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宁熹唐执推荐阅读-新书热荐免费小说宁熹唐执

时间:2023-05-30 10:32:4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清明司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整个衙门共二十三人,每个人的出身都和德春一样,不过眼下他们看起来都很不起眼罢了。
也因此有不少人觉得唐执是不敢动世家的,所谓的清明司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随便找了些人出来顶缸,认为这次科举舞弊的案子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第二天的朝堂果然气氛轻松,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内侍,带着一群各衙门被排挤的不得势的废物能闹出什么事来。
唐执也懒得多说什么,靠在龙椅上走神,连蔡添喜问他是不是要散朝都没听见。

这两天他时不时的就会这样,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宁熹的脸,琢磨她会做什么,也琢磨她身上那微妙的不对劲。

下朝后他又没能在御书房呆住,索性回了乾元宫。
京城的春秋短,夏冬长,才不过四月宫里就已经为夏天做准备了,他进乾元宫的时候,宫人们正将夏日的用具替换上。
他目光掠过人群,没瞧见宁熹的影子就打算进正殿去找,却刚进门就听见细碎的说话声,他下意识听了一耳朵,却是几个宫人在编排宁熹的闲话。
这是常有的事,打从宁熹当年进宫这些闲言碎语就没停过,贵人从云端跌落素来都是寻常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再加上宁熹有着毁婚另嫁的过往,更让人觉得自己有了资格对她指指点点。
但不管是谁,只要被宁熹听见这些话,都不会有好下场,只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蠢还是单纯的管不住嘴,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吸取教训。
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管,就留着这几个人让宁熹撒撒气吧,总比最后都算在他头上要好。
他抬脚进了内殿,本以为外头那些人如此明目张胆,是因为宁熹不在乾元宫,却不想一开门,就瞧见她正在收拾自己的夏衣。
他愣住了,宁熹就在内殿,隔着一道门,外头的话她不可能没听见,怎么没发作呢?
先前罚宫人掌嘴,教训藤萝时可没见她手软。
“皇上。”
宁熹起身行礼,唐执摆了摆手:“忙你的吧。”
宁熹便回去重新收拾衣服,外头擦地的那两人大约是没注意到他回来的动静,仍旧在嘀嘀咕咕的说话,时不时会有某个字眼传进来,大多都是不好听的。
唐执不自觉攥紧了拳,他知道宫里有流言蜚语,可不知道他们会说得这么难听,怪不得每次宁熹都会大发雷霆。
先前他竟还觉得是宁熹脾性苛刻,借题发挥敲打过她几次。
想起往事,他心里莫名发沉,眼神不自觉飘向了宁熹,她神情却仍旧平和,仿佛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些衣物上,完全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可她不可能没听见。
唐执有些不明所以,宁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他在,所以不好意思发作?
要不给她腾个地儿?
他起身往外走,宁熹大约从脚步声里听出来了他要出去,停了手里的活,微微屈膝送别,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连问一句他要去哪都没有。
唐执心里有些不痛快,其实这两天他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虽然朝事十分顺利,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又看了一眼宁熹,对方还维持着半蹲的姿态,看着就累。
算了,不着急问,兴许待会她出了气,就会正常一些。
他出了乾元宫,在外头漫无目的溜达了一会儿,琢磨着宁熹差不多该把人收拾完了,就折返了回去,但一进门就瞧见那两个宫人还在擦地,身上并无何处不妥,还在这里干活显然也是没有被贬斥过的。
他眉头不受控制地拧了起来,宁熹怎么没动手?
他推门进了内殿,宁熹却不在了。
气跑了?
被两个宫人气跑了?
宁熹会这么没用吗?
他正要喊蔡添喜去找人,却听见宁熹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她原来没走。
他推开窗户看了出去,就见她在廊下正和宫人们安置新送来的花卉,她以前不做这种粗活的,大都是看着宫人折腾,可今天却上了手。
有气不撒,在这干什么活?
唐执有些烦躁:“宁熹,进来。”
宁熹大约有些累了,听见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应声:“是。”
外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宁熹就推门进来了,唐执原本还想质问她的,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个湿漉漉的枕头,嘴边的话怎么都没能说出来。
“皇上可是有吩咐?”
