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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去尼姑庵，他当年可是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的啊！
我笑了。
傻傻的、绝望的看着他笑。
他似乎见不得我这样笑。
用大手将我的脸捂住。
[别这样看我。]
[转过去，我帮你上药。]
他找来药箱，亲自帮我上药。
动作很小心。
他以前从未对我这么温柔过。
但是现在的我，法号三戒。
戒贪、戒色、戒傅西楼。
他对我再好，我也感觉不到了。
上完药以后，他带我下楼吃饭。
奶奶今天不在。
我再也没了顾及，大口大口的把食物往嘴里塞。
像是八辈子没吃饱过一样。
我知道????我吃相很难看，和以前截然不同。
所以在奶奶面前的时候。
为了不让她伤心。
我还是尽力维持着以前的教养与优雅。
今天奶奶不在，我只想快点填饱肚子。
在尼姑庵的时候，吃饭慢的人是会饿肚子的。
傅西楼一直看着我。
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我不小心将手边的碟子打碎了。
不等傅西楼叫佣人。
我立刻跪在地上收拾。
害怕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
[我现在就收拾好，你别打我。]
我身体抖如筛糠，生怕下一秒又硬又重的戒棍会落在我身上。
傅西楼红着眼眶，上前抱住我。
声音沙哑，[明月，你冷静点。]
[没人会怪你，也没人敢打你了。]
真的吗？
在他沙哑的安慰声中，我痛哭不止。
[傅西楼，你别打我。]
[虽然没有好男人要我，但是我会尽快找一份工作。]
[找到工作以后我就搬出去，不会打扰你和江姗。]
[我会乖乖离开的，你别打我……]
我哭了很久很久。
傅西楼颤抖的将我抱紧。
我哭了多久，他就抱了我多久。
9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傅西楼的怀里。
他上半身还没穿衣服。
紧实的腹肌十分惹眼。
我看了一眼都觉得罪过。
立刻下床，去找我的木鱼。
傅西楼被我敲木鱼的声音吵醒了。
[一大早的你在做什么？]
他皱眉问我。
但是我沉浸在木鱼声中，没听见。
念念有词，[戒贪、戒色、戒傅西楼。]
听清我嘀嘀咕咕的在念什么。
他脸色更难看了。
一把抢走我的木鱼。
扔在地上。
怒道：[斐明月，我忍你很久了。]
[你已经还俗了！还俗了你知道吗？别再拿自己当尼姑了！]
他吼我的时候声音很大。
我吓了一跳。
觉得那根无形的戒棒又要落了下来。
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别打我，我会听话。]
无论他和我说什么，我嘴里都只会重复这句话。
傅西楼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明月，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弯腰在我面前蹲下。
像哄小朋友一样问我。
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十几年前，我刚来傅家的时候。
傅西楼也曾这样半蹲在我面前。
像哄小孩一样对我。
那时候，他说，[明月，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我是你的哥哥傅西楼。]
他当哥哥的时候对我很好、很耐心。
是我贪心、不知足。
还想做他的妻子。
是我毁了我们之间的亲情。
我有????罪。
我是个罪人。
内心的罪恶感再度涌起。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
终于彻底承受不住。
崩的一声断开了。
我吐了一口血，昏倒在他怀里……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
头痛欲裂。
渐渐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是傅西楼和江姗。
江姗：[他本来没看上斐明月。]
[但是一听说斐明月是你未婚妻，就又想要了。]
傅西楼：[你想说什么？]
江姗：[西楼，斐明月精神不正常，这辈子已经这样了。]
[但是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的人。]
[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以后。]
傅西楼：[你让我用斐明月换你的自由？]
[把斐明月交给你前夫那样的男人，然后娶你？]
[江姗，你是这个意思吗？]
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我听不到了。
我觉得我的脑袋嗡嗡的响着。
意识已经模糊了。
等傅西楼进来的时候。
我已经精神恍惚的站在了阳台上。
只要跳下去，我就解脱了。
这具残缺的身体，破败的生命……
[明月！]
在我要跳下去的时候。
傅西楼进来了。
看到我站在阳台边上，他吓了一跳。
立刻朝我冲过来。
我朝他苍白一笑。
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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