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顾凌辰江柯的小说-顾凌辰江柯热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13 23:10:3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这位施主,是来求什么的?”
江柯一愣,转过身去,眼前站着位老和尚,看上去慈眉善目,却又不怒自威。
她回:“给我家人求平安。”
老和尚闻言笑了笑:“阿弥陀佛,岭上白云舒复卷,天边皓月去还来。”
江柯听不懂,有些困惑:“什么?”
和尚却不再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她云里雾里的走出了殿门,却不知另一侧,几乎是同时,顾凌辰掸去了肩上的雨滴,信步走进。
命运轮回,却也只是擦肩而过。
下山途中,春雨渐歇。
江柯一路走着,脑海中盘旋着道士的话语。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江柯接起,就听见同事急切的声音。
“江医生,你快来医院一趟,你哥出事了!”
======第七章======
渝城省院。
江柯急匆匆赶到时。
江辰正被从病房里移出来,连人带床被放在了走廊上。
见状,江柯心中涌上阵阵怒火,她一把拽住了护士:“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他还在昏迷,你们知不知道拔了呼吸机,他会死!”
江柯不自觉的提高音量,被她拽着的护士有些为难:“江医生,这是主任的意思……”
闻言,江柯攥紧了拳,转身快步走向了主任办公室。
她刚要推门,就听见陈医生的声音从门内响起:“我们不能这么做!”
主任的语调有些无奈:“我也是没办法,她得罪了顾凌辰,整个渝城的医院都不会收,我们再留着她哥,怕会被连累啊!”
听着这些,江柯一把推开了门。
主任和陈医生闻声纷纷抬眸看向她。
江柯步步上前:“主任,我能够理解你们是迫于无奈,可我哥是无辜的,他现在还昏迷不醒,没有监测仪器,他会……”
后面的话她再说不出口。
江柯眼圈逐渐发红,想起那天看见的日记本,还有自己说过的话。
她缓缓抬眸,声音有些哽咽:“你们不能……不能这样对一个病人。”
主任看着江柯,眼中满是心疼。
良久,主任叹了口气,缓缓出声:“江柯啊,你哥哥的情况医院也知道,可我要保护其他病人得到正常治疗,你……就别为难我了。”
话落,站在一旁的陈医生正要开口再劝。
主任却抬手阻止:“你们要说的我都知道,与此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去求求顾总吧,让他高抬贵手。”
江柯站在原地,指甲掐进了手心。
顾凌辰!
上辈子他害死了自己,这次又要害死自己的哥哥吗?
不过只是一个相同的名字!
他就这么厌恶自己?
江柯低垂下眼帘:“我会去的,能先让我哥回病房吗?我需要时间!”
主任见状,无奈点了点头。
“谢谢!”江柯深深鞠了一躬,才转身走出办公室,回到了住院部。
将江辰推回了病房,江柯小心翼翼的插上监测仪器,见指数一切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垂眸看着江辰安静的侧脸,握紧了他毫无反应的手。
“放心吧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等我回来。”
……
渝城,顾氏集团分公司。
江柯看着眼前矗立的写字楼,愣神片刻。
一年过去,顾凌辰的势力变得更大了。
稳了稳心神,江柯径直走进写字楼。
前台看着忽然出现的江柯:“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江柯抬眸:“顾凌辰。”
前台一愣:“您有预约吗?”
江柯闻言,沉默了下。
就在这时,直通总裁办公室的电梯门开。
助理一脸焦急的走了出来,顾总从寺庙回来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醒。
他正准备找医生,却没想刚好看到了因为来不及,还未脱下白大褂的江柯。
助理以为她是刚刚打电话叫来的家庭医生,大步上前拽着江柯就上了电梯。
“顾总从庙里回来之后一直高烧不醒,您帮忙看看。”
说话间,江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带到了休息室。
休息间内的灯光昏暗,助理退了出去。
江柯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烧的脖颈通红的顾凌辰。
他双眸紧闭,蹙着眉。
江柯迟疑了下:“顾总?”
