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些人别太会利用了。
我茶里茶气地说：「你只凭借第一印象就喜欢上她了，哪里肯去深究她是个什么人呢？」
江妄动了很大的怒。
第二天，林善堵住了我，神色颓废，眼圈也红红的，显然是和江妄发生了争执。
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们有联系？你也有系统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开挂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不是。」
不是人人都需要靠系统的。
我轻笑了下，挑衅地看着她。
林善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样：「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江妄说他看错我了，这样他就不会再真正地喜欢我了！」
哦。
所以呢？
我不说话。
她死死地瞪着我，突然笑了。
「其实，也很简单啊，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我眨了眨眼睛：「什么办法？」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穿书女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在知道她有系统的时候，我还高看她两分，现在见她因为小混混被发现就变成这样了，我心中对她已经充满了鄙夷。
她的眼神疯狂了起来。
「不过是个纸片人，你只要死了，不就没有关系了吗？」她呢喃道，「我可以叫系统帮我消灭证据，系统一定会帮我的吧？」
说这话时，她伸出手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后，是很高的楼梯。
如果从这里摔下去，头着地的话，至少落个半身瘫痪。
我暗叫不好，没想到林善会这么疯。
千钧一发之际，桑佑佑不知道何时从她身后窜出来，拉住了我的手。
林善大叫：「桑佑佑，你背叛我！」
她眼圈红红的，像一只兔子。
似乎很是不理解，桑佑佑为什么会帮我。
毕竟，明明看起来，桑佑佑都已经和她成为好朋友了呀。
我和桑佑佑相视一笑。
桑佑佑拉着我的袖子：「我和姐姐怎么能被你这种女人拆散，别把自己想得太高贵了。」
我说：「林善，在你眼里，我们的人命不值一提，可是对我们而言，我们是真实地存在的，互相扶持着走了十几年的姐妹。」
林善低着头，似乎被打击到了。
但很快地，又抬起头来：「没关系啊，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好了。」
她伸出手，想将我和桑佑佑推下去，我们十分默契地躲开——
再加上，桑佑佑状似不经意地一用力。
林善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
15
桑佑佑很是担心地跑下楼梯：「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现在的林善已经不会说话了。
我们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将她送去了医院。
毫不意外地，林善成了植物人。
那天的楼梯上有监控，监控上也看不出什么，桑佑佑属于正当防卫，林善是意外受伤。
而江妄，也没有到非林善不可的地步，只是沉着脸到医院给她付了医药费。
知道她想伤害我和桑佑佑，江妄对我们甚至都比对她紧张：「你们俩没受伤吧？」
失去了我这个恶毒女配和桑佑佑这个跳板，他们之间似乎都不能称得上是爱情。
我笑了：「没有受伤，就是你家夫人现在成植物人了，怎么办？」
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是要阴阳怪气江妄一句。
这一世他虽然还没有对我造成伤害，但是我呢，记仇。
江妄摇头：「我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个人回头是岸？她受伤又不是我直接造成的，难不成我还需要负责？」
哦对，此刻江妄和林善的关系还处于最初呢，江妄倒是人设立得挺稳。
江妄突然好奇地问：「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桑佑佑不是和林善关系不错吗？我都以为你们两姐妹决裂了，为什么又突然和好了？」
我和桑佑佑对视了眼，笑了。
16
我重生的那天，是桑佑佑正在虐猫的那天。
我们七岁，她穿着公主裙，手里拿着小刀，一只流浪猫「嘶哈嘶哈」地舔着她手里的猫条，殊不知危险的来临。
我颤抖着问出了那句，：「佑佑，你为什么要虐猫？」
佑佑手里的刀尖在战栗，她的眼神茫然、无措，又似乎泛着清明。
「啪嗒」一声，刀落在了地上。
桑佑佑抱住了我，她浑身都在颤抖：「姐姐，我怕。」
这一世的桑佑佑，也是有独立人格的桑佑佑，她不曾虐过猫。
欺负那些同学是我们共同商议的，为了走剧情，等待着林善的到来。
以不变应万变。
班花和年级第一，我们都有事前沟通过。
总之，这一世，我们的三观很正。
至于所谓的穿书者，我始终坚信，哪怕这本小说给了我们最烂的命运，我们也会做人生中最好的演员。
我们不曾也不会被任何人救赎。
我们自己就是自己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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