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竟然都是江浅浅的算计。
突然,江浅浅猛地用力推开她。
江暖的后腰狠狠撞在茶几上,疼的几乎直不起身。
而江浅浅往后一倒摔在地上,捂着带血的胳膊,眼中噙着泪光:“妹妹,我知道你爱年哥,我不过是找年哥一起过个生日,你竟然想杀我。”
“你……”江暖看了江浅浅一眼,又看着自己脚下带血的水果刀。
正疑惑时,她看见沈年从门口急匆匆的走过来,一把抱着江浅浅。
“年哥,你怎么来了?”江浅浅一脸惊讶,而后看了眼自己的伤口慌乱解释道:“我胳膊上的伤跟妹妹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别怪她。”
话里说是别怪她,可很明显这个锅扣在了江暖的头上。
江浅浅的演技,江暖算是见识到了。
江暖后腰的酸麻还没缓过来,一抬头就看见沈年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他语气厌恶道:“江暖,你怎么这么恶毒!浅浅是你姐姐!”
江暖站在那,身子微微弓着,开口否认:“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当我是瞎了吗?!”沈年厉声道,小心翼翼的抱起受伤的江浅浅温柔哄道:“浅浅,疼不疼?我送你去医院。”
江浅浅一副隐忍委屈的模样,“年哥,我不疼的。”
“沈年——”江暖还想解释。
沈年已经抱着江浅浅走了。
空荡荡的房子,又只剩下江暖一个人。
江暖看着沈年消失的方向,缓缓倒抽了口冷气,揉了揉后腰。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她轻叹:“沈年啊,我到底哪里不值得你信任。”
没了去医院的心思,江暖拖着高烧的身体回到床上躺着,躺了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暖是被浓浓的烟味呛醒的。
她睁开眼,沈年正站在窗边抽烟
她被呛的咳嗽了两声。
沈年扔掉手里的烟,不耐烦道:“起来,跟我去医院。”
“嗯?”她疑惑。
江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在发烧。
оазис 可,沈年会关心她?
不等江暖再自作多情一秒,沈年严肃道:“去医院跟浅浅道歉。”
“道歉?”江暖重复着他的话,语气难得一硬:“我没做错,凭什么要跟她道歉?”
“江暖!”沈年咬牙切齿:“你差点要了浅浅的命!
第5章 看不清
江暖还想说些什么,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年暴力的拽起来,拖上车,带去了医院。
病房里。
一脸虚弱的江浅浅躺在床上。
“年哥,你怎么把妹妹带过来了?”
沈年站在床边没回答,看着江暖沉声道:“给浅浅道歉!”
“道歉可以,给我一个理由。”江暖不卑不亢。
江暖发烧了,此刻只觉得整个身体头重脚轻。
瘦弱不堪的身子几乎是被沈年毫不温柔、连拖带拉着一路来的医院,现在浑身都疼的厉害。
沈年印象中的江暖,唯唯诺诺,凡事顺从,就连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
最近,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等沈年细想,江浅浅娇柔的声音恰时响起,“年哥,你别为难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会拿刀在你手上留下这么深的口子?”沈年拧眉,复又看向江暖:“你心肠还是一贯歹毒,这个公道,我一定会替浅浅讨要。”
江暖一时没出声,裹在棉袄下的双手紧紧攥住。
沈年厌恶透了江暖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
厌恶,就想开口破坏。
沈年:“道歉还是坐牢,你自己选。”
几秒沉默后,江暖嗓子喑哑却带着几分铿锵:“沈年,我说过了,不是我做的!”
误会压的江暖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朝着病床走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人,开口问:“江浅浅,三年前是你算计的我和沈年在一张床上,你敢在沈年面前承认吗?”
“妹妹,你在说什么?”江浅浅一脸无辜。
江暖的呼吸加重,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在江家游泳池旁边,是你抓着我的手推你的,你敢承认吗?!”
