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霜萧沐主角叫琵琶明月暖的小说-(白吟霜萧沐)琵琶明月暖小说在线阅读

时间:2023-06-06 09:12:1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梦里。
  她跪在朝堂之上,双眼刺红,倔强望着那个面色冰寒的男子,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我没罪。”
  满朝哗然,用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诅咒。
  “她犯的罪该五马分尸,斩立决。”
  她腰身挺的笔直,在一片哗然之中,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男子,“我没罪。”她信他会护他,在任何时候。
  然而男子并未看她一眼,面色冰寒,亦是一字一字,绝情道:“关进六池宫内,永不得出入。”
  梦里。
  她赤着双足,立于悬崖顶上,衣袂飘飘,在跳入悬崖的那一刻,有双手牢牢抓住了她。
  那双手,因用力过度,指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露,声音沉沉。
  “你敢寻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抬头,便看到了崖上的男子,一脸冰寒,双目布满了血丝,夹着一股深沉的恐惧与绝望看着她,眼底有隐隐的乞求。
  她笑了,笑容同样绝望。
  “代价?还有比死更大的代价吗?”
  说着,她奋力一挣,脱离他的双手,顿时,身体如同飘落的雨滴,急速朝悬崖底下垂落。
  耳边是呼啸的风,夹着悬崖边上,他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喊声
  “阿颜——”
  她终于解脱,再也没有人能负她,欺她了。身体一直往下坠,还未落入崖底,她便惊醒。醒来时,心还在噗通噗通跳得飞快。近几年,她反复做这个梦,而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梦里一直抓着她的男人,面容冰寒冷峻,带着一股狠劲与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
  他是谁?为何每次在她梦里出现都让她胸口窒息?

  因为这两个梦,她又一夜无眠。

  第二日,起床时,黑眼圈如大熊猫,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用精致的妆容遮掩了疲态,再从衣柜里找出春节时在云南买的一条棉麻长裙穿上,裙上的刺绣是她自己设计的图案,让村落的老奶奶用最古老最原始的方法,一针一线绣上去,用的色彩极艳丽,但穿在身上却与她融为一体,素净中又彰显着一股魅气,两种极端的色彩便碰撞出她的与众不同。空灵又抓着一股野性。
  她所在的公司,位于北京最繁华的CBD商圈,在寸金寸土的国贸三期办公楼内,极尽奢侈的占了整整一层。这一层,装饰得古色古香,从出电梯开始,落入眼帘的便是墙上潺潺流水与一池荷花,小鱼在底下游的正欢,往前是一道道曲折幽深的长廊,长廊的壁上挂着各朝各代的古物照片,尽头便是她的工作室。
  她走在这长长的,暗香浮动的廊道里,脚底踩着柔棉的地毯,空灵而悄无声息。
  她是一位古文物修复者,她的师兄周成明是这个工作室的老板,一年到头,几乎不见身影,常常隔着大半个地球,隔着十几个小时候的时差,在深夜给她打电话,开口便是一句。
  “我去,宁晗,老子这回差点客死他乡。”
  “死了我去收尸,没死再见。”
  周成明已习惯她的冷漠,挂了电话,便会把他搜罗来需要修复的古物照片发给她。
  而这一次,他消失了快半年,昨晚发给她一封邮件,主题为:《残缺的历史》
  里面大约有十张古物照片,全是需要修复的。所以她一早便来工作室提前准备。
  几百平米的工作室里,平时只有宁晗一人,安静的能听见裙摆走动的风声。电脑的幻灯片里正次序播放周成明发来的《残缺的历史》照片,而她因昨晚的梦,还心有余悸,看了好一会,脑子里却不时跳跃出崖边上那个男子绝望而冰寒的眼神。
  “宁晗,宁晗,你在哪里?”
  门口传来周成明的声音,不一会,他便出现在了宁晗的前面,满面尘埃,风尘仆仆。直接捞起宁晗办公桌前的紫砂茶壶,对着嘴灌下去。
  “宁晗,你知道我刚从哪里回来吗?”
