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吓了一跳,没想到宁婳会突然过来,眼见着柳老夫人她们惊恐尖叫出声,她连忙伸手躲在披风之下拽了拽宁婳后腰的系带。
“沧浪。”
宁婳戾气一滞,垂头看向怀中,就见小女娘紧闭着眼长睫不断颤动,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低头凑近她脸边,就嗅到她嘴角挂着的那殷红血迹里传出些古怪味道,脸上有一瞬间的沉默,宁婳眼底生恼,忍不住用力掐了下君宁的腰肢。
君宁疼的险些叫出声来,忙用力环着宁婳的腰,脑袋蹭了蹭他手无声示弱。
宁婳低哼了声,握着她腰肢的手松开了些。
柳老夫人后腰都差点被一脚踢断,宁婳刚才虽叫的及时,可沧浪也一剑划破了她的脸。
她往日里就算与人争执,或是有所摩擦,也大多都是口角争端,她何曾遇到过这般凶残之人。
柳老夫人满是惊慌的跟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邹氏抱成一团,明明浑身发抖却还色厉内荏:
“严督主,我是朝廷诰命,是柳国公府的老夫人,你若敢杀我,朝中的人是不会放过你,陛下也不会放过你……”
唔!
沧浪手中一挥,就一剑柄打在柳老夫人嘴上,她顿时疼得险些晕过去。
“吓唬我家督主,嫌命长了?”
柳老夫人脸色惨白,邹氏也是瑟瑟发抖。
宁婳抱着怀里“昏迷”的小姑娘朝着二人走去,衣袍落在二人脚前就吓的她们猛一哆嗦。
“哪只手伤的她?”
柳老夫人瞳孔剧颤。
邹氏咬着嘴唇瑟缩出声:“严督主,我们不是有意要伤君宁,是她说话太过不孝,还言语辱及尊长……”
“本督问,哪只手伤的她。”
邹氏脸一白。
宁婳扭头看向花芜:“你说。”
花芜本就是唐晏捡回去的丫环,跟她一起长大,只一心一意对自家女郎,她毫不犹豫就指着柳老夫人说道:“是老夫人打的女郎,用的右手。”
“严督主……”
柳老夫人慌了神,张嘴刚想求情辩解,哪想宁婳直接一脚踹在她肩头,将人踢翻了过去,没等柳老夫人手忙脚乱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他就猛地抬脚踩在她右手手腕上。
啊!!!!
柳老夫人眼前一黑,疼的凄厉惨叫,伴随着骨头都碎裂的声音,下一瞬她那条胳膊如同废布瘫软在地。
“本督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柳家的人,唐晏,本督护着。”
柳老夫人眼泪横流,嘴里断断续续的全是惨叫。
“还是你们柳家将本督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宁婳碾动了下脚底,柳老夫人惨叫更甚,刚眼前一黑晕过去就又疼醒了过来。
她哭的鼻涕眼泪一团,不断趴在地上求饶,哪还有半点刚才尊贵。
宁婳嫌恶:“再有下次,本督摘了你们脑袋。”
他说话时抬眼看向邹氏,眼神如淬了冰,阴鸷而又戾气十足。
邹氏吓得脸惨白,死死抱着自己躲在柳老夫人身后发抖,唇色比君宁还要更白。
宁婳是面色冷然地抱着君宁:“把她们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