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绝小说沈洛离谢若瞿-抖音新书热荐沈洛离谢若瞿
时间：2023-06-24 20:05: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你不是已经有秦子依了吗？又为何总惦记着一个已死之人？
沈洛离想问出这句话，最后却只是沉默无言地咽下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沈洛离了，再问这些毫无意义。
沈洛离起身：“你伤口还未愈合，好好休养。”
说完她往外走去，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亦是见了鬼一般惊声道：“王妃。”
沈洛离还未来得及否认，身后谢若瞿的声音传出：“卢风，你认错人了，这是南越的南词公主。”
卢风神情惊异，却又极快地掩下：“公主恕罪！”
沈洛离摆摆手，谢若瞿已经起身披着衣衫来到她身边并肩而立。
“卢风，是王府出什么事了？”
这半年，谢若瞿将王府交给了卢风看管，自己身边只带着暗卫。
卢风小心翼翼看了眼沈洛离，沈洛离识相地欲离开。
谢若瞿却淡淡道：“说。”
卢风垂眸禀报：“王爷，秦子依逃了。”
沈洛离脚步一顿，眉头紧蹙。
秦子依逃了？
什么意思？
一旁，谢若瞿眼眸冷厉幽深：“逃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受了伤的女人，如何逃得出守卫森严的王府？”
卢风一脸羞惭：“王爷，您许久未归，王府出了奸细，是属下失职！”
谢若瞿神色冷漠：“自己去领罚，领完后三天之内将人抓回来。她的账还没清完，想跑，没那么容易！”
卢风面容一凛：“是。”
离开前，卢风又看了眼沈洛离，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夹杂些许欣慰。
沈洛离被这眼神看得发毛，转移话题道：“秦子依？什么人？”
谢若瞿意味深长地道：“这还是公主来到楚国第一次对别人感觉到好奇。”
沈洛离：“……爱说不说。”
关于秦子依和谢若瞿的问题，她一直刻意去避开。
可她不在这半年，盛京似乎发生了无数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靖被封异姓王。
秦子依似乎被囚禁在了王府。
谢若瞿更像是变了一个人，陌生得让她几乎不认识。
说完那句，沈洛离一甩裙摆，翩然离去。
看着那背影，谢若瞿眼神变换不停。
刺客出现那天晚上，她翻转手腕的姿势，就是沈家的十八路枪法转换而来。
听说南越国的南词公主十八岁之前性子孤僻痴傻，而半年前昏迷过后再醒来便变得聪明伶俐。
借尸还魂这种事，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吗？
可若是换了人，南越王和南越太子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更遑论还有个被称作当世药圣的南农在。
这谜团一个缠一个，越卷越大，压得谢若瞿几乎无法喘息。
在别院待了两天，谢若瞿醒来后，沈洛离再也坐不住。
当天下午，她便说要出门。
侍卫应声道：“公主要去哪？属下这就去为公主准备马车。”
沈洛离垂眸沉吟片刻：“我觉得来到楚国之后十分不顺，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灵验的寺庙让我去拜拜？”
侍卫毫无沈疑道：“镇国寺。”
沈洛离漫不经心的语气：“那便镇国寺吧！”
只是在她出门时，看着马车旁的身影，沈洛离俏脸一变。
“谢若瞿，你不好好养病，出来干嘛？”
“咳咳……咳……”谢若瞿以手抵唇，苍白的脸因咳嗽漾上一丝红润，“我答应过南前辈，贴身保护你！”
沈洛离斜眼一睨：“就你现在这样，你确定是你保护我？”
谢若瞿姿态淡然地颔首：“确信，公主可要试试？”
沈洛离握拳，又松开：“行，你真行啊谢若瞿，监视我是吧？”
谢若瞿眼含笑意：“不敢。”
沈洛离看着面前病弱公子模样的人，有火发不出。
镇国寺山路虽不算颠簸，到底不适合重伤未愈的人。
再者，带着谢若瞿，她如何单独去找镇国寺住持问话。
沈洛离上了马车，一脸悻悻地道：“去近月楼喝茶！”
谢若瞿又若有所思道：“公主当真是把盛京这吃喝玩乐之所打听得清楚。”
沈洛离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谢忌。
反正谢若瞿曾经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为她是沈洛离也无妨，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沈洛离眼眸一瞥旁边的谢若瞿：“你作为一个王爷，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她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谢若瞿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沈洛离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王爷，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若瞿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沈洛离离去后，他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沈洛离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有些无措。