  宁晗没回答,只是看着被他喝过的紫砂茶壶,想着是留着还是扔了?而周成明自问自答。
  “我去拉萨,见到了无玄大师,这份‘残缺的历史’是他整理好后发给我的,他指定要你来修复。”
  周成明越说越激动。
  “可惜你无缘见无玄大师,可真真是个人物,谈吐气度皆是超凡脱俗,不像凡人。他收藏的这些古物全来自当年最兴旺的王朝通朝,如果问世的话,不单单是价值连城,对整个历史探秘的推进都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宁晗依然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定定的望着其中一张照片出神。是一个白玉牡丹发簪,通体透亮,牡丹盛开,每一片花瓣尖尖上,刻有一个小小的六字,仿佛是长在牡丹之上,带起一片涟漪。
  周成明注意到她的目光,介绍到:
  “这件发簪的来历,有一个故事。是当年,通朝皇帝萧沐 为他心爱的女子特制而成,在每片花瓣上精心刻上女子的名字,世间只此一件,独一无二。当时制作成之后,萧沐 怕它不够温润,不够平滑,所以每日放在手心中抚摸,直到它温润,通了人性之后,才送给女子,亲手为她绾发,为她佩戴。”
  “无玄大师跟我说的这个典故,但我保持怀疑态度。你想想,通朝帝王萧沐 ,是至今最受争议的帝王,他在位时,对百姓的贡献毋庸置疑,通朝时期,天下太平,繁荣昌盛,平民百姓不用关家门也可安然入睡;但他同时又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多少功臣,皇亲国戚被他满门抄斩?”
  “所以,宁晗,你说这样一个帝王,能对哪个女子动心,而且用了这样的心思?也不知无玄大师从哪看到这样的故事,我想,多半是野史。”
  “或许是真的。”宁晗淡淡的回答。她不知真假,只是忽然胸口难过的喘不了气,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看着那个白玉牡丹簪,竟有一种熟悉感,脑子里不经意的飘过莫名其妙的两句话。
  男子声音柔情。
  “阿颜,来,我替你戴上。”
  女子声音凄厉。
  “白吟霜 ,刻有你名字的发簪插进我的胸口,你说,他还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吗?”
  这些话仿佛隔着时间,隔着空间,各种千山万水穿破她的耳膜而来。明明是虚幻,却如此真实的像是对她而说。
  周成明絮叨了一会之后,才恢复正经,颇有点严肃的说。
  “宁晗,我们要去拉萨,去找无玄大师,去修复‘残缺的历史’,工程浩荡,或许一年半载回不来。你能去吗?”
  “为什么不?”
  他已习惯宁晗的惜字如金,并不介意的回答。
  “那边环境艰苦。”
  “去。”
  宁晗关了邮件,关了电脑,只一个字决定了去千里之外的拉萨,去会一会这份残缺的历史。
  这些照片,已引起她浓厚的兴趣。
  不过两日的时间,她已站在了拉萨的天空之下。头上是湛蓝的天,纯净,透亮,不染一丝尘埃,前方是巍峨雄伟的布达拉宫,大气磅礴,又庄严而肃穆,高尖的塔顶淹没在云卷云舒之中。
  周成明因临时有事飞往了意大利,让她独自前来。她依然穿着素雅,长发用简单的发簪松散的盘在脑后,背着双肩包,外加拖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箱子里是她工作所需要的各类工具。
  前来接待她的是无玄大师的弟子,看到她,颇为热情地招呼。
  “您好,这边请,无玄大师已久候多时。”
  “好,谢谢。”
  她跟在他的后面,经过层层叠叠的阶梯,绕过交错复杂的廊道,四壁是鲜艳的彩画与绚丽的雕饰,越往里走,越有浓厚的宗教气氛围绕着她。
  直走到尽头,只听得见虫鸣鸟叫,甚至听见过堂而来的风声,一股沉香的味道缓缓冲鼻。小师傅停止了脚步,转身对她说
  “请进吧。”
  她点头,推门而进,便见到了无玄大师。他闭目盘腿坐在蒲团上,并未穿袈裟,而是普通的一套僧衣在身,即使坐着,也有行云流水般的气质。
  在这样古色古香的殿堂之内,在周边袅袅香火之中,人便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为何而来。
  宁晗盘腿坐在无玄大师的对面,朝他虔诚一拜才缓缓抬头看他,双目澄澈清明。无玄大师已起身,衣袂飘飘之中,若有似无的淡香传入她的耳鼻,很熟悉的味道,没来由让她的鼻尖泛酸,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施主,请跟我来。”
  无玄大师引她到另外一间屋子,把一个檀木箱子放到她的面前
  “施主,请看,这些古物或多或少有了些残缺,需要修复。”
  箱子里放的东西,便是宁晗之前看到的《残缺的历史》里的物件。当时看照片,只是觉得欣慰,这世间还能保留有这些古物。
  但今天,这些古物就这么放在她的眼前时,竟心潮涌动,难以控制的眼眶湿润。她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动,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但此时,竟是无法控制的,仿佛这些东西便是她的,就是她的。她的心很空,仿佛丢了一样极重要的东西,想不出,抓不住。
  无玄大师很沉静的站在一旁,几乎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情绪。但在宁晗的眼泪即将掉落时,他递出了一块纯白的手绢,手绢的底下,绣着一朵小小的春堇花。
  “谢谢。”
  她接过手绢,才想起,无玄大师身上淡淡的味道,是春堇花的味道。
  宁晗带上手套,拿起其中一把桃木梳,中间断了一齿,她摩挲着,幽幽感叹
  “残缺未尝不是一种美。我不建议修复,即使修旧如旧,但每个残缺或许都藏着一段凄美的故事。”
  “残缺也是美?藏着一段故事?”无玄大师重复这句话,定定看着宁晗,目光悠远,通透,最后说道。
  “好,不修了。”

第2章

  她给周成明打电话,告知无玄大师听了她的意见,不修古物之后,周成明在电话那边的怒火简直要掀翻整个欧洲。
  “宁晗,你别任性。你以为我跋山涉水找到无玄大师,死皮赖脸要修复这批物件,是为了那点破佣金?我告诉你,不是。宁晗,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没遇到让你心仪,让你有冲动想修复的东西?你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完了,你知道吗?你才思枯竭,你麻木,你没有灵气了,你知道吗,宁晗!”
