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宠妃又能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现在虽如此,可若四小姐肚子里若怀了龙种,以后大夫人就是未来皇帝的外祖母,谁还敢低看她?四小姐便是挺着肚子回徽州来养胎,咱们全府上下也得把她当祖宗供着呀。”
那位嬷嬷一席话直说到了楚氏的心坎里。
楚氏顿时豁然开朗,她不仅仅是要琬儿受宠,琬儿还得尽快怀上龙种才是。将来她便是皇帝的外祖母,想想都觉得风光无限。
继而又听其他嬷嬷道:“你以为怀孕那么容易啊,这还不是得看天命。”
那嬷嬷便道:“现在民间的方子灵验得很,我们村里那侄媳妇,三年了肚子还没消息,就前不久,服了一个江湖神医的方子以后不出两个月,就有了。”
最终楚氏也没出去找她们算账,转头就回自个院里去了,一边给琬儿写信,一边叫人去把树下那嬷嬷请过来,询问她究竟是什么方子这么灵验。
嬷嬷回道:“就是除了寻常吃的药以外,还用牛屎兑了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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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听后一阵犯恶,道:“那种东西怎么能给人吃?”
嬷嬷道:“牛屎是晒干了的,闻不出多少气味。因而奴婢那侄媳妇也不知是牛屎,只当是灵丹妙药呢。服下过后果真有用。”
楚氏半信半疑,便叫嬷嬷去把方子配来,她打算给琬儿捎一份到宫里去。
楚氏留了个心眼,请了大夫来看看那方子抓的药,药是调理的药不假,但就是那坨晒干了的牛屎,大夫观摩半晌也辨认不出,道:“此等东西,我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牛屎是乡下才有的,晒干以后又形态怪异,城里的大夫认不出也正常。
后来楚氏将那牛屎和药材打包后就派人捎了出去。
顾音染和扶渠在花园里遛狗时,看见信差把楚氏给琬儿精心准备的东西送了出去。
扶渠见那包袱里一坨形状怪异的东西,忍不住咋舌道:“楚氏还真给四小姐送牛屎去啊……真是亲娘。”
顾音染勾唇笑了笑,道:“民间偏方你懂不懂?别说牛屎了,就是猪屎狗屎,她也要往宫里送,想抱龙孙想着急了呗。”
扶渠耸着肩,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顾音染道:“有那么好笑?”
扶渠控制不住,笑得肚子疼,道:“好笑啊,只要一想起四小姐把那玩意儿当个宝一样日日服用,就觉得好好笑!”
皇宫里,琬儿收到了楚氏的来信和她捎来的东西。
她在宫里所穿所用,样样都是好的,自然再瞧不起在徽州时候的吃穿用度。
可楚氏的信里提醒了她,若是能有个孩子,那往后的地位定当不一样。
自从上次掳顾音染进宫失败以后,魏云简便对琬儿彻底失去了耐性,即便是夜里到她宫里来,也全把她当做是泄欲的工具。
琬儿想要得宠,就必须要忍受魏云简在她身上的折磨。基本每一次她都是硬咬着牙挺过来的。
魏云简越让她痛苦一分,她便越憎恨顾音染一分。
琬儿虽然很年轻,可她的身子却被魏云简很快调教了出来,变得很成熟。为了少让自己吃苦头,琬儿都会主动侍弄魏云简。
那可是一个冷酷绝情的男人,若是稍惹了他的不顺心,他便能立刻把她打回原形。
琬儿想要一个孩子,不光是为了以后铺路,她还想要一个翻盘的机会。
于是这日,魏云简将她大肆顶弄时,她媚声软语道:“皇上,让臣妾给您生个孩子吧……”
魏云简一听,冰冷的眼神如刀子般,像是要把琬儿射穿似的,“你想要朕的孩子?”
不等琬儿说话,他便若无其事地起身,一把将琬儿掀下床。
琬儿赤身跪在冰冷的地上,颤颤道:“臣妾也是一心为皇上着想。臣妾想再为皇上争取一次……”
魏云简身披长衣,坐在床前,掐着琬儿的下巴道:“你想为朕争取什么?”
琬儿道:“臣妾想,若是臣妾有了身孕,便可名正言顺地回徽州去养胎,到时候再不会让顾音染轻易跑掉了……”
此话一出,寝殿里久久都没有回应。
空气似凝固了似的,令人窒息。琬儿不敢与魏云简对视,长时间跪地,身子轻颤不已,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
后来魏云简亲手把她抱起来,重新放在床上,就着那股湿冷的滑意重新进入了琬儿的身体。
而他的动作明显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且沉着,次次将琬儿推入那浪潮之中。
琬儿猝不及防,紧紧抱着他,仿佛第一次感觉到了他原来也是会疼惜人的。她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盈满了泪。
魏云简看着她,道:“哭什么,你想要个孩子,朕又不是不给。”
他这是答应了。
可他却不是真的想要和她生孩子才答应的。他只是想要另外一个人。
琬儿收起心中辛酸,对魏云简破涕而笑,道:“皇上放心,这次琬儿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既然有魏云简的支持,接下来琬儿便在宫里安心备孕。
魏云简一进后宫,必然是到琬儿这里来,且再没有让她感到痛苦过。
一时间琬儿在宫里更得宠了,备孕这段时间,应该是她最如鱼得水的日子。
楚氏给她准备的那偏方,她还是信的。虽然气味很奇怪,难以下咽,但她还是在日日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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