宁熹隔着两步远开口,语气平和,仿佛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烦躁。
唐执纠结许久无奈似的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就拉着她去了外殿,两个说闲话的宫人这次察觉到了他回来,已经闭嘴安安静静地在干活了。
冷不丁瞧见面前多了一双明黄的靴子,连忙就着跪地的姿势俯首:“皇上。”
唐执没有理会,侧头看向宁熹:“宫里没有可以编排上封的规矩,他们交给你处置。”
宫人脸色大变,伏在地上哆嗦。
宁熹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浅笑起来:“皇上言重了,何谈处置,不过是些许闲话而已。”
曾经以为刺耳至极,现在听来,也不过如此。
唐执却再次愣住了,宁熹不是大度的人,或者说不是随便大度的人,自己人的亏她吃也就吃了,可对上旁人,谁让她不痛快,她就会让对方更加不痛快。
不管是宫人,还是后妃,她素来不看身份。
现在她却不计较了。
唐执心里越发不舒服,刚才压下去的质问又要涌上来,他真心实意地想问问宁熹,这些天到底在想什么。
可不等开口,他先察觉到手心的触感不对,湿漉漉的。
他还以为是宁熹手上沾了水没擦干净,可低头一瞧却是满手鲜红,宁熹流血了。
“怎么受伤了?蔡添喜,传太医……”
话音未落,宁熹就将手抽了出去:“不必了,些许皮肉小伤,哪配让皇上惦记。”
唐执数不清多少次愣住了,宁熹不是个会刻意遮掩自己病痛的人,上次她被萧宝宝烫伤之后,甚至还抱怨过自己询问得太晚。
当时他怎么回答宁熹的来着?
他说,他能想起来问一句就不错了,哪有主子惦记奴婢的?


第113章奴婢已经学乖了
唐执心口堵得厉害,当时说的时候不觉得如何,现在听见这话从宁熹嘴里说出来,他才知道原来如此刺耳。
“我当时……”
“皇上,”蔡添喜忽然进来,“庄妃娘娘来了,说要见您。”
唐执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庄妃会来他并不奇怪,先前他让宁熹整顿尚宫局的时候,就猜到了消息一旦传出去,庄妃会坐不住。
可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沉不住气,今天就来了。
该不会还存着别的心思吧?
他想到了那个还没审问出来历的太监,脸色微微一沉,可在科举舞弊彻查的档口,他不能打草惊蛇。
他看向宁熹,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了:“你……”
“奴婢告退。”
宁熹识趣得很,没给唐执为难的机会,话音落下便退了下去,唐执嘴唇开了又合,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才语气复杂地开了口:“她最近,是不是变得太懂事了?”
蔡添喜也跟着看了一眼宁熹的背影,语气有些复杂:“是安静了些,可人都会变的嘛。”
是吗?
可宁熹的变化,怎么让他觉得这么不痛快呢?
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了会儿呆,回神的时候瞧见庄妃还没进来,顿时有些不耐烦:“不是说庄妃来了吗?她人呢?让朕等她,她好大的架子。”
蔡添喜知道他这是有些迁怒了,不敢耽搁地开门去寻了人,可却没能在院子里看见庄妃的影子,他不由一愣:“皇上,是不是等得太久,庄妃娘娘就先回去了?”
唐执拧眉朝看了外头一眼,却一下就瞧见宁熹正蹲在地上捡什么东西。
他的烦躁不翼而飞,耐下心来眯着眼睛仔细看,一连瞧了几眼才认出来,宁熹捡的是一颗颗的凤眼菩提佛珠,但这东西十分稀罕,以宁熹曾经的身份有这么一串倒是不稀奇,可现在她能去哪里弄?
还弄断了。
他略有几分好奇,索性抬脚走出去,却刚到门口就瞧见一道人影自廊下走到了宁熹身边。
是庄妃。
原来她没走,只是站在廊下,才让蔡添喜没瞧见。
唐执只当是她是要去帮忙,也没有在意,可下一瞬就看见庄妃抬起脚,重重踩在了宁熹手背上。
他瞳孔一缩,只觉得那一脚像是踩在了自己心口上,他不自觉浑身一紧,呵斥声脱口而出:“庄妃,你在干什么?”
庄妃大约没想到他会出来,愣了一下才挪开脚转身朝他看过去,她显然想维持平静,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也并不敢直视唐执的眼睛:“是宁熹姑姑弄坏了臣妾要送给太后的凤眼菩提,珠子撒得满地都是,臣妾便让她捡起来,但她捡得太慢,臣妾才想来帮忙的。”
唐执脸色漆黑,帮忙?你就是这么帮忙的?
