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啸苏落蛮(王妃有点猛:王爷,您悠着点)热文精彩试读-宇文啸苏落蛮小说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6 18:45:4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果不其然,片刻听得尖叫声传来,绳索陡然一松,有人掉了下去。
上头的官员,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一时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祝公公带着宣旨大臣到,圣上旨意,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太子带回去。
“公公,圣上心情如何?”肃亲王拉了祝公公到一旁问道。
祝公公叹气,“王爷,不瞒您说,圣上昏过去一回了,还吐了血,如今是伤心哀恸又龙颜大怒。”
“本王……本王定会彻查凶手!”肃亲王心里头也是慌乱得很。
“凶手是要缉拿的,但太子……”祝公公压低了声音,“说句不该说的话,太子殿下不能葬身崖底,必须要带回来,王爷,抓紧点儿办吧,唯有把太子带回来,您才好说话啊,不然这火得烧到您身上。”
所有在场营救的人,除了苏国公之外,无人敢说出那一句“太子遇难”,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却谁不敢说出来,像是下去就能把活着的太子救上来一样。
所以,肃亲王听了祝公公这话,眸子光芒顿时消逝,面容沉得如这高山积雪。
绳索再度接驳放下去,只是这一次接驳得更稳一些,这主要是方便宇文啸上来的时候用。
果然没多久之后,绳索就动了,肃亲王反应过来,猛道:“先等一下,让他捆好绳索。”
鬼影卫趴在边上,对着底下喊了一声,“世子?”
“拉!”底下传来宇文啸略有些气喘的声音。
“快,快!”肃亲王喊道。
几名侍卫使劲拉着绳索,没一会儿,宇文啸抱着一具尸体上来,尸体浑身是血,头脸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脑袋有一个大窟窿,旁人几乎无法辨认出是谁来。
宇文啸双手染血,擦了一下脸,一贯沉静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看着肃亲王轻声道:“是熏弟!”
肃亲王踉跄了一步,看着这面容血肉模糊的人,哪里肯相信他就是那活泼好动的侄子宇文熏?
“世子,发现太子殿下了吗?”苏国公紧盯着他问道。
宇文啸摇头,“我没有下到崖底,半道上有一处没有这么陡峭,熏弟刚好卡在那里被藤蔓缠住了脚,所以没有一直摔下去,但一路滚下,已然伤了性命。”
“还能继续下去吗?”苏国公问道。
“苏昶!”肃亲王忽然怒喝一声,满脸怒容地看着他。
苏国公看着他,提醒道:“王爷,圣旨在!”
肃亲王拽着他的手腕往边上去,压着怒气呲牙咧齿地道:“若非苏洛蛮,太子不会遇险,此事你苏家也脱不了干系。”
苏国公冷冷地道:“事到如今,王爷心里只惦记着谁该担负责任?”
肃亲王背着手,脸色铁青,“若不是她说有预防之术,太子殿下怎么会下山而去?”
苏昶闻言,气得转了个身再盯着他,“休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蛮儿的身上,她说有预防之术你就信了?对外宣扬的人是你吧?若非你立功心切,怎至于如此鲁莽?”
肃亲王咬牙切齿地道:“本王不为立功,只为早日消除恶疾,你竟如此看待本王,莫非在你心里,本王是这般功利自私之人?”
“王爷以前不是,可今日所为却不得不让苏某觉得是。”
肃亲王虽震怒,但深思他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他深呼吸一口,压了压手,“今日不是论这个的时候,先想办法下去把太子带上来才是。”
他一回头,却又看见宇文啸下去了,想阻止,又想起这个儿子从不听他的,只得摇摇头,悲凉苦涩地道:“罢了,罢了,顶多今日我们父子为太子殉葬吧。”
苏国公微怔,看向了宇文熏的遗体,眼底一时也漫上了悲痛。
这是整个北唐的悲剧,太子贤能,且又悲悯心肠,若能登基为帝,是北唐之福。
而太子薨了,则北唐将陷入夺嫡之争,只怕到时候内乱四起,不复太平盛世了。
“裕亲王到!”
肃亲王与苏国公同时面容一凛,齐齐看了过去。
只见裕亲王身穿一袭黄色四爪真龙黄袍,披着狐裘斗篷飒飒而至,他身材高大,行走带风,忽地出现在这里有种彷如天将驾临的感觉,他眉目威严而悲痛,上来见众人在此,便厉声喝道:“都站着做什么?给本王下去把太子寻回来。”
肃亲王上前去,“二哥,已经派了几次人下去了,但只带了熏儿的遗体上来。”
裕亲王眸光落在了肃亲王的脸上,巡梭了一番,冷冷地道:“老三,你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为了避嫌,带着你的人走吧。”
“避嫌?避什么嫌?”肃亲王一怔,问道。
“你说呢?”裕亲王比肃亲王足足高出小半个头,又是兄长的身份,气势上完全碾压,冷笑一声,“你倒是好计策啊,以预防之术哄骗了太子下山,然后在此处埋下杀手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老三,何等歹毒的心肠?你就等着圣上问罪吧!”