“妹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江浅浅拧着眉,委屈的泪珠含在眼眶里。
江暖伸手一把抓住江浅浅受伤的胳膊,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别演戏了!这个伤,是你自己划得!你敢承认吗!”
与此同时,沈年一把甩开江暖,怒吼道:“你对浅浅做什么?她这只手受伤了!”
江暖单薄的身子“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一颗心,也摔得粉碎,撕心裂肺的疼。
沈年顿时内心一空,身子正要动。
江浅浅拉住他的胳膊,怯弱道:“年哥,妹妹说的那些都是污蔑……”
沈年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的应了一声:“嗯。”
江暖缓缓从地面站起身。
“地板真凉。”她顾自开口,而后看向沈年:“不过,再凉也比不过你沈年的心凉。”
沈年眉头一皱。
江暖慢慢说着:“我跟你结婚三年,她插在我们婚姻中三年。”
“沈年,说好点,她是第三者,说不好听点,她就是贱!”
江浅浅的脸色一白。
“够了!”沈年厉声制止。
“够了?”江浅浅重复着他的话,冷冷嗤笑一声,随即沉声道:“沈年,这怎么够!”
“我被她算计,你看不出来!”
“我真想害她,就该一刀捅进她心脏啊,何必多此一举在胳膊上不轻不重的划一刀!”
“沈年啊,你是不是眼瞎了,所以才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第6章 戒指
江暖吼完,胃部痉挛似的痛了起来。
她死死咬着牙,不曾吭声。细细密密的汗从额间渗出,下意识伸手扶住身边的墙才不至于疼的倒下去。
沈年黑着一张脸,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江暖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沈年对她的厌恶,也没有错过江浅浅眼里的得意。
转身,毫不犹豫离开。
也好……
起码她的狼狈,无人知晓。
她掐着虎口,身子微微弓着,离开时疼的走路都在踉跄。
沈年眸中划过一丝异样,她怎么了?
“年哥,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江浅浅问。
沈年看着江暖背影最后消失的地方,终是点了点头,没有追出去。
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江暖走出医院大门,雪地靴踩着地上厚厚的雪有咯吱的响声。
漫天的雪,落在她的身上。
一步,两步,三步……
江暖的步伐越来越慢,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在雪地上砸出两个深坑。
她捂着嘴,鲜红的血从指间溢了出来,向下方的手肘蜿蜒。
宛如遏制住呼吸般的疼痛从胃部向整个胸腔蔓延。
胃疼的劲是一阵一阵的,每一阵大抵是生不如死。
高烧下的脑袋晕的厉害,她咳嗽了几声,雪上染了几滴猩红。
眼前的世界开始忽明忽暗。
嘭——
江暖难以支撑,重重倒在了冰天雪地里。
她空洞的眸看着从脖颈间掉出来的项链,项链上吊着两个简单的银戒,这是他们的婚戒。
戒指内侧刻着她和沈年名字的缩写。
SN和JN的中间是一个小巧的爱心,代表的是——
江暖爱沈年。
沈年爱江暖。
爱江暖。
爱吗?
她顾自嘲讽的笑了笑。
他爱她,该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奢求的梦。
眼前一黑,世界彻底安静了。
江暖做了一个梦,准确点应该只是在梦里想起了一个回忆。
当初江浅浅抓着她的手往泳池拽,她不会游泳,出于保护自己的意识,一把甩开了江浅浅。
她看见江浅浅落水的瞬间,紧接着就看见沈年跳下去救人。
沈年抱着江浅浅上来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冷到了骨子里。
她被沈年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连解释都无从开口。
后来,江浅浅醒了,看到她就害怕的缩在沈年怀里发抖。
沈年立马让她滚。
江暖还没来得及乖乖的滚,江浅浅就拿着沈年的无名指,委屈的哭着说:“年哥,我不喜欢这个,你不要戴好不好?”
沈年冷冷说了一句:“确实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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