沈洛离蹙眉望去，这么久了，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
便是这无处不在，无所事事，每天领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没断过。
她火蹭的便冒了出来。
沈洛离阴阳怪气道：“给人卖笑，总比回去伺候狗强。”
“哪个贱……”那蠢货少爷一扭头，看见沈洛离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谢若瞿，声音立时咽了下去。
谢若瞿这张脸，盛京谁人不识。
那男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去。
谢若瞿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对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队末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离开。
台上小姑娘对着沈洛离感激一笑。
沈洛离略一颔首，又转头对谢若瞿兴致缺缺道：“既然没位置，那便回去吧！”
谢若瞿看着那双懒散又漂亮的眸子，突然思绪飞远。
如果他能认识最早的沈洛离，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性格？
以前只听皇兄说，沈靖家中有一妹妹性子极有趣。
他见过那小姑娘一次，那是她刚随兄长来盛京，一身红装漂亮至极。
朱雀街上，一群纨绔围着调戏她，却被她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全都揍趴下。
打完人她还拍拍手故作感慨：“这盛京的公子哥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扔到军中，只怕活不过一天。”
可功夫再好到底年纪轻，她差点被人偷袭暗算，谢若瞿折扇甩出去随手一救。
而后他面容淡漠，语气不虞地看向那群人。
“对个小姑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自己去盛京府领十个板子，如果不然，便邀各位的父兄进宫饮茶探讨一下教育问题。”
或许正是那次种下的因果。
后来他去了西南，沈洛离回了北疆。
再次见面便是被逼成婚，他心中带着怨气，竟忘了，这小姑娘原来也是这般骄傲飞扬的性子。
沈洛离不知他在想什么，已经自谢自往外走去，突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越嗓音。
“姑娘真是女中豪杰，直言不讳，上次是我言语冒犯，不若上来饮一杯，也好让我有个赔罪的机会。”
沈洛离和谢若瞿同时抬眸望去，只见二楼一风流公子持扇而立。
正是林邺。
沈洛离回眸看一眼谢若瞿，似乎在问——你这朋友什么意思？
林邺不急不忙，含笑等着回复。
谢若瞿忽地想起半年前，也是在近月楼，林邺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若是我能娶到她……”
谢若瞿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眼眸幽深，情绪难测。
这是一个全新的，更耀眼的沈洛离。
再看林邺紧盯着沈洛离的眼神，谢若瞿只觉得心口发闷。
他想直接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想上去吗？”
想到这人虽帮自己说过话，收起自己的兵书却也毫不手软。
情绪不佳的沈洛离顿时没好气道：“不去，哪有空搭理那么多不认识的人。”
林邺笑意僵在嘴角。
谢若瞿莫名地心情舒畅起来。
他点点头：“这盛京有意思的地方还有许多，我带你去新的。”
沈洛离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没兴致，不如我们南越。”
醒来后，她跟小铃铛悄悄溜出去王宫玩过不少次，南越王城民风淳朴多了。
见他要走，林邺终于忍不住走下楼。
“抱歉，姑娘，我不是什么坏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镇南侯世子，我叫林邺。”
沈洛离盯着他看了两秒，点点头：“哦！”
见她毫无留恋地转身往外走，林邺跟出来幽幽道：“上回见到姑娘，只觉得跟一位故人十分相似，姑娘可曾听说过已逝的永安王妃，骁晚侯沈洛离之名？”
沈洛离停住脚步，看看林邺，又看看谢若瞿。
这俩……也闹掰了？
不然这位怎么上赶着来自己面前给谢若瞿拆台。
她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故作兴趣道：“我是南越来的，不曾听闻，我跟那沈洛离，当真如此相像？”
林邺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他派出去的侯府暗探打听到这位是南越来的南词公主，谢若瞿若对她有意，必不敢叫她知晓沈洛离之事。
谢若瞿看着沈洛离脸上露出的兴味神情，心中叹息这位怕是又起什么坏心眼了。
他又望向林邺，没想到林邺当初说的那话，当真不是戏言。
两人相识数十年，他从未想过两人会走到这一步。
林邺见沈洛离模样，温声道：“人多眼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细聊。”
