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骨头连着筋。
他们就没别的词了是吧?
夏婵不耐烦他的长篇大论,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三叔只需要说,你想要什么说法。”
谢志勇被她打断,心中很是不快,正欲驳斥一旁的谢志峰却拦住了他:“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谢志勇闻言愤愤的一挥衣袖,在院子的石桌旁坐下了。
谢志峰转眸看向夏婵,居高临下的道:“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对当初被你从侯府赶出去一事有些耿耿于怀,大哥的死我们确实有责任,但我们也绝非故意为之,所以这次,我们就当是扯平了,你让我们搬回侯府便成。”
夏婵闻言笑了笑:“还有么?据我对两位叔父的了解,你们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要求,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一次说清楚的好。”
“旁的也没什么!”
谢志勇轻哼了一声:“我们也算看出来了,你心气儿高着呢!又攀上了长公主这尊大佛,往后瞧见的贵公子必然不少,我们只要你,往后出门的时候,将雪儿和语儿带上。”
谢雪和谢语,分别是谢志峰和谢志勇的女儿,年岁都与夏婵差不了多少,原先一早是定了亲的,永誉侯死后,二房和三房又被赶出了侯府,亲事就退了。
就如同,夏婵的祖父祖母一家,也是在永誉侯死后,便与侯府断了往来一般。
谢志勇见夏婵没点头,当即便怒声道:“若不是你,雪儿和语儿怎么可能被退了亲,到现在还无人问津?这都是你造的孽!”
夏婵闻言冷笑:“这话应该还给你们才是,借着我父亲的荣光,从乡下村夫一跃成了京城人上人,非但不知感恩,还中饱私囊害死我父母,你们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怪的了旁人?!”
眼看着要吵起来,谢志峰连忙道:“从前的事儿就不提了,你只需要带着她们出去就成,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儿。”
夏婵又冷笑了一声:“你们明知道,能借着长公主相识的贵公子,根本就不可能看上她们明媒正娶。怎么着?你们又想玩一出生米煮成熟饭?也对,左右她们能嫁的好就成,连累我的名声也不打紧。”
这话说在了他们的心坎儿上,只不过他们是不会认的罢了。
谢志勇轻哼了:“你有什么打紧,就凭着你这张脸,多的人想娶,实在不行,给权贵当个贵妾便成。”
“呵!”
夏婵懒得跟这帮自私自利的人在一块儿废话,出声问道:“你们说完了么?”
谢志峰想了想道:“还有,我们怎么着也是临儿和你的叔父,哪有在一个晚辈底下讨生活的?所以我们回来之后,这中馈得由我们来掌着。”
如诗忍不住了,当即便冷笑着道:“痴心妄想!”
“怎么就痴心妄想了?!”谢志勇怒声道:“我们在同你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胡乱插什么嘴!”
如诗要反驳,夏婵伸手拦住了她,冷眼看着谢志勇和谢志峰道:“还有么?”
“暂时就这么多。”谢志峰开口道:“其余的,等我们搬进府再说。”
夏婵闻言笑了笑:“既然你们说完了,那就该我了。许账房。”
许账房立刻将账册递到了她手中,夏婵翻了翻,挨个念道:“前院正屋前厅大耳瓷瓶一对,价值八百两,紫砂茶壶茶盏一套,价值一百两,红木桌一张,凳子三张椅子一把,一共二百两……”
她连续报了一大串,谢志勇听不下去了:“你说这些做什么?”
夏婵看了他一眼,直接翻到账册最后:“此次你们打砸的东西,一共一万六千三百二十四两,两位叔父什么时候能补上?”
谢志勇当即便恼了:“补什么补?若不是你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我们能来打砸侯府?”
“你们提醒了我。”
夏婵将账本递还给许账房,站起身来道:“你们口中的下作之事,应该是指两位婶婶借着做客的名目,约秦郡王与王长子在侯府厮混,她们玷污了侯府之地,你们私闯侯府肆意打砸,看在我们还有几分血亲的份上,你们一共赔我两万两,只要你们赔了银子,这些事情我就不同你们计较了。”
谢志峰和谢志勇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志勇冷笑一声道:“赔你?没让你赔我们就不错了!”
夏婵闻言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开口道:“看来,我与两位叔父无法达成共识了,既然这话的话,方管家。”
方管家立刻躬身道:“奴才在。”
夏婵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去报官,就说有人违抗皇命私闯候府,肆意打砸拒不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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