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染贺琛(离婚后薄情贺总跪求复婚)小说好看吗-楚诗染贺琛最后结局如何(离婚后薄情贺总跪求复婚)在线赏析全文

时间:2023-05-23 20:30:2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悦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唇瓣微微发抖,“为……为什么?”
贺琛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姜悦的勾引没有让他的眼里产生半点波澜。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姜悦强撑着底气说道,“我不想回去,阿琛,我在那边好孤独,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你真的舍得让我走吗?”
只有在帝都她才是豪门小姐,在国外的时候的确生活一样奢侈,纸醉金迷,但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贺琛不为所动,“想让我帮你,除非你做到这一点。”
姜悦唇瓣抿了抿,不甘的看着他,大声道,“你难道忘记你欠姜家什么了吗?!一条人命!你欠姜家一条人命!”
虽然她讨厌姜然然那个贱东西,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今天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托了那个短命鬼早死的福。
贺琛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带着一丝寒意。
“欠姜家的我会还,但是我不欠你,也没有必要去听你那些无理的要求。”
“做交易,我帮你解决,你离开帝都,我一会要开会,请姜小姐尽快做出选择。”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姜悦一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恼。
昨晚姜酌对她羞辱不屑,如今贺琛也直白的拒绝她,她一向被人捧着,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姜悦红着眼眶看面前的贺琛,大声道,“是不是因为楚诗染?我跟你才是青梅竹马!她横刀夺爱!她拆散了我们!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已经结婚了!我也不会误入歧途!”
“因为你们结婚,我一时伤心到几乎崩溃才出国,才走上歪路,是因为你,贺琛,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姜悦的声音几乎凄厉的对着贺琛咆哮,像极了一个泼妇。
贺琛冷眼看着她,听见她的话,不禁嘲弄一笑。
“都是成年人,为自己的行为要负责,你不能爽的时候忘乎所以,出事了开始往我身上推。”
“我有家室,我对我妻子忠贞不渝,姜小姐不要乱说话了。”
这话一说出口,姜悦不屑的笑了,势要扳回一局,她沉声道,“你贺琛又比我干净到哪里去?半个娱乐圈的女人都跟你有牵扯,你贺琛跟我一样的不堪!”
贺琛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贺琛,没有碰过楚诗染以外的任何女人。”

第23章  我叫姜天燃
从贺琛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姜悦满面怒容,拎着手提包的手紧紧捏着,指尖泛白。
昨晚刚跟楚诗染起完冲突,半夜就出了这种事,她不得不把这件事与楚诗染联系在一起。
一定是那贱人看见她包养的三个小白脸,然后知道她的作风不正,所以开始往这个方向追查,查到了她以前的那些事,一定是的!
贱人!
……
自打那件事洗白之后,楚父再也没有找过她,没有道歉,也没有询问。
楚诗染看了一眼日期,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快要到外婆祭日了,母亲已经进了精神病院,估计哥哥和父亲不会去给她上坟,那就只有自己去了。
自打她结婚之后不到半年,母亲突然就进了精神病院,她甚至不知道因何而起,父亲说是家族遗传,说外公外婆以前精神也不好,她没有见过外公外婆,也仅仅只是听父亲这么说一嘴。
她心中有些烦躁。
她甚至没有去见过母亲,根本不知道母亲被关在哪家精神病院,哥哥与父亲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给她,以此作为要挟她的筹码。
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敛了心中思绪。
一整天,耳边八卦不断,一半是关于姜悦的,一半是一群小姑娘花痴新来的脑科医生的。
姜家在帝都的地位很高,虽然无人见过,但是都耳闻能详,姜悦不学无事,在国外镀了一层金回来,说出去也算是好听,厉害的是姜家的三个儿子,老大的官职很高,老二是房地产大亨,而老三手下的娱乐公司也很厉害,如今娱乐圈里知名的艺人,一小半都是来自于老三公司的。
祖祖辈辈打下来的基业,在帝都站稳脚跟,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百年世家如今因为一个姜悦被蒙羞,这怎能让人不好奇?
