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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茵叹了口气，也不忍心苛责。

只是林青屿都还未陷进来，苏莺怎么能没出息的率先交出真心。

她玩不过林青屿的，人家十六岁就纵横华尔街，随便弄点儿手段，就能把苏莺玩死。

林青屿比聂衍恐怖的多。

聂茵的脸上十分严肃。

“莺莺，我才知道你的难受一半是因为腿，一半是因为林青屿，但是你们之间没结果，等你好了，还是好好忙工作吧，就像你劝我的，找点事情做，就能把人忘掉。”

苏莺的手一僵，嘴角扯了扯，眼下继续遮掩也没用了。

“林青屿给了我一张卡，如果是为了钱，也许我下下辈子都不用工作。”

聂茵听出这话里的苦涩，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那就去旅游吧，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很快就忘了。”

她说这话实在没什么信服力，因为聂衍如此对她，可她依旧心甘情愿。

苏莺垂下睫毛，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聂茵，你说到底什么才是喜欢？”

这话和林青屿问过靳舟墨的一模一样。

什么是喜欢？
她有过一次婚约，现在却这么问，看来她从未弄懂过喜欢是什么。

聂茵顿住，脑海里转了转，“你以前不喜欢林明朝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既然他是我的未婚夫，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那么我就该对他好。”

何况他们认识多年。

但她对林明朝，真的是喜欢么？

那时候的情绪波动，远远比不上昨晚的一半。

只是看到林青屿，只是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就觉得眼眶发热，鼻尖发酸。

也许正因为她从未喜欢过人，才想知道自己对林青屿，到底是不是喜欢。

聂茵坐在病床前，沉默的将几盘小菜拿了出来，许久，才哑声说：“喜欢这种东西，很浅，浅到喝过酒就可以忘记，睡一觉就可以放弃，不明白也没什么。”

“是么？”

苏莺只反问了这么一句，就开始低头喝粥。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她的眉心皱了皱，与聂茵一起看向走进来的人。

等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