风仿佛是陡然静止了,在场大大小小的官员不下三四十,还有御前伺候的祝公公及宣旨大臣,再有一批禁军和前来帮忙的百姓,这番话裕亲王说得极为响亮,所有人都听见了,一时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肃亲王脸色陡然铁青,瞧得众人侧目而视,当下大怒,“这事是谁干的,你心里有数,保管叫太子在天之灵保佑下手之人断子绝孙满门灭绝。”
裕亲王双目圆瞪,恶狠狠地道:“你大胆,太子还没找到你就敢说太子在天之灵?岂不是诅咒太子?你今日诅咒之言,本王定要禀报圣上。”
“王爷!”苏国公见状,怕兄弟二人在场打起来,忙上前拦下,“现在以救太子为首要任务,至于来日问罪,圣上自有定夺。”
裕亲王凛声道:“苏国公说得没错,本王暂不与你计较,等回了京中禀明了圣上再揍你不迟。”
肃亲王拳头紧握,看着张狂肆意的裕亲王,咬牙切齿地道:“好,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且等着!”
“等,本王肯定等,”裕亲王冷笑一声,“满大街的传言,都在等着你,看你什么时候拿出恶疾的预防之术来。”
肃亲王面容颓败,这是正中死穴的,没有预防之术,太子殿下却因此丧命于雪狼峰上。
要扭转整个劣势,他起码要拿出遏制天花蔓延的方法来才能在圣上面前交代过去。
否则,肃亲王府一门,怕要遭大难了。
裕亲王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此刻的绝望神色,眼底毫不掩饰的嘚瑟。

苏国公拉开了他,阻止裕亲王继续的口出恶言。

裕亲王也没功夫理会他,他带来了一种特制的绳索,很长很坚固,一条长达几百米,还能接驳,接驳之后确实有可能下沉到底。
他是有备而来,雪狼峰上顿成了他的主场,听得他下令吆喝,不断派人下去。
但是,这场营救一点都不简单,他虽带来了工具,却低估了雪狼峰的凶险,一个时辰之后,三个人堕崖而亡,却救不上来一人。
渐渐地黄昏将至,如果一旦天黑,则不可能再派人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鬼影卫喊了一声,“世子上来了。”
众人忙看过去,果然看见宇文啸再度上来了,且还背着太子妃的遗体。
又一具尸体,让在场的人心中沉到了谷底。
众人过去帮忙抬了太子妃放置在宇文熏遗体的旁边,宇文啸则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身上的衣衫多处破损,膝盖和双脚血迹斑斑,是被这峭壁岩石磨得血肉模糊。
看到昔日贤惠大方的太子妃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有人痛哭了起来,悲伤的气氛弥漫了整个独狼坳。
“好小子!”裕亲王一手搭在宇文啸的肩膀上,赞赏了一句,然后马上吩咐他的人,“马上回京替本王禀报圣上,便说已经找到熏儿和太子妃的遗体。”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裕亲王这话不妥当吧?分明是肃亲王世子带上来的,怎么倒成了他的功劳了?
肃亲王面色也是微微一变,但是,这个时候与他争夺什么功劳?罢了。
宇文熏和太子妃遇难的消息,传入了宫中。
献帝彻夜不眠地在等待消息,他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鬓边头发染霜,颓败不已。
国师陪伴在侧,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圣上节哀。
“传旨下去,所有人不得下山,原地修整,明日再营救,派人传旨褒奖老二,鼓励大家明天继续下去。”献帝苍老沉肃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在这殿中显得十分苍白空洞。
他看着国师,眼底有幽幽锐光,“你虽算到了太子有一劫,却不曾算过是灭门之灾,太子太孙同时出事,这北唐江山,何以为继?”
国师长叹一声,“微臣有罪!”