问诊已经叫到下一个,诊室的门被推开,楚诗染拉回思绪,仔细核对着。
“李岩是吧?”
男人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将手中的单子扔在她面前。
“我叫姜天燃。”
楚诗染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的单子,上面的姓名是李岩两个字。
她转头看去,看到了坐在一边的男人。
姜天燃一身西装革,脸上神情带着些许暴戾之色,俊美深邃的眉眼间有着生来的高傲。

“李岩是我的助理,他帮我挂的号。”

姜天燃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眼里带着一丝不屑。
楚诗染一头长发随意的挽起来,干净利落,白皙的皮肤未施粉黛也很是精致漂亮,清冷的眉眼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不是一眼就会让人惊艳的那种美,但是却让人不自觉的将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不愿意移开。
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楚诗染,以往的时候这位贺夫人不曾与贺琛一同出席过任何场合,他一直都是在姜悦的口中听说这个人。
穷酸且傲慢。
他本以为楚诗染听见他的姓氏会害怕或者是诧异,然而结果却让他失望。
那张脸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变化。
楚诗染公事公办的询问道,“身体什么情况?”
姜天燃声音微顿,缓缓回答道,“我是姜悦的哥哥。”
楚诗染嗯了一声,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来看病的吗?”
姜天燃只觉得心口像是憋了一口气一样,盯着楚诗染的视线都一时变得阴沉。
“网上的事是你做的?”
楚诗染摇摇头,“不是。”
“今天医院比较忙,如果不看病,我就叫下一个了。”
姜天燃觉得自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他从椅子上起身,从上往下俯视着楚诗染。
“跟我们作对,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我现在给你机会,跟贺琛离婚,跟我妹妹下跪道歉,我就让你好好的活着离开帝都。”
楚诗染仰头看着他,“你要打我吗?楼下有保安的。”
姜天燃见她油盐不进,无论自己说什么,楚诗染都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时不禁有些恼了。
楚诗染收回视线,说道,“离婚可以,你们说服贺琛,我随时在民政局门口候着,至于跟你妹妹道歉,我并不觉得我做了什么需要向她道歉。”
姜天燃伸手狠狠拍在桌上,震得桌子都颤三颤,电脑都跟着抖几下。
楚诗染抬眸看着满面怒容的他,淡淡一笑。
“有你这样的哥哥,难怪会养出那样的巨婴。”
话语间满是嘲弄。
姜天燃黑了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楚诗染静静的盯着他,眼里隐隐有些不耐。
姜天燃冷笑一声,“楚诗染,我等着看你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说完,恶狠狠的瞪了楚诗染一眼,转头离去。
诊室的门被甩的“咣当”一声响,楚诗染收敛脸上的神色,继续叫下一位。
一个小丫头走进来,明显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面色隐隐有些发白。
小丫头不安的问道,“刚刚那个人……”
楚诗染淡淡的解释道,“狂犬病发作,挂错科了。”
姜天燃满脸怒意的来到楼下,坐在车里的时候依旧面色阴沉,越想越生气,狠狠抬脚踹了前面的座椅一脚,这一脚用力极凶,前面的司机吓得一哆嗦,一句话都不敢说。
姜天燃回想起楚诗染的神色,气到几乎浑身发抖。
果然如姜悦说的那般恶劣!
前面的司机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犹豫着开口试图缓和道,“姜总,一个小医生罢了,家境贫寒,爹不疼娘不爱,让这种小人物凭空消失的方式多的是,您不必为了一个女人生这么大的气。”
姜天燃平复下自己心口那股烦躁之意,抬眸看着他,说道,“我还没到跟一个女人较真的地步。”
说话间,手中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不禁皱起眉头。
不是国内的电话,但这是他的私人号码,不会有骚扰电话之类的可能。
犹豫了一会,伸手滑下了接通。
他没有说话,对方沉寂了一会,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暗哑,富有磁性,一口标准的法语对他说了一句话,随后对方挂断,再打回去的时候,却已经显示那边是空号。
姜天燃眉头凝重的皱起。
【再对我的朋友下手,后果远比这次更加严重。】
这个男人口中的朋友是谁?