但没人回应。
她只好上前,才发现顾凌辰已经烧的没了意识。
想到还在病房等自己的哥哥,江柯最终还是沾湿了毛巾,替他物理降温。
只有等顾凌辰醒来,她才能开口央求他放过自己,放过她哥。
一阵昏昏沉沉的顾凌辰只觉一阵清凉袭来。
朦胧之间,他睁开了眼,视线内却出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是她吗?
没等确认,眼前的那道身影似乎转身要走,顾凌辰下意识抬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江柯,别走!”
======第八章======
手腕被桎梏住的一瞬,江柯像是触电。
她脑海中不受控的回想起了上一世,顾凌辰也是这样拽住了她的手,说——
“你不能走。”
江柯身子一颤,下意识用力的甩开了顾凌辰的手!
可顾凌辰力气实在太大,江柯根本就挣脱不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在床边,等着顾凌辰醒来。
不知过去多久,顾凌辰终于睁眼。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察觉到异样垂眸看去。
瞧见江柯后,顾凌辰脸色骤冷,一把将人甩开!
“砰——”
伴着一声巨响,江柯被一把推倒在地,腿磕在床脚上。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正要起身,却听见顾凌辰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在这?”
那语调像是淬了冰。
江柯身子一颤,她站起身:“顾总,您开除我没关系,但是为什么要对我哥下手?”
“你哥?”顾凌辰皱了下眉,转瞬就想明白了关窍。
估计是哪些趋炎附势的家伙看他态度,做了些多余的事。
不过,他也不在意。
顾凌辰自顾起身,就朝浴室走去。
他刚退烧,身上衣物被汗液浸湿黏在一起,很不舒服。
见状,江柯很想跟上去。
但听着里面响起的水声,又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玻璃砂质地的隔窗影影绰绰露出男人的身形,江柯不自觉的攥紧了手。
明明都重生了,离开了京都,换了个新身份。
为什么还是会遇上顾凌辰,还是逃不过?!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打开,氤氲水汽铺面而来。
顾凌辰走出来,瞧见还站在原地的江柯,蹙紧了双眉:“你怎么还在?”
江柯一顿:“顾总,要是我哪里得罪您了我道歉,我求求你放过我哥!”
“哪里得罪?”
顾凌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生不耐:“你叫江柯,就是得罪。要怪就怪他是你哥。”
江柯心中怒火直上。
她红着眼眶:“我哥怎么了?我哥的命不是命吗?!”
顾Ns凌辰呼吸一顿,突然想起江柯死前两人的最后一次争吵。
那时,她也是这样红着眼睛质问自己:“她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吗?!”
眼前女人的长相明明十分陌生,可是她这副模样,却和自己脑海的江柯缓缓重合。
顾凌辰胸中阵阵闷痛。
他一脚踹在了茶几上:“滚出去!”
哗啦一声巨响。
江柯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终于明白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
随着江柯的离去,门“砰”的一声关上,顾凌辰缓缓抬手捂住了心脏。
怎么会这么痛?
