,“不客气。”
张庄宁扯了扯祁汐的裙子,然后附在祁汐的耳边说,“刚才目光全在那极品帅哥上了,没注意到,你身边这男人也好帅,早知道就不让你坐过来了,现在挡了我视线。”
祁汐是识相的,当然,也因为反胃的感觉上来了。
“我去下洗手间。”
“你去吧!”
张庄宁推了推祁汐,赶紧的。
祁汐脸色有点发白,去了洗手间。
她现在已经很少反胃了,今晚不知怎么又发作了,她觉得应该是看到陈焱的原因。
祁汐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陈焱英气不凡的身影已经在门口等她。
这时候大家都在专注地看珠宝,周围空无一人。
“你不考虑辞退了腾远的这份工作吗?”
祁汐脸色还没恢复,微微别开脸。她就知道,陈焱一定听到了她刚才说的那句看男人看多了的话。
否则,他不会来找她。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姐姐要是看到你这样堕落,必定失望至极。”陈焱薄唇淡漠道。
“什么叫堕落?”
祁汐不理解地把脸转了过来,虽然是看着陈焱身后的位置,但却目光坚定。
“我不懂,我凭我自己的本事赚钱,怎么就叫堕落了?”
陈焱寒星般的眸子阴沉看她。
“以美色赚钱叫本事?”
祁汐心有点痛,陈焱这是从骨子里瞧不起她。
她跟他也算生活了三年,她若真的那么爱钱,他给她的那张卡,她早就刷爆了。
可见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这样拼命赚钱的原因。
“那也是我的事。”
祁汐不想再交流,抬脚要走。
陈焱俊逸的面庞紧绷,声音跟着重了,“辞掉这份工作,钱我给你。”
祁汐还是迈开了离去步伐,眼睛里却多了难过与失落。
“你无权干涉我。”
她的语气也很重。
之后,祁汐回到晚宴现场。
张庄宁看到祁汐脸色还是很不好,关心道,“你没事吧?”
祁汐摇摇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翻开晚宴主办方发给宾客的珠宝简介。
“刚刚展示了哪一款?”
“我刚刚也没看。”张庄宁失落说,“你刚刚一走,你身边这帅哥就走了,那个极品帅哥也走了,我出去找了下,两个人都没看见。”
祁汐,“……”
她刚刚被陈焱气得回来的时候,去露台透了口气,没想到刚才坐在她旁边的人也在露台。
她倒是没看清楚他的脸。
到的时候,只听见“叮”地一下,清脆的机械开合声裂开在空气中。
看见,微微低下头的他,猩红的火光在他修长的手指之间明灭忽闪。
淡白的烟雾飘渺升起,烟草的气味很快弥散开来。
祁汐不动声色地打算离开。
那人仿佛这才注意到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她当然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