楚诗染?

第24章  你别太过分
明天不上班,楚诗染想去看看新车。
保险赔了不少,她基本没什么损失,自己少添一点又可以换一辆不错的新车。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一道声音冷不丁的在身后响起,楚诗染不禁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看到了身后的牧瑾彦。
随后,又立马感受到一道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楚诗染循着那些目光看过去,发现了白日里的同事,那些人脸上神色各异。
楚诗染已经尽力避嫌,但是牧瑾彦总是往她身边凑,楚诗染很是无奈。
牧瑾彦见她回过神,声音里夹杂了几分委屈的说道,“我刚才在你身后叫你,你都不理我。”
楚诗染加快脚步,牧瑾彦紧追不舍。
“我送你回家。”
楚诗染迎上周围看过来的视线,无奈的说道,“你这样我会很困扰。”
牧瑾彦回眸看去那些带着探究的目光,说道,“你早晚都是要给我名分的。”
楚诗染一惊,抬眸看着他,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话?!”
牧瑾彦看着她,淡淡一笑,认真的询问道,“染染其实也是想离婚的吧?”
话音落下,楚诗染身子一僵。
牧瑾彦说道,“我可以请最好的律师帮你处理离婚的事,但是财产分割可能会不尽人意。”
贺家除非愿意自己把东西给楚诗染,不然很难拿到什么。
楚诗染听见他的话,眼眶隐隐泛红,心尖都在发抖。
离婚……
离婚之后她就不用担心孩子会被抢走,也不用在承受那些侮辱话语和白眼,离婚之后,她就自由了……
楚诗染的声音都在发抖,焦急地说道,“我不要财产,净身出户也可以,只要离婚……”
“我说过,想要离婚,把孩子留下来,我就放你走。”
突兀的声音闯进两人之间的对话,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微妙,楚诗染抬眸看去,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贺琛。
贺琛一身西装,依靠在车头处,正看着两人,脸上挂着戏谑的笑,笑意不达眼里。
贺琛一身西装,倚靠着身后价值不菲的座驾,一身高级定制,剪裁得体的西装革履,配上那矜贵的气质,处处惹眼。
贺琛虽然出现在热搜上的次数很多,但是真的在现实里遇到,又有谁能认得出来。
贺琛的视线落在牧瑾彦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
“牧先生,我的家务事不用你插手,无论她过得好不好,她都是我的妻子,你一个外人掺和进来,多少有些不合适。”
“把我惹急了,绝对让你这辈子都待在国外!”
最后一句话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牧瑾彦脸上的表情始终未变,只是看着贺琛的目光冷下去些许。
“染染是我的朋友,我看她过得不好,我心里自然难受,更何况贺总做的那些事,已经是违背婚姻法,我希望她脱离跟你这糟糕的关系,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一句话无疑是在贺琛的面前挑衅,贺琛的眉头轻皱,声音里像是淬了冰碴一般。
“你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跟我说这些?凭你身后的小医院吗?”
话音落下,牧瑾彦的脸色一僵。
贺琛笑道,“想要搞垮你,轻而易举。”
贺琛伸手拉过楚诗染的手腕,将人拽过来,强行往车里塞。
他回头冷冷的盯着牧瑾彦。
“以后少惦记我的人!”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往这边看,贺琛仿若感受不到那些异样的目光似的,自顾自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楚诗染冷着脸坐在一边,贺琛上车之后看着她,开口道,“要不他走,要不你辞职,选一个。”
楚诗染缓缓转过头,冷眸看着他。
“你别太过分。”
贺琛冷笑一声。
“我过分?楚诗染,你给我记好你现在的身份,我没说要放你走!”
楚诗染道,“不需要你放我走!我会起诉离婚,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马上就会终止!再也不见!”
