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是假的,他却连去查的心力都没有,只是会用这些话语来指责她!
她失声喊出口,嘴里满满都是苦涩,“你到底有没有在乎我一分?!”
明明是他拖着她到了地狱,可是,现在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可是他呢!
他娇妻在怀,什么损失都没有!
为什么啊?!
这样的不平衡深深刺激着白沅,先爱的人先低头,她就只能付出更多?
纪斯年却被她的话徒然点燃了怒气。
他嘶吼出口,带着毁天灭地的态势,“你还要我怎么在乎你?钱,别墅,珠宝,该给的只要你要我都给。”
“可是你呢?”
他指着白沅的鼻子,“你做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你竟然和别的男人搞到了一起,他在乎你,你是不是很爽?嗯?”
说着,他还恶劣地挑起她的下巴,“他难道艹你你会更爽?”
他喘着粗气眼眶发红的模样极为可怖,白沅往后退了一步,心底再一次绝望。
还有尊严被彻底践踏到泥里的屈辱。
“纪斯年,你这个人真的是没有心的……”
这段感情里面,从来只有她一个人在流连,而他却是局外人。
他可以轻易的抽身,而且看着她在垂死挣扎。
他不仅不会感受到一分一毫的难过,甚至,他还当成了一个笑话。
用来逗笑他。
呵呵,是她自己蠢,怨不得别人……
原本她是想要解释的,忽然到了这么一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罢了,就这样做一个了断也好。
这么多年的纠纠缠缠,她没了孩子,失了身子,差点死了。
如果还不够,也只剩下没死成了……
她挑起一个冷笑,在晕黄的灯光下,竟然显出几分妖媚来。
“是啊,我就是这么贱,和你在一起还不满足,还想要和别人在一起。”
她看见纪斯年气息更加急乱,甚至,他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应该停止的……
可是,她却愈发使劲地刺激他,“他技术比你好呢Zꓶ,我觉得很满意——”
她的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掐着她脖子的手在加重力道,纪斯年的眸里全是猩红的光芒。
“比我好!白沅,你该死!”
“咳咳——”
好难受。
这种濒临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已经呼吸不进多少气息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下贱,和别的野男人搞在一起,就这么饥渴吗?我还满足不了你?”
纪斯年的怒火成了野草燎原,瞬间侵袭了所有的理智。
白沅眼前出现恍惚的白光。
想来,死也许也是种解脱……
眼前这样狠心的男人,怕是也不会后悔的……
她最后拿一种诀别的眼神看着纪斯年。
这一眼,似乎就是最后的道别。
纪斯年被这样的眼神一刺,手上徒然像是着了火般,烫得他立马松开手。
“白沅!”
看着没了他支撑的白沅缓缓软倒在地上,他眸光一变。
急切地凑到了白沅跟前,把她扶起来。
嗓音带着惊恐:“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
白沅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不会的,不会的……
纪斯年颤颤巍巍伸出手探在白沅的鼻子底下。
呼——
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像是劫后余生,瘫坐在地上。
恍惚中,忽然唇角就勾出了一个极淡的弧度。
真好,她没有事情。
刚刚那一刻,他发现,他对没有白沅的惊惧,远远大过对她的怒恨。
不论如何,白沅不能出事。
他不能过上没有白沅在身边的日子……
……
羽毛黑亮的鸟儿从白沅的眼前飞过,眨眼间,又消失在广袤无垠的天地里。
她坐在装了防盗网的窗子前面,视线追寻着鸟儿的身影而去。
自由这样的东西,似乎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遥远不可及。
“小姐,这是今天的午餐。”
佣人推开门进来,小心翼翼地把精致的餐点放在唯一的桌子上。
这间房子的餐具全部都被搬走,只留下了床和桌子。
也是被包上软布的。
佣人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这样被囚禁的生活,也真的是一般人也接受不了的。
白沅赤着白玉似的足,她跨下窗台,叮铃铃的声音便开始作响。
为了防止她逃跑,纪斯年在她的脚踝绑上了一个银链子,长度只够她在房间里面行动。
而链子上面挂了铃铛,跑动的急了,声响一大,便会被佣人发现。
餐桌上是精致的午餐,都是些她喜欢的食物。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被纪斯年像一只金丝雀似的养在这里,彻底折断了翅膀。
“小姐,是不喜欢?”佣人战战兢兢。
白沅叹息一声拿起勺子开始吃,到底和这些佣人无关。
如果他回来看见食物没有动,就会惩罚这些佣人。
不是没有尝试过绝食自杀,却始终不会成功。
好在,他晚上不会留宿。
今天却是想岔了。
“还不走吗?”
看着坐在床头看着书的男人,他俊美冷目。
分明是她最喜欢的容颜,在此刻,她却觉得这样刺眼。
纪斯年看着在浴室门口站着的白沅,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肤色白腻。
他眯了眯眼睛,招手,“过来!”
白沅半垂了眸子,掩饰了里面的情绪。
慢吞吞往那边挪。
纪斯年早已没了耐心,在她走到床边的时候,伸手就把她扯了过来。
她的浴巾被撩开,冷风吹来她忍不住抱了抱胳膊。
下一瞬就被强势地扯开,炙热的温度贴上来。
吻一路往下,白沅牙齿紧咬着嘴唇,忍住到口的呻吟。
甚至,上面已经沾上了血珠。
铃铃铃……
脚踝上的银铃在叮铃铃响着,在寂静的空气里平添了一份情趣。
“嗯……”
终究是没忍住,在脚趾被含住的时候,她整个人忍不住蜷缩起来。
全身上下泛起一股颤栗。
“喜欢吗?”
在即将要沉沦的时候,冷漠的男声不带丝毫情欲,“韩子尘那样的男人能给你这种感受?”
白沅瞬间从火里被推进冰里,她偏过头,眼角沁出泪珠。
“嗯?不满意,那我加点劲好了。”
银铃响了一晚上,天光泛白,纪斯年从这场盛筵里抽身。
他觑了一眼不知晕过去还是睡了的女人,努力忽略心里的异样感受。
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门被轻轻阖上。
在原本没有动静的大床上,白沅睁开了眼睛。
无声沉默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城市的另一边,同她一样,莫壬语也是一夜未睡。
听到楼下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她立马翻身从床上下来。
急急忙忙迎到客厅,扬起体贴的微笑,“回来了。”
纪斯年冷淡地对她点了点头,擦身从她身边走过。
莫壬语原本迈出的脚步顿住,眸色渐沉。
回到卧室,浴室的地上散落着衬衫衣裤。
莫壬语过去一件件捡起来,在看到皱皱巴巴的衬衫的时候,她眉尖蹙起。
把衬衫举到鼻端闻了闻,有一股清幽的香味。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白沅头上洗发水的味道……
她捏着衬衫的那只手逐渐缩紧。
好啊,这样的破鞋原来纪斯年还是不介意吗?
那么,是不是得彻底断了白沅和纪斯年在一起的可能性……
“怎么?”
纪斯年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见失神的莫壬语,随口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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