  “你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完蛋了!”
  周成明越骂,越起劲,恨铁不成钢,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有灵气,那就不修。”宁晗也说气话。
  “你暴殄天物,你糟蹋自己。你生来就是吃这口饭的命!”
  宁晗握着电话,轻轻的笑了,笑容很苦。
  周成明说的不错。这就是她的命。她从出生起,大家就说她有天赋,对这些古代的东西,无师自通。
  小时候,母亲带她去亲戚家做客,看到亲戚摆放在客厅的字画,瓷器,她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来自哪朝哪代,能判断出是真品还是赝品。最初时,母亲觉得她是胡说八道,没理会。
  后来上学后,对历史更是无师自通。对朝代变迁,对战争,对各朝各代名将,她根本无需看书听课,便能倒背如流。甚至有次与老师争论一个时间轴的错误而面红耳赤,最后老师翻阅了大量古籍,才发现她说的是对的。那时候,家人只当她是记忆力好,能过目不忘。
  最后,她被大众知晓,是宝物鉴定的节目红遍大江南北时,电视里每展示一件宝物,她便能一眼就看出真假,从来没有失误过。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家里有祖上留下的物件的人萧萧续续找上门来求她看一眼,甚至有一些专业的收藏家,但凡要入手一件宝物时,便会带上她去鉴定。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已严重影响到她一家人的正常生活。除了买家无休无止的找她鉴别之外,想赚钱的卖家更是对她威逼利诱,让她以假乱真,她不胜其烦,便不再帮人鉴定了。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周成明的父亲,收她为徒,教她修复的手艺,她很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了当今最炙手可热的古物修复师。
  这两年,随着父母的去世,随着她经常做的那些光怪萧离的梦,她的心便一天一天的干枯了。
  周成明骂她骂的对,但她并不在意。她肯答应来拉萨,有一个更大的原因便是拜见无玄大师。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她怀疑母亲有心愿未了,灵魂不散。那些梦境,或许是她母亲托梦给她。
  无玄大师似了解她的心愿,嗓音沉沉的说道。
  “想让往生者走三善道轮回,永登极乐世界,必须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超度。你若方便,可在寺院住下,每日晨起背诵经文,晚上打坐祈福,方可凑效。”
  “好。”
  宁晗被安排在寺庙最靠里的客房,四周幽深僻静,房屋古色古香,没有一点现代生活的痕迹,这里保留有最原始的建筑。她这一天累极了,本是沾床就睡。
  “叩,叩,叩”门口却传来敲门之声。
  是无玄大师的那位弟子,送来装文物的檀木箱子,递到宁晗的面前,问
  “这是您落下的东西吗?”弟子问。
  “不是。”宁晗摇头。
  “无玄大师说这是您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说着,不由分就塞到宁晗的怀里,转身就走。
  宁晗不明所以,打开檀木箱子,里面果然整整齐齐摆放着几件古物,夜风清冽,四周寂静的只能听见远处钟摆的声音。
  她抱着箱子回房,不知无玄大师为何送来这个?