谢若瞿垂眸。
正好，他也有些话需与林邺说清楚。
几人又返回林邺的包厢。
沈洛离坐下后，林邺问道：“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沈洛离不想惹麻烦，淡淡道：“鄙姓南，林世子唤我一声阿南小姐吧！”
林邺也不纠缠，看了眼面色有些冷凝的谢若瞿，又问道：“不知阿南小姐与永安王是何关系？”
谢若瞿皱眉：“林邺，你逾矩了！”
林邺丝毫不惧：“朋友之间的随意问候，王爷何必紧张。”
沈洛离却毫不客气道：“林世子莫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想听一听骁晚侯的事，我们还称不上朋友。”
林邺：“……”
被接连怼了好几次的他终于确信。
这人绝对不是沈洛离，沈洛离温柔又懂礼，哪有这般牙尖嘴利。
谢若瞿抿了下嘴，止住差点溢出唇边的笑意。
沈洛离又催促：“说吧，林世子，我耐心有限。”
林邺意有所指地看向谢若瞿：“没想到王爷喜欢这样的性子，怪不得当初骁晚侯那般温柔至极却不得王爷青眼。”
阴阳谁呢？
这人怎么能一句话同时骂到现在和过去的她？
谢若瞿神在在不说话。
果然，沈洛离耐心告罄：“林世子若再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我便先走了！”
林邺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不能以常理以待。
他回神，面色亦变得认真起来：“王爷可曾告诉过阿南小姐，您与沈洛离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你比她看起来年纪小些？”
沈洛离似笑非笑：“废话，我才十八！”
林邺有些无力，但随即打起精神。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绝不能再错过一次。
“那王爷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他是如何对待骁晚侯的？”
谢若瞿终于冷冷看过去：“林邺，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邺不甘示弱：“王爷在心虚什么？”
沈洛离斜眼睨谢若瞿，托腮浅笑：“愿闻其详。”
林邺定了定神，将当初沈洛离所遭受的苦难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描述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谢若瞿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握紧。
然而沈洛离却心如止水，外人看到的，不过十之二三。
沈洛离想问出这句话，最后却只是沉默无言地咽下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沈洛离了，再问这些毫无意义。
沈洛离起身：“你伤口还未愈合，好好休养。”
说完她往外走去，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亦是见了鬼一般惊声道：“王妃。”
沈洛离还未来得及否认，身后谢若瞿的声音传出：“卢风，你认错人了，这是南越的南词公主。”
卢风神情惊异，却又极快地掩下：“公主恕罪！”
沈洛离摆摆手，谢若瞿已经起身披着衣衫来到她身边并肩而立。
“卢风，是王府出什么事了？”
这半年，谢若瞿将王府交给了卢风看管，自己身边只带着暗卫。
卢风小心翼翼看了眼沈洛离，沈洛离识相地欲离开。
谢若瞿却淡淡道：“说。”
卢风垂眸禀报：“王爷，秦子依逃了。”
沈洛离脚步一顿，眉头紧蹙。
秦子依逃了？
什么意思？
一旁，谢若瞿眼眸冷厉幽深：“逃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受了伤的女人，如何逃得出守卫森严的王府？”
卢风一脸羞惭：“王爷，您许久未归，王府出了奸细，是属下失职！”
谢若瞿神色冷漠：“自己去领罚，领完后三天之内将人抓回来。她的账还没清完，想跑，没那么容易！”
卢风面容一凛：“是。”
离开前，卢风又看了眼沈洛离，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夹杂些许欣慰。
沈洛离被这眼神看得发毛，转移话题道：“秦子依？什么人？”
谢若瞿意味深长地道：“这还是公主来到楚国第一次对别人感觉到好奇。”
沈洛离：“……爱说不说。”
关于秦子依和谢若瞿的问题，她一直刻意去避开。
可她不在这半年，盛京似乎发生了无数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靖被封异姓王。
秦子依似乎被囚禁在了王府。
谢若瞿更像是变了一个人，陌生得让她几乎不认识。
说完那句，沈洛离一甩裙摆，翩然离去。
看着那背影，谢若瞿眼神变换不停。
刺客出现那天晚上，她翻转手腕的姿势，就是沈家的十八路枪法转换而来。
一个人的习惯在下意识时绝做不得假。
待再看不见那道身影后，他轻声呢喃：“阿音，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听说南越国的南词公主十八岁之前性子孤僻痴傻，而半年前昏迷过后再醒来便变得聪明伶俐。
借尸还魂这种事，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吗？
可若是换了人，南越王和南越太子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更遑论还有个被称作当世药圣的南农在。
