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话了。
当初,我是以「我们有同一个祖国母亲,血脉相连,伦理层面不适合在一起」为由,和蒋聿喆分的手。
然后不顾他在国外拍戏,连夜搬家跑路。
现在他回国,竟然这么快就找到我新家楼下守着了……
这哪里是要我还钱,怕是要找我还债。
情债。
我哪里还敢回家,吓得又把他拉入黑名单,然后找闺蜜借宿:「宝,今晚想和你睡。」
闺蜜:「姐今晚想要帅哥陪。」
重色轻友!
我刚想指指点点,闺蜜就又问:「1001 夜,来不来。」
1001 夜是她新开的酒吧。
我:「不来,刚录完节目,累。」
闺蜜:「有帅哥。」
我:「马上到。」
没有什么疲惫是看帅哥缓解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看一群帅哥。
于是我在车上化了个浓妆,确保除了闺蜜没人认出我。
等冲到 1001 夜酒吧,一进门,闺蜜就斜眼看我,满脸醋意:「不看热搜不知道,真有你的,又给自己找到个把蒋聿喆放出黑名单的借口,乐坏了吧!」
我一探脑袋,瞟到她的手机屏幕。
节目上那出果然还是上了热搜。
我嘴硬:「没有的事,那都是为了节目效果。」
而且……
放出来有什么用呢,刚才被蒋聿喆一吓,又塞回黑名单了。
闺蜜不信:「为了节目你怎么不找我?我们的默契想要什么效果没有?」
「找你?」我斜眼回去,「然后你立马色欲熏心微我 500,说不仅要统领三军还要入住嬴政后宫?就你那熟练度,全国人民一看,肯定误会我跟你一样,也是个老色批。」
我轻咳一声,矜持道:「我还想在大众面前塑造个正经人设呢。」
闺蜜理不直气很壮:「你大哥莫说二哥,上次我说微我 88,蒋聿喆出浴照马上给你送到家,是谁马上给我发了 88?」
我卡壳了。
因为闺蜜和蒋聿喆家里算世交,我真以为她有什么别人没有的好东西。
一时鬼迷心窍花了 88 买了一张出浴照。
结果等闺蜜发来,我一看,是八个月大的蒋聿喆。
从头到脚裹在大浴巾里,露出额前的一绺湿发。
软萌可爱。
但是,打开百度,搜索「蒋聿喆幼年照」,第一张就是。
想起往年和朋友的互坑史,还有将来娱乐生涯中可能的人设崩塌,我泪上心头,拿起酒杯仰头就灌。
我满脑子黄色废料,我下键,我有罪。
几杯下去后,酒精上脸又上头。
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捂着有些疼的脑壳,我醉眼蒙眬地跟闺蜜哼哼唧唧:「帅哥呢?你说的帅哥在哪儿呢?我脑壳痛,需要看看帅哥才能药到病除~」
「行行行,让帅哥给你上解药。」
说着,闺蜜朝酒吧中心的舞台方向招了招手。
我顺着看过去,就看到台上走下来个小帅哥,冷着一张小脸,但难掩青葱帅气。
这蓬勃的朝气,嗯,应该是个男大弟弟。
「翘翘姐。」他走近了跟闺蜜打了个招呼。
因为刚跳完舞,说话时还有些微喘,带着些小性感。
但他一笑,又露出颗虎牙,冷峻的线条柔和不少,揉了点小奶狗的气质。
确实是帅哥。
可甜可盐。
我立马坐直了身子,撩了撩长发,打出微信二维码。
「加我,顺利的话我们会一起去长沙喝茶颜悦色,一起去青岛吹海风,一起去柳州吃螺蛳粉,一起去迪士尼看烟花,一起去泰山看日出日落,一起去内蒙古吃烤全羊,然后再回到村里,找个厂子纳鞋底,我们会有一个灿烂的余生,不顺利的话我找其他帅哥再问一遍。」
小帅哥有一瞬间的沉默。
闺蜜倒是习以为常,对小帅哥道:「发酒疯呢,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庄黎,这是我闺蜜,不想加好友也能拒绝,不用顾忌我。反正加了也是躺她通讯录里吃灰。」
我反驳:「哪有,我会每天问候早安晚安,今天早上吃了没,天气冷了添衣没,多吃水果,多喝热水。」
叫庄黎的小帅哥定定看了几秒我的脸。
难道是这句话不够诚心?
我摸了摸脸。
还是我的妆不够浓,他认出了我来了?
不会吧,我一个十八线……
我正想掏出镜子照照,庄黎突然笑出了那颗小虎牙,迅速扫了我的好友:「能收到姐姐的早安晚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咦惹。
弟弟就是嘴甜,真会哄人开心。
我心情美滋滋,把微信里仅剩的 8 块 8 发给他当见面礼。
然后点进他朋友圈挨个点了赞。
再转头,就发现他竟然点开我的头像,点击保存。
我:?
我记得我是用收集帅哥的专用小号加的他。
大号头像用的我自己的照片。
小号头像却是奥特曼。
小伙纸这是心里还相信着光呢。
庄黎见我瞧他,凑上前来:「刚刚看姐姐头疼,要不我给姐姐摁摁?」
我惊讶:「你还有这手艺?」
庄黎乖巧孝顺:「因为经常在医院照顾我奶奶。」
「那多不好意思。」嘴上说着,我却已经躺好了。
没好意思躺他膝盖上,就仰靠着卡座靠背。
他站在我身后,温热的手指落在我太阳穴上,力度适中。
我舒坦地闭上眼,昏昏欲睡。
可还没摁两下,手机就来了电话。
我闭着眼捞起手机接通:「歪?」
那边传来一道男声:「在哪儿?」
声音很好听,还有些耳熟。
等迟钝的大脑意识到是谁时,我一个激灵:!
蒋聿喆!
想到他还在我楼下蹲我,醉醺醺的我竟然奇迹般清醒了一瞬。
求生欲促使我张口就来:「在翘翘家呢,她失恋了,被渣男绿了,哭得老惨了,我怕她想不开,安慰她呢。」
默契的闺蜜立马配合我开始仰头干号:「呜呜呜我好惨啊,我不想活啦,你不要拦我啊——」
我趁机装作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蒋聿喆也没再打过来。
我暗舒口气,兴致大发,又忍不住喝了几杯酒。
酒意越发上头,我继续葛优躺回原位。
庄黎帮我揉着太阳穴,突然轻声细语问:「姐姐,我帮你按摩,哥哥不会生气吧?」
蒋聿喆不在,我懒懒闭眼享受,牛气哄哄:「不会!弟弟放心,那都是姐的过客!」
可下一秒,庄黎的手指就离开了我的太阳穴。
我还没反应过来,搭在卡座靠背上的脑袋就从身后被捞起。
来人捏了捏我命运的后脖颈,声调有些冷:「弟弟摁得你舒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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