他大步走了过去,宁熹已经站了起来,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庄妃。
唐执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已经肿了起来,手背上印着半截清晰的鞋印。
再加上之前受过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鲜血混着泥土,看着十分凄惨。
“先去看看太医……”
宁熹仿佛没听见,仍旧看着庄妃。
唐执心里一凸,宁熹不会是气疯了,想要在这里和庄妃动手吧?
他倒不是护不住她,可他有什么理由为了她和王家撕破脸?
抓着宁熹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宁熹,不要胡闹。”
宁熹微微一愣,随即扭头看过来,这还是这几天以来,她头一回正视他,可唐执却下意识躲闪了一下,他不想在宁熹眼睛里看见委屈和控诉。
然而宁熹的目光却很平和,唐执以为的情绪连一丝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她甚至还浅浅地笑了一下。
“皇上不用着急,”她轻轻开口,“奴婢不会做什么的。”
唐执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幅反应,一时有些怔愣:“你说什么?”
宁熹慢慢将自己的手拽了出去:“奴婢说不会对庄妃娘娘做什么的,所以皇上不用着急警告。”
她慢慢后退一步,屈膝行礼:“奴婢告退。”
话音落下,她真的转身就走,果然一点计较的意思都没有。
唐执心口却陡然跳了一下,莫名糟糕的预感涌上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宁熹:“等等。”
宁熹停了下来,她脸上仍旧没有别的情绪,平和得近乎诡异,唐执却陡然想起来,他其实很久都没看见过宁熹别的表情了。
不管是挑衅的,隐忍的,还是生气的,他都很久没看见过了。
以往他只觉得不喜,可和现在的一对比,却充满了生气。
如果非要在两者之间选一个,他宁愿她和以前似的,现在这幅平和的样子让她整个人都虚假了起来,哪怕唐执现在就抓着她的手,心里却没有一丝人就在自己身边的踏实感。
“打回去。”
他忽然开口,明知道后果会很麻烦,可他还是没能忍住。
庄妃一愣,脸色陡然变了,但开口的却是她身边的藤萝:“皇上,我家主子是后妃之首,你怎么能让一个宫婢动她?!”
唐执仿若未闻,直勾勾地看着宁熹:“她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她,打回去。”
宁熹又怔了一下,却是慢慢挣开了自己的手:“皇上说笑了,奴婢怎么能记恨主子呢?”
唐执微微一颤,心口再次被刺了一下,这句话好像也是他说的。
“宁熹,我……”
“奴婢已经学乖了,”宁熹后退了一步,她仍旧平和,曾经那么明明白白显露在他面前的委屈和难过,现在都被她收了起来,她平静得仿佛一个没了情绪的瓷娃娃,“皇上可以放心,奴婢以后都不会再招惹皇上的人。”


第114章是朕把她逼成了这幅样子
宁熹走了,一路上头也不回。
唐执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脏沉甸甸地坠了下去。
蔡添喜担心地看过来:“皇上,您还好吗?”
唐执回神,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宁熹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上面,让他不自觉攥紧了手指:“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现在的宁熹,懂事的简直让他觉得陌生,仿佛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一向会说话的蔡添喜这次却迟迟没开口,唐执侧头看过去,对方这才叹了口气,片刻后却又堆起了笑:“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
唐执眉头拧紧,这算哪门子的好事。
蔡添喜姿态越发谦卑:“皇上以前不是总嫌宁熹姑娘主意大,不听话吗?现在她不和旁人计较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不是如您所愿了吗?当然是好事。”
唐执却被说得愣住了,他想要的宁熹是这样子的吗?
他怔怔回想,打从宁熹进宫时的桩桩件件逐一闪过脑海,原来宁熹变成这幅样子,真的是他一步步逼出来的。
是他一次次的苛责,一次次的羞辱,逐渐熄灭了她眼里的光。
他忽然想起来,宁熹其实挣扎了很久,尝试过和他和解,也将自己的痛苦和委屈告诉过他,但他都刻意无视了。
所以现在,宁熹如他所愿,只把他当成了主子,不亲近不远离,不爱慕不憎恶……她再也不会越雷池一步。
他曾经信誓旦旦说过,会让宁熹学乖,会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会磨去她的骄傲,现在,他做到了。
把她从骄傲矜贵高高在上世家贵女,变成了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的奴婢……
可他为什么不觉得痛快呢?
不止不痛快,心口反而像是被挖走了一块,空的生疼。
“皇上?”