  她打开,一件一件欣赏。历史的厚重感迎面而来,但更奇怪的是,越看越觉得熟悉,仿佛这些东西曾经就这样在她手心中把玩过一样。
  她不知道看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便睡了过去。
  依然是做梦。
  梦里,萧沐 抱着她旋转:
  “阿颜,我带你回宫。”
  “阿颜,我一定许你这一生,这一世,最妥帖快乐的日子。”
  “阿颜,我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她欢天喜地跟着他去宫里。
  后来,他说:
  “阿颜,这是我生在帝王家的命运,必须去抢,去夺,我才能许你最大的幸福。你放心,我娶北厥国仓若钰为妃,只是权宜之计。”
  可这权宜之计成了事实,仓若钰怀孕了。而她被打入冷宫,从此孤灯相伴。
  这一夜的梦,反反复复,梦境越来越有血有肉。
  到了下半夜,她便清醒了,坐起身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上网查周公解梦。然而网上没有任何信息能解释她这样一个完整的,带着故事性的梦意味着什么。
  熬了大半夜,直到清晨听到寺庙敲钟的声响,她才起来,去拜见无玄大师。无玄大师见她疲惫不堪的样子,摇了摇头。
  带着她盘腿坐在蒲团上诵读经文。袅袅沉香,无玄大师平稳无波的声音由远而近,由近而远的似隔空传来。她心神恍惚,似乎听到母亲的声音,在她极小的时候对她说。
  “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能力,否则会被人当成怪物来看。”
  咚……咚……咚……
  无玄大师停止了诵经,而是敲了三下木鱼,宁晗才从那阵恍惚之中清醒过来。
  “你母亲早已永登极乐世界,反而是你,心魔难除。”
  “心魔?”她反问。
  “施主,你前缘未了,善有人苦苦惦记,这一世才会诸多烦忧,放下,方得始终。”
  “我该如何做?”
  “从哪里来,该由哪里去。”无玄大师双目清明,看着她,仿佛在看着遥远的过去。
  “我从哪里来?”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自有定数。”
  无玄大师不再说话,而是目送她离开。
  周成明偶尔会给她打越洋电话,语气里早已忘记之前的不愉快,电话内容都是听他絮絮叨叨在国外的所见所闻,分享大事小事。
  宁晗不吱声,也不挂断。如果有事忙,便会开了免提,任他自言自语,而自己忙自己的事。他俩都没有朋友,亲人也都已经不在世,所以感情虽谈不上热络,但彼此心中以兄妹相称。
  “宁晗,我想定下来,不想再漂泊了。”周成明忽然感伤。
  而宁晗正在翻着一本地藏经,正看到万法皆是因缘所生,即是因,也是果。如果超度众身,脱离六道轮回。脑子里便想起了无玄大师说的,由哪里来,回哪里去。所以心不在焉的听着周成明的话。
  “宁晗,你在听吗?”
  “嗯。”
  “我说我想定下来了,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子,再也不飘泊。”
  “你早该这么想,师父也不会被你气死。”宁晗脱口而出。
  周成明确愣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我挂了。”
  “再见。”
  宁晗挂了免提,继续看地藏经。窗外的天,乌云密布,似要下大雨。索性躺回床上补眠,昨夜被梦境干扰,便未睡好。
  外面风雨大作,窗户被风吹的哐当作响。她竟然又做梦了,越来越清晰的梦,甚至能体会到梦中的痛白。
  梦里,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之下,整个木制的窗户像被雷电劈成两半,屋内也随着闪电,被照的苍白。
  她躺在一张冰凉的床上,肚子绞痛,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一粒一粒的冒出来。旁边站着一个老妇,哭着对她说。
  “六姑娘,你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
  她已经痛的精神恍惚,但是她清白的知道,大夫不会来的,大夫不会来这无人问津的六池宫。随着一阵一阵的剧痛,她的身体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是血,染红了整个床单。
  一旁的老妇惊惧的喊道。
  “六姑娘,你撑着啊。”老妇已惊慌失措,哭的不能自己。
  “你别哭,去叫三王爷萧沐 来。”她算平静。
  “好,好,我马上去,我马上去。”老妇踉跄着,连伞也未撑,便赤脚跑了出去。
  风停了,雨也停了,她面如死灰躺在床上。
  许久之后,老妇才回来。如她所料,一个人回来的,噗通一声跪在她的床前。
  “三王爷不肯来,他说六池宫里人的死活,他不管。”
  “六姑娘,对不起。”
  老妇跪在床前哭声凄厉,比她这个流了产的女人还凄厉。
  “他在哪里?”
  “在钰妃的房内。”
  一瞬间,她的脸成了死灰色。
  血已不再流了,她挣扎着爬了起来,不顾老妇的拉扯。一个人走出了这座冷冰冰的六池宫,目光茫然,力气已被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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