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珞扭头看了一眼自家的蠢奴才,恨铁不成钢地又踢了一脚,“还不去端水?”
[再不端,饶玺改口怎么办?]
[为了能死,我特娘的拼了!]
小安子见太女殿下执意要给一个男宠洗脚,最后只能眼含热泪,忍辱负重的去了。
很快,小安子将水端了回来。
楚珞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和偶像包袱,挽起袖子就开始给人脱鞋——只要能离开这本小说,她愿意脱光了绕着京城裸奔三圈,更何况洗脚?
随后,众人惊讶地看到这一幕:
太女为教主脱了鞋、脱了袜,试了试水温,然后把教主的脚塞到水里,拿着帕子仔细擦洗。
洗完后,把脚捞出来,用巾子擦干净,还做了个简单的足底按摩。
一切完毕后,太女满脸的期待,一双眼里恨不得冒出星星,“玺宝,这下可以给本宫钥匙了吧?”
众人——玺宝?太女还真敢叫!
众人小心翼翼地观察教主,却见教主在听见名称时,皱了下眉,很快又恢复了神色,慵懒的声音,略有阴沉,“你确定,把他带回来?”
楚珞小鸡吃米式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放心吧,无论谁来,本宫心里第一位都是你呀玺宝~”
“……”众人——还叫上瘾了?
众人算是越来越搞不懂太女了。
从前太女昏庸好色、胆小如鼠,如今的太女只过嘴瘾,从来不上手占便宜,而且胆子大到离谱。
甚至太女的胆子,已不能用大不大来形容,而是作死!
没错,只有“作死”一词能形容。
饶玺挑眉,“好,明天清早,玺就把钥匙给您。”
楚珞吸了吸鼻子,“今天就给嘛,好不好?”
众人——太女这是……在撒娇?
之后却惊讶的发现,“草包太女撒娇”的画面,他们本以为会令人作呕,但真正看到这一幕,又不觉得突兀。
太女虽因毒物的原因,脸色苍白发青,乍一看像见了鬼,但看多了,倒自动忽略了憔悴的面色,注意力反倒是被其双眸吸引。
太女的双眸,像一双黑水银,灵动、漆黑、锐利,眼波流转之间,好似有无数个鬼点子生成,每一句话都能说在人意想不到之处。
饶玺从椅子上站起,伸手轻拉下滑的衣领,冷声道,“还是那句话,今日玺可没为难殿下,也请殿下别太为难玺。”
楚珞一个没留意,差点直接骂出声。
但愤怒的表情转瞬即逝,换成了盈盈笑意,“好啊,那本宫就等明天的钥匙了,如果明天你交不出钥匙,别怪本宫扫你出门。”
说着,便开开心心地带着小安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
一进房间,小安子就哭丧了脸,“殿下,您图个什么?那崔命就那么好?你为了崔命,不惜给饶玺洗脚?”
楚珞一屁股坐在床沿,翻了个白眼——穿书后,发现很多事情并非之前书面表现得那么简单,有很多隐藏剧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唯独小安子,又愚又蠢,人设不崩!
另一个房间。
孟白和简秋焦急地尾随主子进了房间。
饶玺停下脚步,半转过身,露出一副若精致雕琢的侧颜,“你们跟来做什么?本座不是把你们送太女了吗?”
简秋哭笑不得道,“主子,您该不会真让我们伺寝吧?”
饶玺收回视线,走到软榻上坐下,随手抓了一只小瓶,把玩着,“你以为想伺就伺?难道不问问她的意愿?”
那小瓶不是别的,正是太女为饶玺制作香膏所用的小瓶。
简秋尴尬片刻,“虽然……现在太女好像改邪归正,但谁知会不会……狗改不了吃屎!”
简秋曾经被实实在在占过便宜,所以对太女,既提防又厌恶。
饶玺嗤笑,“她不会,本宫让你们去,只是贴身保护她,防止她被崔命弄死罢了。再有,就是对她和崔命即将发生什么,很感兴趣,无论你们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如实回报。”
“是,主子。”两人齐声回答。
“等等,”突然,声音一顿,饶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过玩味,“本宫想到一个乐子。”
“……”
简秋和孟白两人相视一看,交换眼神——两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