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到你爸流血了?还不快去拿个创可贴来!飞岸是你的亲侄子!你这个做小姑的就不能管教他?」
管教?
前世我倒是真费心去管教了,换来的结果是被赵飞岸用各种器物砸得浑身淤青。
被游戏手柄砸都算轻的,有一次我督促他写作业,他反手朝我摔了一个花瓶。
花瓶溅起的碎片划伤了我的脸颊,差点就留下疤痕。
全家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赵飞岸,他们一家子还在饭桌上阴阳我说话没分寸,非要去惹他们的宝贝。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爸当时说的话:
「岸岸的性格是天生的,你作为长辈应该包容他,无条件谦让他!这才是你一个高材生该有的风度和涵养!你这脸就算留了疤也没什么,你又不靠脸勾引男人,毁容怕什么?」
这一世,游戏手柄砸到他头上了,他才知道痛。
我笑着对爸爸说:「爸爸,岸岸可是你的宝贝大孙子啊,你作为长辈就应该包容他,谦让他,被他砸出血也是你的荣幸啊!」
我甩上了卧室的房门,把他们两人的骂骂咧咧隔绝在外,乐得清静。
手机上搏击教练回了我消息,说今晚就可以开始训练。
重生后我花了两万报了散打速成班,因为在大学时就接触过拳击运动,算有点底子。
动嘴皮子固然爽,但对上天生恶种,以暴制暴也是一种手段!
跟一个携带超雄基因的暴力狂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件有风险的事。
但我不可能搬出家,毕竟我爸妈包括哥嫂一起住的这栋大别墅是我出钱买的。
要滚也该是他们滚出我的房子。
早几年,赵飞岸在学校惹出不少事,都被校方压住消息家长出钱解决了。
那些旧事没法重新追究,李可宜还在昏迷中,我正愁没有机会把赵飞岸送进警察局,他高中的班主任就打了电话来:
「赵飞岸在给同桌的包子里掺了刀片!那孩子吃了两口包子就把喉咙割得全是血,送医院急救了!」
我抄起手机赶到医院,急诊室外,段云驰也在,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这次却没有穿白大褂。
哥嫂和赵飞岸也在急诊室外,有两个警察盯着这个一家三口,他们这次出奇地老实。
很快,医生从急诊室出来,他先看向段云驰:「云驰,你弟弟的喉咙割得很严重,虽然不影响他后续开口讲话,但这一年内,都不能唱歌了。」
段云驰脸色阴沉,冲上前提起赵飞岸的衣领,朝他怒吼:「你明明知道他是音乐艺术生,下一周他就要去参加艺术校考!你居然敢毁他的嗓子!」
赵飞岸冷血又淡定地说:「包子是他自己要吃的,里面有刀片关我什么事啊?」
段云驰眼眶发红,攥紧拳头。
他越是悲怒,赵飞岸越是得意:「这位哥哥,警察叔叔在这里,你要是打我,会有代价的哦。」
以我哥嫂的无耻嘴脸,一旦段云驰动手打了赵飞岸,他们立刻就会反咬一口!
「段医生!你冷静一点,别动手!」
段云驰瞪向我:「你让我怎么冷静?那里面躺着的是我亲弟弟!」
「我的意思是,你别动手,我来。」
话音刚落,我一拳砸歪了赵飞岸那张得意的嘴脸。
赵飞岸被这一拳打得撞墙,鼻子里流出两行鼻血,一直沉默的哥嫂终于跳脚说我怎么敢打人,连警察也阻止我:
「女士,冷静点,别在这种时候闹事。」
我甩了甩砂锅那么大的拳头,笑:
「警察同志,我是这孩子的小姑,小姑教训侄子,不犯法吧?」
我合理合法地揍得赵飞岸鼻血眼泪直流。
段云驰的怒火才平息了些,他冷静了下来:
「是谁干的,我弟弟会指认,他可没有昏迷。」
段云驰的弟弟段云安坐着轮椅被推了出来,他脖子上缠着纱布,十分虚弱。
可他却用眼神示意哥哥,自己可以作证。
于是警察就问:「是不是赵飞岸给你的包子?」
段云安开不了口,但他眨了眨眼睛,代表认同。
警察一系列缜密的问题都得到了段云安的明确回答。
赵飞岸的脸色逐渐难看。
「是谁害了你?」这是警察的最后一个问题。
段云安的手毫不犹疑地指向了赵飞岸。
刚刚还在警察面前装乖孩子的赵飞岸忽然暴怒,连哥嫂都压不住他的力量。
他骂着脏话猛冲过去要打段云安,露出超雄综合征最典型的暴力姿态!
警察和段云驰合力把他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