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法无天了!”景梅喘着粗气,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生生地在楼梯口坐了好一会儿,直到佣人回来,才将她扶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佣人扶着景梅回房,战良琛却突然进了屋,见她脸色煞白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还不是那个南野,我不过是教导了她两句,就伶牙俐齿的叫我埋怨了一通,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景梅头晕目眩地站着,一见了战良琛眼里便蓄起了泪花。
“一个晚辈怎么能对长辈如此过分?妈您先去歇着,我一定会教训她的。”战良琛见景梅如此,心里原本并无波澜,可碍于她的身份,便也就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南野两句。
“对,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不然别人还当我们整个战家都是好欺负的。”景梅以为战良琛当真要替自己撑腰,气势一时又跋扈起来。
“对了良琛,既然她口口声声嚷嚷着你们离婚了,那就让她收拾东西赶紧滚蛋,也好把柔柔娶进门,这么些年她一直……”景梅一刻也忍不了南野,恨不得立刻将人轰走,于是故意顺势提议。
“不必了,南野暂时不会离开,乔柔也没有进门的必要。”战良琛听着,脸瞬间沉了下来,想也没想便给回绝了。
“可是柔柔她等了你那么多年,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景梅有些错愕,却又不甘心,忍不住再度开口。
“好了,这件事以后就别提了。”战良琛皱着眉头眼神冰冷,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良琛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那个南野心早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还留她这儿做什么?”景梅说着朝楼上望了一眼,满脸的不屑。
战良琛却没有再继续接下去,绕开她便径直去了书房。
“少奶奶先生回来了,让您去书房一趟。”南野刚刚换了家居服,躺了没一会儿,佣人突然敲门说道。
“他有说什么事吗?”南野一听到战良琛三个字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话里尽是不情愿。
“没有,只说让您过去一趟。”佣人顿了顿,语气比从前恭敬了不少。
以前南野整日待在宅子里,所有人都当她可有可无。可现在她却成了抚平战良琛暴躁情绪的唯一良药,佣人们想过安生日子自然得好生伺候着。
“嗯,我知道了。”南野只想过自己的清闲日子,压根儿懒得搭理战良琛,只冷冷地应道。
“少奶奶请您快一些,先生正等着呢。”佣人听着南野的语气不咸不淡,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忍不住开口催促。
南野却没有再应声儿,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起身走到了门口,却发现佣人竟然还等在那儿。
她却也只是能眼瞧了那人一眼,然后便径直往书房去了。
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跟墙头草似的,她也就用不着客气。
“找我什么事?”南野到了书房门口,连门也没敲便直接推门入内,眼里一片冰冷,连语气也生硬得让人心寒。
“我正在检查新项目的合同,有些错的地方需要重新打印。”战良琛见南野冷眉冷眼的,眸色瞬间便暗了下去。
“这种事儿不是应该交给秘书去做吗?”南野只当自己听了个十分拙劣的借口,忍不住无情戳穿。
“她不在,你就是我的秘书。”战良琛受够了一次又一次地被挑战底线,抬起头望着南野,眼里怒气葱笼,额头的青筋也是隐约可见。
“谢谢战总抬举,不过这不是我的业务范畴,要是出了错,还请您多担待。”南野挑了挑眉,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却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哼!”战良琛冷哼了一声,似乎在警告她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战总生起气来的样子还真是俊朗无双,不过我见的太多也就烦了,所以麻烦您能不能换个表情。”南野越发觉得战良琛像个赌气的孩子,故意抬起头开口,唇边带着一抹浅笑。
“南野你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战良琛嚯地一下起身,手里的文件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是你让我来的,要说忍也是我忍你。”南野抬起头望着战良琛,慢悠悠地开口。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无声的对峙。
她看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男人,忽然有些恍惚。
如今面对着战良琛,她心里一丝惧意也没有,除了想逃还是想逃。
所以南野想不明白,从前她对战良琛,怎么会惧怕到骨髓里?
“也许是因为爱吧。”片刻的失神之后她终于替自己找到了答案,唇角忽然炸开一抹讥笑。
“惹怒我,就这么令你开心吗?”战良琛被南野脸上的笑意刺痛,粗暴地将她拽了过去,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怎么?战总您这是……”南野被他扼住了脖子,眼里却忽然蔓延出了笑容。
“战良琛别忘了,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这样的义务了,要是非得做些什么的话,那就付费吧。”南野清纯的眉眼之间忽然迸裂出一丝妩媚的笑容,搅得人心烦意乱。
“你怎么变得这么贱?”战良琛禁锢着南野的手忽然失了力道,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
“呵呵,战总您倒是没变,还是这么易怒,暴躁又目中无人。”南野支起身子整理好了衣服,不禁冷笑出声。
“战总,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南野冲着战良琛了挥手,故意迈着小碎步走向了门口。
厚重的雕花木门才刚刚合上,南野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放佛近在咫尺。
……
“怎么这么晚才起来?还不快点儿去准备早饭。”
战良琛昨晚又留宿了书房,南野落得清闲自在,起床之后慢悠悠地下楼,却被景梅堵在了楼梯口。
“家里佣人这么多还不够你使唤的吗?”南野唇角轻挑,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让你干活怎么了?你凭什么赖在这儿白吃白喝?”景梅说着便又皱起了眉头,叉着腰瞪着南野,想要挽回昨天失去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