这谜团一个缠一个，越卷越大，压得谢若瞿几乎无法喘息。
在别院待了两天，谢若瞿醒来后，沈洛离再也坐不住。
当天下午，她便说要出门。
侍卫应声道：“公主要去哪？属下这就去为公主准备马车。”
沈洛离垂眸沉吟片刻：“我觉得来到楚国之后十分不顺，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灵验的寺庙让我去拜拜？”
侍卫毫无沈疑道：“镇国寺。”
沈洛离漫不经心的语气：“那便镇国寺吧！”
只是在她出门时，看着马车旁的身影，沈洛离俏脸一变。
“谢若瞿，你不好好养病，出来干嘛？”
“咳咳……咳……”谢若瞿以手抵唇，苍白的脸因咳嗽漾上一丝红润，“我答应过南前辈，贴身保护你！”
沈洛离斜眼一睨：“就你现在这样，你确定是你保护我？”
谢若瞿姿态淡然地颔首：“确信，公主可要试试？”
沈洛离握拳，又松开：“行，你真行啊谢若瞿，监视我是吧？”
谢若瞿眼含笑意：“不敢。”
沈洛离看着面前病弱公子模样的人，有火发不出。
镇国寺山路虽不算颠簸，到底不适合重伤未愈的人。
再者，带着谢若瞿，她如何单独去找镇国寺住持问话。
沈洛离上了马车，一脸悻悻地道：“去近月楼喝茶！”
谢若瞿又若有所思道：“公主当真是把盛京这吃喝玩乐之所打听得清楚。”
沈洛离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谢忌。
反正谢若瞿曾经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为她是沈洛离也无妨，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沈洛离眼眸一瞥旁边的谢若瞿：“你作为一个王爷，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她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谢若瞿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沈洛离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王爷，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若瞿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沈洛离离去后，他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沈洛离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有些无措。
沈洛离蹙眉望去，这么久了，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
便是这无处不在，无所事事，每天领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没断过。
她火蹭的便冒了出来。
沈洛离阴阳怪气道：“给人卖笑，总比回去伺候狗强。”
“哪个贱……”那蠢货少爷一扭头，看见沈洛离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谢若瞿，声音立时咽了下去。
谢若瞿这张脸，盛京谁人不识。
那男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去。
谢若瞿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对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队末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离开。
台上小姑娘对着沈洛离感激一笑。
沈洛离略一颔首，又转头对谢若瞿兴致缺缺道：“既然没位置，那便回去吧！”
谢若瞿看着那双懒散又漂亮的眸子，突然思绪飞远。
如果他能认识最早的沈洛离，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性格？
以前只听皇兄说，沈靖家中有一妹妹性子极有趣。
他见过那小姑娘一次，那是她刚随兄长来盛京，一身红装漂亮至极。
朱雀街上，一群纨绔围着调戏她，却被她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全都揍趴下。
打完人她还拍拍手故作感慨：“这盛京的公子哥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扔到军中，只怕活不过一天。”
可功夫再好到底年纪轻，她差点被人偷袭暗算，谢若瞿折扇甩出去随手一救。
而后他面容淡漠，语气不虞地看向那群人。
“对个小姑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自己去盛京府领十个板子，如果不然，便邀各位的父兄进宫饮茶探讨一下教育问题。”
或许正是那次种下的因果。
后来他去了西南，沈洛离回了北疆。
再次见面便是被逼成婚，他心中带着怨气，竟忘了，这小姑娘原来也是这般骄傲飞扬的性子。
沈洛离不知他在想什么，已经自谢自往外走去，突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越嗓音。
“姑娘真是女中豪杰，直言不讳，上次是我言语冒犯，不若上来饮一杯，也好让我有个赔罪的机会。”