贺琛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淡淡一笑,“他回来之后,你好像有底气了不少,你别只顾着自己开心,你别忘了,你母亲在精神病院里是死是活,要看你父亲的意思,一旦你离开了我,估计你爸后脚就会要求给她断水断粮吧?楚诗染,你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到头来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句话提醒了楚诗染,也让楚诗染所有的希望再次落空。
楚诗染怔怔的看着他,瘦弱的肩膀都在发抖,眼眶隐隐被泪水浸红。
楚诗染抬眸看着他,“你是畜生!你们都是!”
贺琛对她的谩骂不以为意,操控方向盘将车驶离医院,笑道,“你也就会这一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楚诗染抿了抿唇,别过头看向窗外,眼泪一滴一滴滚落,呼吸都变得紊乱。
贺琛专转头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黄昏的光照进来,楚诗染侧着头,侧脸与修长的雪颈上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美好梦幻。
抽出一边的纸巾递给楚诗染,犹豫着说道,“擦一擦,别一会让人以为我欺负你了。”
楚诗染伸手接过,将脸上的泪水擦去。
车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贺琛开口缓和道,“明天你放假休息,你打算去哪里?”
楚诗染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些许哽咽。
“去看车。”
回复简单疏离。
贺琛道,“车库里那么多,闲着也是闲着,你自己挑,就当是我送你了。”
楚诗染没有跟他客气,嗯了一声,“多谢。”
不要白不要。
贺琛见她收下,于是开始斟酌着提要求,“听说城西那边新开了个法式餐厅,味道不错,明天你陪我去看看。”
楚诗染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
“明天忙,没时间。”
贺琛锲而不舍地说道,“等你忙完,我不着急。”
楚诗染,“明天从早忙到晚,没有时间。”
贺琛,“楚小染,拿人手软。”
楚诗染斜眸看他一眼,“那还你。”
贺琛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我不用你还,你明天要忙什么?我陪你。”
楚诗染唇瓣轻启,淡淡说道,“上坟。”
贺琛,“……”

第25章  三年的谎言
楚诗染在车库里看了半天,看着一辆比一辆骚包奢侈的车,最终只能挑了一辆在这里面算是最低调的黑色奔驰。
管家在一边将车钥匙交给她。
“夫人。”
楚诗染嗯了一声,接过车钥匙,看着贺琛说道,“谢谢。”
贺琛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只会嘴上谢,实事一点都不办。”
让她陪着他去吃饭都不愿意。
楚诗染不是最喜欢吃法式料理吗?
楚诗染跟他的接触不多,这三年几乎是相敬如宾,无论是节日还是什么,楚诗染莫说要礼物,就是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他也不知道楚诗染喜欢什么,如果不是那天碰巧听见,他还不知道原来楚诗染喜欢法式料理。
楚诗染权当没听见他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
姜悦害她受伤,贺琛为了心上人大出血是应该的,这车她接受的心安理得。
收好车钥匙,转身往车库外走去。
“汪汪!”
又奶又凶的叫声在脚边响起,楚诗染低头看去,看到了脚边的小白团子。
囡宝像是在跟她玩一样,故作凶狠的扑过来咬她的鞋带,然后咬的一下口水,再松开,后退两步,又故作凶狠的哼哧哼哧着扑过来,玩的不亦乐乎。
楚诗染垂眸看着它,看着那摇晃着的短小尾巴和那像煤气管一样的身子,一时有些诧异。
俯身拎着小狗的后颈将那小奶团子拎起来,小奶团子跟她大眼瞪小眼。
“汪汪!”
囡宝很是兴奋,被楚诗染拎在手里也在那里摇着自己的小尾巴,凑过去用舌头舔舐楚诗染的手。
楚诗染看着它,眉头轻皱。
“好胖。”
两个字将囡宝幼小脆弱的心灵击碎,囡宝拖拉着脑袋,呜咽一声低下头,一脸委屈。
贺琛走过来将囡宝从她的手里解救下来,放在地上,囡宝呜咽着跑到楚诗染的脚边,委屈的用毛茸茸的脑袋撞楚诗染的后脚跟。
囡宝才不胖呢!