大约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蔡添喜又喊了他一声,但这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提醒。
唐执这才想起来,庄妃主仆还在。
他闭了闭眼,压下了心里的难受,侧头朝庄妃看过去的时候,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
庄妃知道他已经被激怒了,不敢和他对着干,示弱似的屈膝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臣妾方才是不小心的,没瞧见宁熹姑姑的手在那里……”
藤萝跟着解释:“我家主子生性仁善,连蚂蚁都不忍心踩呢,又怎么会对人下手?皇上千万不要冤枉我家主子。”
唐执冷冷看着这对主仆,眼底是纯然的厌恶。
冤枉?
且不说今天的事他是亲眼所见,就算没有,除夕夜出卖宁熹的事也是真切发生过的,从那时候起,他就没想过要让庄妃在这个位置上呆多久。
只是原本他不想打草惊蛇的,他想等世家元气大伤之后再动手的……可她非要逼他!
他眼神冰冷:“太后的寿诞你纰漏频出,朕看在王家面子上没有和你计较,你还敢动朕的人,庄妃,朕看你是居高位太久,心就不定了。”
庄妃心头猛地一跳,她承认今天是有些沉不住气。
昨天皇帝命宁熹整顿尚宫六局的消息一传出来,她就察觉到宫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今早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那老虔婆更是明目张胆地拿这件事来戳她的心窝子。
如果是以前她怎么都能忍的,可最近太后借着寿诞的事不停地找她的茬,不是菜品不对,就是用具不对,明明是按照她的要求找的,她却总能挑出毛病来,然后当着满屋子宫人的面对她冷嘲热讽,偶尔还会趁机责罚。
她也是天之骄女,如今更是后妃之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日积月累她早已到了极限,因此整顿尚宫局的事一出来,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动不了太后,还动不了宁熹?
皇帝再看重她,也不过是个宫婢而已,悦嫔折腾了她那么多次,不也是好好的吗?
男人本就薄情,何况是皇帝,最多不过是训斥几句,罚些月钱而已,她还担得起。
所以今日一进乾元宫,迎面看见宁熹走出来的时候,她就趁着走近的机会弄断了那串凤眼菩提佛珠。
然后逼着宁熹一颗颗地捡起来。
扯到太后,宁熹有再多的说辞也只能乖乖认错,她站在廊下看她捡得那么狼狈,心里只觉得痛快。
许是意识到宁熹也不过如此,进宫这近一年里所积攒的委屈和憋闷不受控制地发酵,她越看这个人越觉得不顺眼,控制不住地走了过去……
她思绪回转,慌忙低下头:“皇上息怒,臣妾绝不敢如此,是,是宁熹先弄断了佛珠,挑衅臣妾在先,臣妾一时气不过才……”
“宁熹不会主动招惹你。”
唐执下意识开口,话音落下他才反应过来,其实他是相信这件事的,打从骨子里相信,可一旦宫里发生任何和宁熹有关的事情,他还是会责怪她,惩罚她。
仿佛她才是罪魁祸首。
宁熹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不出来,胸口的旧伤却在隐隐作痛,他略有些茫然地想,他想做的都已经做到了,该给的报复也都给了,他和宁熹之间,算不算两清了?
以后这四年,就这么疏离地挨过去吗?
他摁了摁心口,总觉得好像更疼了,却一时没能给出答案,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
他冷冷看向庄妃:“传旨,庄妃言行无状,褫夺封号,降为贵人,幽居含章殿,静思己过,掌宫之权暂时移交太后。”
庄妃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执,她只是踩了宁熹一脚而已,竟然连降两级,还褫夺了封号……
她堂堂世家嫡女,竟然和两个宫婢出身的贱人同级。
这样的奇耻大辱绝对不行!
她声音不自觉尖锐:“臣妾家中出过四位内相,臣妾的祖父更是三朝元老,以太师位荣养,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
“朕可以。”
唐执漠然地打断了她的话,脸色冷厉得近乎残酷:“朕原本也想和你们和睦共处,可你心思不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庄妃,你活该。”
庄妃引以为傲的心计和冷静在满是恶意的皇帝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她膝行两步上前,痛哭流涕:“求皇上开恩,臣妾只是一时气恼,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开恩……”
“送她回去。”
唐执拂袖就走,庄妃撕心裂肺的喊声自身后传过来,他听在耳朵里,却只觉得心烦。
这份心烦持续到庄妃被拖走也仍旧没有消减。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宁熹,想起她曾经红着眼睛质问自己,知不知道那天萧宝宝要对她做什么;想起自己提起齐王时,她极怒之下的一巴掌……想起她刚刚那双死水无波的眼睛。
宁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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