顾凌辰拿过手机给助理打去了电话:“帮我约个家庭医生过来。”
……
三天后。
路上,行人匆匆。
江柯拿着自己的简历,失魂落魄的从第四人民医院走了出来。
三天来,江柯面试了许多家医院,可是对方只要听见她的名字,便拒绝的毫不留情。
工作倒不是首要,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也不愿意收江辰,这让她最为头疼。
而求顾凌辰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
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喇叭声响。
她脚步一顿,转身看去,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窗缓缓降下,顾凌辰棱角分明的侧脸出现在了江柯的视线之中。
下一秒,助理递过来一份文件。
与此同时,顾凌辰冰冷的声音响起:“签了这份合同,我放过你哥。”
江柯接过,翻开第一页,手猛然收紧。
合同上,清晰的黑字刺得江柯眼痛。
这是一份包养协议,和一年前她在顾凌辰书房发现的那份,一模一样。
======第九章======
江柯捏着纸张的手指泛着青白。
她从未想过重来一回,还能看见这份合同。
顾凌辰坐在车内,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的江柯,语调不耐:“江柯,我耐心有限,签,还是不签。”
江柯缓了缓心跳:“……我签。”
她可以逃,可是江辰呢?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江辰,更何况,也是因为她,江辰才无处就医。
接过了助理手中的笔,江柯强压着发颤的手,慢慢写下了名字。
顾凌辰死死的盯着江柯的动作,直至助理收回合同。
他看着合同上那几乎快要不成型的字,眼中情绪复杂:“你不是她,她不会签的。”
话落,江柯一怔。
她听不懂顾凌辰的话语,等反应过来时,车早已扬长而去。
江柯怔怔的看着车辆离去的方向,直至那辆黑色迈巴赫彻底消失不见,她才迈步离开。
天色阴沉,云层积的很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顾凌辰的助理办事效率极高。
江柯回到医院时,江辰已经被送进了VIP病房。
她在病床旁坐下,看着与自己有着相似眉眼的江辰,忽然感到一阵愧疚。
自己的这条命,是江辰拼死护来的。
可是她现在却和顾凌辰签了那样的合同。
江柯心中涩意层层叠加,握住了江辰的手,十指相扣:“哥,对不起。”
“可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因为我死,否则我怎么对得起真正的江柯……”
说话间,江柯红了眼眶。
直到很晚,江柯才离开医院,回到了家中。
她看着才住进来不久的温馨的家,想起签合同时顾凌辰那冰冷的双眼,靠着墙面无力的滑坐在地。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
江柯接起,就听见顾凌辰助理的声音传来。
“江小姐,请您现在下楼,我和司机在楼下等您。”
江柯蹙了蹙眉:“去哪儿?”
电话那边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京都。顾总来渝城只是处理分公司事务,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按照合同要求,您需要履行义务,一起前去。”
“另外,我们已经先一步把江辰先生送去了京都最好的医院,您不用担心。”
话落,电话挂断。
江柯只觉背后升起阵阵寒意。
一段见不得人的交易,在他们口中却如此冠冕堂皇。
半晌,她才找回力气,缓缓起身刚要往外走。
脚步停顿了下,最后还是转身走进书房,带上了那本日记。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江柯不可抑制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没几天的房子。
然后,慢慢锁上了门。
她希望,江辰能醒来,自己还能回到这里。
……
京都,晚上十点。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街道上。
后车座上,江柯透过车窗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攥着安全带的手用力到泛白。
她……还是回来了。
不多时,车辆停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别墅区。
副驾驶上,助理的声音再次响起:“江小姐,生活用品都已给您准备好,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联系我,我姓马。”
江柯点了点头,下车走进了别墅。
顾凌辰没有将她安置在景江,可这里和景江没什么不同,一样的死寂,冰冷。
江柯疲惫的上了楼,刚推开卧室门,脚步却一顿。
只见顾凌辰慵懒的靠在皮质沙发上,月光洒落在他眼中,摄人心魂。
他身上松垮的套着件纯黑丝质浴袍,胸肌与锁骨若隐若现。
听见动静,顾凌辰抬眸扫了眼江柯,只丢出一个字。
“脱。”
======第十章======
冰冷的月光洒落在地面,江柯身子一僵,站定不动。
顾凌辰蹙着眉,语调逐渐不耐:“需要我再说第二次?”
江柯紧攥着外套口袋里的身份证,卡片棱角深陷手心,阵阵刺痛。
她沉默的抬起发颤的手,一件件脱下衣物。
看着江柯的动作,顾凌辰眸色渐冷,心中却莫名涌上阵阵闷痛。
直至她身上只剩最后一件,顾凌辰倏然开口:“够了。”
他死死的盯着江柯的那双写满绝望的眼:“除了这双眼,没有半点像。”
话落,他一脸厌恶的摔门而去。
伴着“砰”的一声巨响,江柯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
她跌坐在地上,连同自尊摔的粉碎。
眼睛?
像谁?程薇吗?
上一世,就是因为那双和她相似的眼睛,自己做了三年替身!
重来一世,她又成为了程薇的替身吗?