沈洛离和谢若瞿同时抬眸望去，只见二楼一风流公子持扇而立。
正是林邺。
沈洛离回眸看一眼谢若瞿，似乎在问——你这朋友什么意思？
林邺不急不忙，含笑等着回复。
谢若瞿忽地想起半年前，也是在近月楼，林邺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若是我能娶到她……”
谢若瞿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眼眸幽深，情绪难测。
这是一个全新的，更耀眼的沈洛离。
再看林邺紧盯着沈洛离的眼神，谢若瞿只觉得心口发闷。
他想直接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想上去吗？”
想到这人虽帮自己说过话，收起自己的兵书却也毫不手软。
情绪不佳的沈洛离顿时没好气道：“不去，哪有空搭理那么多不认识的人。”
林邺笑意僵在嘴角。
谢若瞿莫名地心情舒畅起来。
他点点头：“这盛京有意思的地方还有许多，我带你去新的。”
沈洛离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没兴致，不如我们南越。”
醒来后，她跟小铃铛悄悄溜出去王宫玩过不少次，南越王城民风淳朴多了。
见他要走，林邺终于忍不住走下楼。
“抱歉，姑娘，我不是什么坏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镇南侯世子，我叫林邺。”
沈洛离盯着他看了两秒，点点头：“哦！”
见她毫无留恋地转身往外走，林邺跟出来幽幽道：“上回见到姑娘，只觉得跟一位故人十分相似，姑娘可曾听说过已逝的永安王妃，骁晚侯沈洛离之名？”
沈洛离停住脚步，看看林邺，又看看谢若瞿。
这俩……也闹掰了？
不然这位怎么上赶着来自己面前给谢若瞿拆台。
她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故作兴趣道：“我是南越来的，不曾听闻，我跟那沈洛离，当真如此相像？”
林邺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他派出去的侯府暗探打听到这位是南越来的南词公主，谢若瞿若对她有意，必不敢叫她知晓沈洛离之事。
谢若瞿看着沈洛离脸上露出的兴味神情，心中叹息这位怕是又起什么坏心眼了。
他又望向林邺，没想到林邺当初说的那话，当真不是戏言。
两人相识数十年，他从未想过两人会走到这一步。
林邺见沈洛离模样，温声道：“人多眼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细聊。”
谢若瞿垂眸。
正好，他也有些话需与林邺说清楚。
几人又返回林邺的包厢。
沈洛离坐下后，林邺问道：“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沈洛离不想惹麻烦，淡淡道：“鄙姓南，林世子唤我一声阿南小姐吧！”
林邺也不纠缠，看了眼面色有些冷凝的谢若瞿，又问道：“不知阿南小姐与永安王是何关系？”
谢若瞿皱眉：“林邺，你逾矩了！”
林邺丝毫不惧：“朋友之间的随意问候，王爷何必紧张。”
沈洛离却毫不客气道：“林世子莫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想听一听骁晚侯的事，我们还称不上朋友。”
林邺：“……”
被接连怼了好几次的他终于确信。
这人绝对不是沈洛离，沈洛离温柔又懂礼，哪有这般牙尖嘴利。
谢若瞿抿了下嘴，止住差点溢出唇边的笑意。
沈洛离又催促：“说吧，林世子，我耐心有限。”
林邺意有所指地看向谢若瞿：“没想到王爷喜欢这样的性子，怪不得当初骁晚侯那般温柔至极却不得王爷青眼。”
阴阳谁呢？
这人怎么能一句话同时骂到现在和过去的她？
谢若瞿神在在不说话。
果然，沈洛离耐心告罄：“林世子若再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我便先走了！”
林邺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不能以常理以待。
他回神，面色亦变得认真起来：“王爷可曾告诉过阿南小姐，您与沈洛离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你比她看起来年纪小些？”
沈洛离似笑非笑：“废话，我才十八！”
林邺有些无力，但随即打起精神。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绝不能再错过一次。
“那王爷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他是如何对待骁晚侯的？”
谢若瞿终于冷冷看过去：“林邺，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邺不甘示弱：“王爷在心虚什么？”
沈洛离斜眼睨谢若瞿，托腮浅笑：“愿闻其详。”
林邺定了定神，将当初沈洛离所遭受的苦难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描述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谢若瞿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握紧。
然而沈洛离却心如止水，外人看到的，不过十之二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