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南寒那离开后,楚朝汐提着行李到了唐盼盼家里。
“好困啊,这么早,谁啊。汐汐...你怎么?”
唐盼盼打开门,原本还有些不快的情绪,在看到门口的人时,瞬间烟消云散。
此刻,楚朝汐漂亮的杏眸已经肿胀如核桃一般,樱唇没有丝毫血色,看起来颓废至极。
“盼盼,我和顾南寒离婚了,我没地方住了,麻烦你几天。”
楚朝汐进门,神情淡然,努力掩饰着自己失落的情绪。
“我们这关系,你还跟我见外,想住多长时间都行。”
唐盼盼接过行李箱,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就这么放手了?”
楚朝汐这十年对顾南寒卑微到尘埃里的暗恋,她看得清清楚楚。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走进他的心,再纠缠,就掉价了。”
热气扑向楚朝汐的脸,她缓了一会儿,苦涩开口道。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两人紧紧相拥,唐盼盼深深叹了一口气。
吃完饭后,楚朝汐在卧室睡了一个下午。
“汐汐,醒醒,你中午就没吃多少饭,快起来。”
唐盼盼晚上回来后,发现楚朝汐还在睡,走进卧室试图叫醒她。
“我好累,想睡觉。”
楚朝汐拧起秀眉,又躺回床上。
“哎,真是。感情这东西,我以后可不要沾染。”
看着楚朝汐伤心的样子,唐盼盼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又睡了一天,第三天早上,楚朝汐打起精神从床上起来。
“嗯?你干嘛去。”
唐盼盼叼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头,小脸鼓鼓,十分可爱。
“出去找工作,总不能在你这里白吃白住吧。”
楚朝汐回眸,冲她笑笑。
“哎?”
看着紧闭的房门,唐盼盼疑惑挠头,昨天还以泪洗面呢,怎么今天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楚朝汐出门后,打了一辆车去往京大二院。
下车后,楚朝汐拎着一个精心准备的瓷器走到顶楼最里面的房间,轻轻敲门。
“请进。”
一道很有威严的声音传出。
“师傅。”
楚朝汐看着座位上熟悉的苍老面孔,泪不自觉模糊了眼眶,轻声开口。
“朝汐?”
陈朝生看着面前的身影,眼底流露出几分惊讶,下一秒又转瞬即逝。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三年前不是说要留在顾家做全职太太吗?”
老人轻哼一声。
“师傅,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寒了您的心。我想完成母亲生前的心愿,继续我入殓师的工作。”
楚朝汐神情一顿,沉默几秒,认真开口。
“今天下午有一个车祸修复,你要还能出色完成,就回来。”
陈朝生倒也没有拒绝,直接扔给楚朝汐一个地址。
“谢谢师傅。”
楚朝汐鞠了个躬,眸光发亮。
-
下午,楚朝汐根据地址,来到一家殡仪馆。
“你好,我是新来的入殓师。”
楚朝汐走到前台,礼貌开口。
“小丫头,你走错地方了吧,大学毕业了吗?”
前台负责人放下手机,从头到脚扫了楚朝汐一眼,嗤笑一声。
眼前这个小姑娘,长得唇红齿白,五官精致,身着一身黑色职业装,怎么看都不可能和入殓师联系起来。
“人呢?你们大名鼎鼎的陈修复师就是这么办事的吗?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
突然,门口闯进来一个胖子,手指上夹着一根烟,脸上十分凶恶。
“这位顾客,您请稍等,陈老估计是有事耽搁在路上了,我去联系一下。”
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微咬着唇,眼眶发红,不停鞠躬。
楚朝汐心里一紧。
“这位先生,陈老今天临时有事,派我来修复您父亲的遗体。”
楚朝汐对着姑娘使了一个眼神,走到胖子的身边,笑着开口。
“你。行吗?”
胖子抬头,看了一眼楚朝汐,语气里散发出几分质疑。
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他找了多少知名入殓师修复父亲的遗体,都说不行。
他拖了多少人脉关系,才打听到陈朝生这个人,现在,竟然派一个黄毛丫头来应付自己。
面对质疑,楚朝汐只是微微勾唇,直接亮出自己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