贺琛见这动作不禁失笑,看着楚诗染,问道,“眼熟吗?”
楚诗染低头看了好一会,嗯了一声,“以前经常见到这样的小狗在街上游荡。”
抬起头,看着贺琛,分不清是夸赞还是什么的说道,“还算有点良心。”
说完,抬脚离开院子。
囡宝面前突然没了遮挡,笨蛋小狗一下子扑了空,与地面来了个脸刹。
贺琛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弯下腰将它扶起来,说道,“跟她一样笨。”
……
楚诗染翌日一早就离开了贺家,开着昨天选的那辆铝驺奔驰,还算是顺手。
到了墓园之后楚诗染将准备好的百合花拿下车,正打算进去,结果一回神,见到了从墓园出来的一家三口,一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对面似乎也没想到会遇到她,一时之间气氛僵持到有几分诡异。
迎面走来的正是父亲与哥哥,一边还有一道身影,那正是她三年未见的母亲……
女人的脸上没有一点沧桑憔悴,反而比自己当年离开之时气色红润不少。
楚母见到她的那一刻顿时慌了。
怎么会?她明明没有要求过楚诗染过来这边……
楚诗染垂头看着手里的百合花,苦涩的笑了,一时之间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她在他们眼里,从来就是可以随意售卖要挟的工具,她这三年以来为母亲的担心,在这一刻看上去似乎成了一场笑话。
扔掉手里的百合花,打开车门就想要上车离开,身后的楚父大喝一声叫住她,“楚诗染!”
楚诗染不想理会,结果身后响起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楚诗染不等回头,一股怪力已经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生生往后拖。
哥哥楚明一身横肉,膀大腰圆,拉着楚诗染头皮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道,恨不得将楚诗染的头皮拽掉!
楚诗染被他掀在地上,楚诗染落地的时候护住肚子,脸色隐隐泛白。
“爸在跟你说话,你聋了不成?”
楚明的语气里带着高高在上,似乎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一个楚家的下人。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楚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哪里不对劲。
楚诗染摔在地上,脚踝阵阵不适,她没有起身,按照以往的教训,这时候再起来,在楚明的眼里就是挑衅,到时候会再被摔在地上。
她的肚子经不起摔。
她一个女人,是打不过膀大腰圆的楚明的,她小时候也试过反抗,但是她仅仅推了楚明一把,就被楚父楚母一起按着打,浑身是伤的睡在屋外的仓库里,两天两夜没给饭吃。
在楚家,楚明是他们的孩子,而楚诗染生来的那一刻就是楚明的垫脚石。
楚诗染抬眸看去,楚家的人站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点见她被打之后的怜悯。
一道道人影在上方,遮住了她的视野,压抑如潮水一般迎面而来,几乎窒息。
楚父冷笑一声,“真是翅膀硬了,叫你还敢不回应,再有下一次,就直接剁了你!”
楚诗染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对这些话已经习惯。
她的视线落在楚母的身上。
楚母一时紧张,绞尽脑汁的开口解释,“我,我其实一直都在精神病院,今天是你外婆的祭日,这才出来,一会还要……”
一边的楚父打断她的话,趾高气昂的说道,“就是没有在精神病院,就是一直在骗你,怎么了?把你养这么大,你做的这些不是子女应该的吗?不然老子就是养条狗也不会养你这个赔钱货!”
楚母一起听这话,焦急的拉着他的衣袖,说道,“你怎么能跟她这么说?她不往回打钱了怎么办啊?我的美容卡马上就要用完了,还没钱续费呢!”
楚诗染听着她的话,苦笑一声低下头。
所以过去的对她好都是假的,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为的就是在她长大之后来这一出戏吗?
她这三年,究竟算是什么……
楚父的话语还在继续。
“她敢不给?她就在户口本上,到时候我就说女儿失踪然后报警,警察把她带回来之后看我不打死她!我闺女,我就是把她杀了又能怎么样?”
