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说啥啊,我这每天被球球闹死了哪来的时间。」
我放下筷子,决定晚餐去秦霍延家蹭饭。
「行了,有话直说吧。」
说罢李郁那边陷入长久的沉默中,直到我都怀疑是不是信号不好时,才缓缓开口。
「月月,你知道,你和秦霍延分手后,姜蕊蕊一直和他有联系的事吗?
我挑了挑眉道:「知道。」
上次还从秦霍延家里出来,不止是有联系,似乎还痴心不悔。
我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去秦霍延家要点的菜了,耳边李郁继续说着。
「不止是有联系,姜蕊蕊一直跟着秦霍延。」
「月月….…」
「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啪嗒。
我俯身重新捡起手机。
「不好意思,我没拿稳,你继续说。」
李郁抿了抿唇,犹豫道:「月月,你没事吧?」
「有事。」
「啊?」
我站起身,边走边道:「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养活自己都难,再去参加他们婚礼随份子,我下个月可以不用活了。」
13
在我还没有和秦霍延在一起时,姜蓉蓉就一直跟着他了。
算是邻里邻居,青梅竹马。
秦霍延有个朋友说过:姜蓉蕊就那样,见谁都委屈,不用理她。
他说:咱秦哥可是规矩得很,这么多年,任姓姜的怎么装疯卖啥,都没让人碰一下。
我当时想,你跟我扯这些谁信啊?
秦霍延是你哥们,难不成你还真和我说实话?
直到秦霍延冷着一张脸,把喝醉酒往他身上扑的姜蕊蕊直接送去警察局,我才信了。
也不知道他185的高个怎么好意思指着160的姜蕊蕊说她骚扰我的。
我也转变了秦霍延是见色起意和我在一起的想法--他铁定是真爱我,才让我作威作福那么久。
那时我就差没把鞋往他脸上踩了。
开始我不相信真有管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后来我又相信秦霍延就是唯一那一个。
除了在我面前他有点管不住。
好像如果是秦霍延,就算毕业就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我以为永远不会变的秦霍延,却是最先变的那个。
毕业前的三个月,他失联三天。
再出现时,他看着我的眼神和曾经看姜蓉蓉时没什么不同。
我很不爽。
特别是看到站在他身边的姜蓉蕊时。
如果不是秦霍延依旧冷着脸躲开了姜蓉蓉,我能当场踹断他子第三条腿。
秦霍延开始躲我,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就算你在宿舍楼下堵住他,也只是静静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在一周后姜蓉蕊找上我。
那倒是我认识她这么久,她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
「沈今月,你他妈别像个没有羞耻小máng媜理的jiù时guāng付費獨+ 婊子行不行,离阿延远点好吗?」
我没说话,也不想跟她吵。
我只是很累。
累到就算刀落在我身上我都懒得躲了。
不是因为姜蕊蕊。
只是一瞬间觉得挺没意思的。
就像现在,我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
四年前早已结痂的伤疤如今都好像隐隐作痛。
但是。
凭什么呢。
14
当我开始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时,秦霍延变得像一个闯入我生活的突兀的例外。
我想减轻这个例外对我的影响,所以当我妈打电话过来,让我相亲时,我没有拒绝。
餐厅倒是选得不错,干净高档,不像抠门穷鬼小máng媜理男。
在选择坐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对面之前,我
7
把秦霍延都拉黑了。
未免他又故技重施来个偶遇,我调休跑到我妈家住了几天。
长相不错,有鼻子有眼的,有嘴巴有下巴的,就是话有点多。
略聒噪。
坐在餐厅里几分钟,能把全人类的话都说完
我有点不耐烦,面上却笑得温柔。
「等下再聊好吗?我有点饿了。
滔滔不绝的男人一愣,随后拿过在桌边放了半天的菜单。
「也是哈哈哈,一时间聊过头了。
他边翻菜单边念叨:「平常都是服务员拿菜单过来的,今天怎么……」
想到什么,男人笑着抬头问道:「沈小姐平时自己做饭吗?」
不会。
讨厌死了谢谢。
我笑了笑道:「当然,一日三餐都是我自己做的。」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那正好啊,我就不会做饭,看来以后伙食有保障了哈哈哈。」
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撑着下巴,耳边男人的话越飘越远。
慢慢看着窗外的阳光发起了呆。
直到男人大声喊着服务员,我才回过神来
心里想着回去让我妈再筛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