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浴室门,随后猛地一脚。
门被强力打开了。
此时的安以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浴霸的水还在不停地淋在她白皙的酮体之上。
可顾时言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拿起一旁的浴巾将安以裹了起来,将人抱了出去。
"喂,我是顾时言。"
"顾总你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顾时言看着躺在床上的安以,脸色有些冷然。
"联系一下张医生,叫他马上过来一趟。"
随后顾时言便将这里的房间号发了过去。
挂断电话。
顾时言看着安以沾满酒水的裙子,陷入了沉思。
张医生似乎少有接到顾时言的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房间。
"顾总。"
顾时言让开身位,示意他看一看安以的情况。
张医生上前,拿出工具箱的医疗器具,给安以进行临时检查。
大约两分钟后。
张医生对顾时言说道"这位小姐没什么大碍,睡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随后又问道"她之前有经历过什么事吗?"
闻言,顾时言将安以的脱下来的裙子递了过去。
张医生接过,闻了一下上面的味道。
"这里面有让人大脑短暂缺血的成分,如果在在高温环境或者封闭空间呆的时间长了,就容易晕厥。"
顾时言看了一眼沉睡的安以,脸上的情绪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宴会结束后。
南风急忙离开了大厅,来到一处阳台,拨打了安以的电话。
可连续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
房间内。
顾时言看着安以的手机在床边不停振动,走了过去。
来电界面显示着两个字,南风。
南风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都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他只能发了两条信息过去。
医生离开后,已经是快凌晨了。
"帮我查一下今晚的事。"
顾时言声音很淡,可此刻听起来却有些冷。
安以悠悠转醒,她坐了起来,却感觉自己头无比沉重。
见顾时言站在阳台上,脑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安以愣了会儿,这才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好像晕了过去。
顾时言听见动静,挂断电话,走了过去。
看她这模样,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老板,我……不是在洗澡吗?"
顾时言瞥她一眼,脸色无常。
"你晕在厕所里面了。"
随后顾时言将来龙去脉给安以讲了一遍。
安以陷入沉思,她知道今晚有人陷害自己,本以为只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难堪,没想到还有后招……
顾时言见时间已经很晚了,提出送她回去。
安以正准备起身,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晕倒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
也就是说……
"老板,我这衣服……"
顾时言坦诚道"我换的。"
安以埋着头,耳廓像红透了的苹果一样,让人垂涎欲滴。
顾时言看着安以这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
毕竟当时情急,自己根本就没空去管那些。
安以不停地拍自己的脸,没事的。
老板这是为了救自己,要是他躺在厕所里面不省人事,自己肯定也不会犹豫的。
嗯,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见安以陷入自我催眠,相反,顾时言倒是冷然许多。
"要是你接受不了的话,我再抱你回去?"
闻言,安以也不敢再提这事了。
……
车上。
安以拿出手机,这才发现南风给她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小以,你现在在哪?怎么不接我电话。"
闻言,安以看了看顾时言,发了个消息过去"我临时有点事,所以就先离开了,我看你抽不出身,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片刻,南风便回了过来。
"那你身上的衣服……"
"你别担心,我就是喝酒的时候撒了,衣服已经找服务员给我换了。"
见安以似乎确实没什么异样,南风只好回道"那好。"
看着手机界面,安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很快,顾时言将安以送到了楼下。
"老板,今天麻烦你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安以虽然暂时说服了自己的尴尬,但她都不敢看顾时言,只想着快点回去。
顾时言见安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已经很黑了。
安以走在楼梯上,一脸疲态。
来到家门口,安以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里面的灯是开着的,有人在里面?
安以走进去,只见房东老板娘坐在沙发上,俨然是等待很久了。
安以走了过去,有些疑惑地问道"阿姨,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房东老板娘姓张,是这里的老房东了,这栋老式居民楼有好几套房都是她产业下的。
老板娘见人回来了,起身说道"小安啊,也不怪阿姨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事确实有些突然。"
安以不解,等着老板娘的下文。
老板娘笑道"这前几日有人说要买房,我给他介绍了我另外一边的房子,可他就是不满意。"
听到这,安以内心已经有底了。
老板娘见安以情绪还算稳定,继续道"后来我带他来这边看,可他也不知道怎地,就相中了这套房子,说是有熟悉感。"
"你也知道这年头赚钱不容易,我这房子也难得有人买。"
安以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开口道"所以你是要我现在搬走吗?"
房东虽然有些愧疚,可面对金钱的诱惑,这些倒也不算什么了。
"这事确实有些突然,这样,这个月的房租阿姨就不收了,合同未到期的几个月我也会按理赔偿。"
说完,她便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新的赔偿合同。
安以知道即便是现在被赶出去,自己也无话可说。
她没有跟房东争吵,而是拿起笔签了合同。
房东本来都做好跟安以据理力争的准备了,毕竟这事确实是她做得不道德。
没想到安以一句话没说,就签了合同。
小租屋属于安以的东西不多,所以没花多长时间她就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了。
安以将钥匙还给房东,随后就离开了小租屋。
至始至终,安以仿佛都很平静,直到她走出居民楼。
外面的空气有些冷冽,让她清醒了几分。
站在路灯下,安以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更何况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这个地方根本打不到车。
安以拿出手机,一时竟不知道该打给谁。
"叮!"
手机振动打断了安以的思绪。
"下楼。"
是顾时言发来的消息。
安以放下手机,朝路口看去,他的车还停在那里。
这么晚了,顾时言怎么还没走。
安以虽然想不明白,但还是拖着行李箱朝车子走了过去。
夜深了,此时比白天冷了不少。
顾时言将车窗打开,看着安以,零散的几缕发丝服帖在脸上,鼻尖有些被吹得有些通红。
看着她身后拖着的行李箱说道"你这是要搬家吗?"
安以不想将自己被房东赶出来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他只是自己老板罢了。
"没有,只是我那小租屋电路系统坏了,去朋友那边住几天。"
安以似乎不想让他多问,吸了下鼻子,问道"老板,你叫我下来干嘛?"
顾时言没应她,只是从车内拿出一个包装盒递给她。
"你自己的东西。"
安以有些尴尬,自己当时只想着赶快下车,把这东西忘在车上了。
顾时言将东西拿给她后,无意问道"要我载你一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