房间内一片死寂。
许久,江柯才拖着无力的身子,一步步走进浴室。
冷水,兜头浇下,让人清醒的同时,也掩住了她泛红的眼……
这天之后,顾凌辰再也没来过。
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现在的习惯。
江柯每天往返在医院和别墅之间,渐渐将这个人忘在了脑后。
转眼一周后。
顾氏集团。
顾凌辰坐在皮质沙发上,目光如漆的看着对面的心理医生。
顶着强大压力,心理医生缓缓说出检查结果:“顾总,据检测报告显示,您的胸闷与失眠都来自于精神压力,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大部分是因为心中郁结已久。”
郁结已久?
顾凌辰蹙了蹙眉,忽然想起,好像自己就是从江柯死后,才出现这样的状况!
心理医生看着出神的他:“顾总,您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人?”
放不下的人?江柯吗?
怎么可能!
顾凌辰眼露不屑:“没有。”
心理医生看出他的隐瞒,也不好深问,只说:“顾总,有些人有些事如果忘不掉那就别去忘,多去故地走走,慢慢接受,时间流逝,一切都会不治而愈。”
话落,心理医生见顾凌辰没说话,自顾起身离开。
办公室内重归寂静。
顾凌辰深吸了口气,起身站到了落地窗前。
从高处看,下面街道的车水马龙,渺小如若蝼蚁。
故地,旧人。
他脑海中蓦然浮现当初江柯与自己最后那场激烈的争吵,想到江柯死前都没机会和自己说一句话。
再到那个只因为一双相似的眼,就被自己一纸合同带回京都的江柯……
顾凌辰燃起根香烟夹在修长手指间,深吸了一口。
烟雾清徐,模糊了他的眼……
另一边,京都第一人民医院。
仪器声滴滴作响。
江柯坐在病床边,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江辰,替他暖着因输液而冰凉的手。
因为不能自主进食,他现在全靠葡萄糖吊着命。
可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江柯想着,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的病房却被一阵尖锐声响打破。
江柯心一慌,转头看去,就瞧见一旁监测江辰身体状况的仪器上,数据紊乱。
而心电仪上的心跳图,骤然下降!
======第十一章======
此刻,江柯大脑一片空白。
但只一瞬,她就回过了神,一把按下呼叫器。
尖锐的鸣响刺激着耳朵,也刺激着江柯的心。
“哥,江辰!”
她下意识的给江辰去做心脏复苏,一边按压着,一边高声大喊:“医生,快叫医生!”
很快,医生与护士鱼贯而入。
江柯也被挤出了病房,呆呆站在门口。
门里门外,几乎是两个世界。
透过门上的玻璃,江柯看着他们对江辰进行急救,垂在身侧的手因为紧张不住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终于打开。
为首的主治医生李胜,是国内知名的脑科教授。
也是上一世自己在医科大学习时的恩师。
江柯快步上前,语调急促:“李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李胜面色凝重:“抢救回来了。但患者因为长时间休克,导致身体机能紊乱,产生了脑死亡。”
“如果再来一次,估计……”
他的话未尽,但意思江柯已经明白了。
如果一个植物人被宣布了脑死亡,那就代表他已经死了,再没有治疗的必要!
所以江辰,真的再也不能醒来了吗?
江柯努力让声线平缓:“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之前有写过一篇报告,是专门针对这方面的研究,但资料在我学生那里,只可惜她已经过世。”李胜有些惋惜,“说起来,还和你同名同姓。”
江柯一顿,之前老师确实给过她一份资料,说让她继续往下研究。
但是因为得了肝癌的缘故,她并没有拆开看过,而是直接放了起来。
而她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景江别墅里。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顾凌辰全部清理掉,毕竟他那么讨厌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对江辰的苏醒有用的话,她还是要回去找找看!
江柯想着,抿了抿唇:“找到那份报告,会有用吗?”
李胜很笃定:“上面的治疗方案只差最后的临床试验,也许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听到这儿,江柯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请您做好手术的准备,我会把手稿带来!”
话落,她转身要走。
李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你去哪儿找手稿?”
“您相信我,我能拿到!”
江柯字字郑重,李医生并不放手。
江柯抿了抿唇:“我知道您疑惑什么,等我回来,再把一切都告诉您好吗?”
李医生看着她眼底浓重的祈求,最后还是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