在他口中,那似乎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畜生……

第26章  偶遇姜酌
时间已是傍晚,贺琛看着手机上一个又一个无人接听的电话,一时间眉头凝重的皱起。
去哪了?
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小雨,时间明明还早,但是因为阴天的原因,今天比以往黑的早了许多。
贺琛眼看餐厅预约的时间要到了,只好打电话告诉对方预约取消,随后拎着外套起身往外走。
管家看见,连忙问道,“先生,现在外面还在下着雨,如果不是很急的事,建议不要出门。”
贺琛没有听,他转头对管家说道,“夫人还没回家,你们让人查一下位置,我自己先出去找找。”
说完,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
楚诗染漫无目的的坐在公交站牌下,就连阴雨连绵也察觉不到冷。
默默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眼睫有些许湿润,挂着雨水,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
眼眸空洞,视线茫然。
就在刚刚,所谓的父亲并没有在打她一顿之后就收手,他们再次跟她要钱,她说没有,于是就被拿走了车钥匙,也夺去了手中的手机,要到了所有的密码,留她一人孤零零的在墓园,手里捧着摔烂的百合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驾车离去,而自己却被扔在那,站都站不起来。
他们交谈的话语在脑海中盘旋不断,一向对她还算是和善的母亲,突然变了一张嘴脸,看着父子俩在那里对她动手,逼着她拿钱的时候,一点没有劝说制止的意思,只在那里问,把人打坏了贺家会不会不满意?
贺父毫不在乎地说,贺家哪有空管她?贺琛在外面花边新闻不断,她一直没怀孕,估计是碰都不想碰她,她在贺家啊,估计过得都不如一条狗!
一直以来都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是话语里没有一点怜悯,像是在看一个外人的热闹一般。
公交车一辆一辆的离开,但是她连一块钱都没有,只能坐在长椅上,等着雨停。
垂眸看着小腹,伸手轻轻摸了摸。
“对不起啊宝宝,委屈你了……”
夜色已深,雨许久不停,楚诗染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身上阵阵发热,脑袋昏沉沉的,一时意识不清。
眸子紧闭,耳边能听到哗哗的雨声,隐约还夹杂着脚步声,
楚诗染一时困顿,身子发沉,不想起身,索性没有理会。
耳边隐隐有交谈声。
“妈的,刚才那把游戏是怎么打的?你瞎吗?”
“真是的,还没过瘾就到时间了,好歹也是老顾客,免费加一会时间会死啊?”
“明天去哪里干一天日结工,就又能在网吧里泡几天了。”
“哎,你们看,那有个女人!”
“长得还挺好看的。”
“上去认识认识?”
“只是认识认识而已?”
楚诗染迷迷糊糊,隐约听见几道声音逼近,似乎面前有人。
狭长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隐约见到几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虽然看不清样貌,但是能感受到那一道道令人恶心的猥琐目光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小姐姐,这是送你的奶茶。”
楚诗染没有接,冷眸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三个男人看着年纪不大,身上带着泡面和香烟混杂的味道,一副混混模样。
“小姐姐是不是在躲雨?我们家就在这附近,去我们家躲雨吧。”
一个男生推了身边的人一把,调笑道,“你这是不是太直接了?”
夜色下,异性不怀好意的哄笑声让人心生不安。
楚诗染淡漠的收回视线,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在等我的朋友。”
一句话落下,对方的脸色有些撂下了。
“装你妈的裝?大半夜往这里一坐,不就是钓男人么?我们几个你不满意不成?”
几人伸手要去拽楚诗染,楚诗染面色隐隐有些不悦,一时也没了耐心,伸手抓住一个男人的胳膊往后拧,直接听见男人胳膊脱臼的声音。
一边的两人一愣,随后更为愤怒,当即轮着拳头朝着楚诗染挥过来。
“妈的!死娘们!”
一道寒光闪过,两人的拳头顿时止住。
楚诗染随身都会带着手术刀,刀刃锋利。
“我是医生,就是把你们捅成筛子也有把握判轻伤。”
几人心中甚是不服,还想要冲上去,结果身后一道声音浑厚的大嗓门吓得他们一机灵。
“干嘛呢?!”
男人的声音透露着一丝威严,让本就恃强凌弱的几人一事甚是心虚,转头看去,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姜酌。
姜酌脸色一沉,那模样甚是吓人,像个活阎王似的。
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皮肤透着健康的蜜色,五官刚毅俊美,锐利的眉眼微微一眯,带着久居高位的压迫。
几人到底还是毛头小子,一见到姜酌,打眼一看就知道对面不好惹,转头就跑。
楚诗染见到几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她也不过是狐假虎威,她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斗得过几个大男人,更何况肚子里还带着孩子。
楚诗染转头看去,看到了缓缓走过来的姜酌。
黑灯瞎火的,这时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个男人站在女人面前,任哪个女人估计都会不安,但是楚诗染心里却很平静,不复那几个男人过来骚扰时的忐忑。
楚诗染总觉得面前的男人就看上去就一身正气。
楚诗染缓缓说道,“谢谢。”
姜酌爽朗一笑,“为人民服务是我应该做的,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自己在外面可不安全,早点回家吧。”
话因落下,眼尖的看到楚诗染破掉的嘴角和有些红肿的面颊,就连头发也很凌乱,显然是被打了。
姜酌一惊。
这是下狠手了啊!
他最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
“刚才那几个家伙打的?姑娘,要不要报警立案?”
楚诗染摇摇头,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先生,你……你能不能跟我换一块钱?”
这话一出,姜酌一愣。
一块钱
看到楚诗染身后的公交站牌,他瞬间明白了。
楚诗染见他没有回应,以为是姜酌不愿意,连忙说道,“我可以跟你换。”
说着,她摘下手腕上的银手镯递给姜酌。
“用这个换。”
这是下了血本,银镯子可不止一块钱,但是眼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对比起目前最需要的,一个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
姜酌正想说话,一道声音闯进来。
“楚诗染!”
姜酌一愣,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眉峰上挑。
楚诗染?

第27章  再久一点
以前没见过真人,楚诗染又一时受了伤,黑灯瞎火的,不怪他没看出来。
真巧。
姜酌一抬头,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贺琛。
贺琛面色焦急,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让人担心?大半夜不回家,也不接电话你……谁打你了?”
一开始心里还很是不满意,如今离得近了,看见了楚诗染脸上的伤,一时之间所有的不快都散了。
贺琛立马转头看向一边的姜酌,一时之间眼神都变得阴沉几分。
姜酌一看他这模样,立马知道贺琛误会他了,一时之间很是冤枉。
“你别看我,我从不打女人。”
贺琛才不信他的鬼话,姜家对楚诗染敌意很大,姜酌说不定会为了姜悦做出什么脑残的事来。
“不是你还会是谁?姜酌,你恶不恶心?!”
一句话把姜酌惹毛了。
“老子半夜下班回家,路见不平出手帮她一把,这还有毛病了?贺琛,你他妈别没事找事,老子心里正不痛快!”
贺琛挽起袖子,当即就要过去,楚诗染一把拉住他,轻声道,“是我爸和我哥打的。”
一句话落下,贺琛一愣。
楚诗染微微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姜酌不想在这里掺和他们的家务事,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视线在两人之间游走,随后收回,一声不吭的转头上车,离开了这里。
有姜悦的耳濡目染,他心里也是不怎么满意楚诗染的,但是他没有姜天燃那么偏激。
他没想到刚才的人是楚诗染。
坐在车里,回想起楚诗染拿着不便宜的银手镯跟他交换区区一块钱的样子,心里的厌恶一时被打消大半。
他其实挺欣赏楚诗染作风的,没有仗着自己是弱者就对他央求什么,哪怕在最难的时候也不是讨要,而是选择了交换。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也临危不乱。
他轻笑一声,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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