“朕登基四十年,节俭自身,勤政爱民,为何惹得天怒人怨?先是疫情肆虐,继而是太子出事,朕对不住列祖列宗啊!”献帝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地走出了明德殿,循着夜色慢慢地走向皇乾殿,跪在了皇家列祖列宗的面前。
旨意抵达雪狼峰,圣旨令原地修整,翌日再图营救,因此谁也不敢下山,只叫人下山运送物资,大家三五一堆坐在一起烤火。
太子妃和宇文熏的尸体已经被移送下山,送入京中了,这底下还仿佛亡魂幽幽,风声如哭嚎颤着每一个人的心。
宇文啸和肃亲王坐在一起,父子两人依旧许久没有在一起坐得如此靠近,平日见面,疏淡得像陌生人。
“有一事要和父王说的。”宇文啸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张口。
“什么事?”肃亲王侧头看他。
“您叫人把苏洛蛮丢出府门口,我把她救走送离京城了。”宇文啸说。
肃亲王一怔,他什么时候吩咐把人丢门口了?不过,如今对他来说,苏洛蛮是死是活是留是走都不重要了,一个苏洛蛮不能平息这场风波,走了也好,便当是卖了个人情给苏国公。
这漫漫长夜是难熬的,除了冰冷袭来,还有悲伤笼罩。
天花疫情的肆行,太子一家的遇难,对北唐都是沉重的打击,同时,对肃王府也是沉重的打击,肃亲王想到肃王府要背负的责任,心力交瘁。
“啸儿,等回京之后,你上奏圣上去边疆驻守,三五年内不要回来了。”肃亲王沉思良久,缓缓地道。
宇文啸淡淡地道:“不必,若怪罪下来,父子一起承担就是。”
肃亲王心头沉沉,听了这话到底是高兴的,虽然这些年和儿子不亲近,但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肃王府的顶梁柱了。
天亮之后,营救继续,有武林人士因为重赏和义气,都仗义出手,但是,轻功再厉害,飞不下这万丈深渊,太子妃和宇文熏是因为没有掉到崖底,所以才能救上来的。
出事已经三天了,众人不敢心存奢望,活着是不可能的,能把遗体带上来就是上天恩赐了。
宫中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人上来问,可见圣上派出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好消息可以回禀,这使得形势越发的严峻。
今日的天气也很差,沉沉的云层压下,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如今还没到立冬,按说不会下雪,但是,看着这天色,似在酝酿一场暴雪。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左右,开始飘雪了,雪很大,鹅毛一般飘下来,营救更是困难,几乎是不可能。
裕亲王那边已经牺牲了有八人,因得了圣上的褒奖,他自己也下去了一趟,不过,一炷香不到就上来了,直言已经尽力。
宇文啸也再下去了一次,可惜,他依旧没能下到底下,只能上来。
营救没有效果,谁都不敢下山,圣旨一道一道地飞来,如同催命符一般,有些文官已经病倒了。
独狼坳,吞噬着人命。
落蛮也在雪狼峰上,她问了镇上的一些老人,寻了一条小路昨天就开始上山。
雪狼峰的艰险比她所料更严峻一些,昨天没能抵达到她出事的地方,在山中勉强窝了一宿,幸亏买了衣裳,否则真要冻死在这里。
她爬的位置比较高,能看到独狼坳里头的情形,事实上,她上山的时候,是从侧面经过独狼坳的,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心只寻歼击机回家,所以纵然知道太子一家是因得知预防之术下山遇害,她也不管,也觉得自己管不了,所以冒着大雪继续往上走。
冰雪之中,踽踽独行,大风雪都快把她掩埋,她越走越绝望,因为当深陷于一片白茫茫之中,她连方向都迷失了。
然而,就在绝望之际,忽地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奔跑,雪白的身躯矫健得很,她加快脚步跑着,追了许久,没能追上,气喘吁吁地瘫在了雪地上,风雪灌得呼吸困难。
她歇了一会儿,继续起来行走,今天若再找不到,就得下山去了。
抬起头往上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抵达主峰了,往上攀爬就是主峰顶上,她拼着一口气,走到了山顶,往另外一边看下去,整个人都惊呆了,血液有片刻的凝固。
她的歼击机雪狼号就停在了山背坳处,银色的机身几乎已经被白雪覆盖,若不是机翼部位露出来,还以为是一块大岩石。
她心跳加速,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去,跌跌撞撞,滚了几下,抵达了雪狼号的旁边,使劲地拨开积雪,机头露出来她爬了上去,但是,当眸光触及驾驶舱里头的时候,她全身颤抖。
人生最恐怖的事情,就是你能置身事外般看到自己的尸体。
她双手颤抖得无以复加,慢慢地掩住面失声痛哭起来,她从歼击机上滑下来,躺在雪地上,哭得嗓子沙哑了,心头绝望得很。
她死了,她死了。
她的尸体就在飞机里头,那如今的她是谁?
身边似有些声音踏碎了雪,且越来越多,她慢慢地坐起来,看着慢慢地围过来的通身白色的雪狼。
整个世界,安静得像一场梦,落蛮想起她曾做过这样的一场梦,梦到自己迫降的时候,有狼朝她膜拜,如今,她已经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了。
八头雪狼,其中一头个头很小,看着也不过是几个月大,眸色泛蓝,幽光锐利,慢慢地靠近了她,然后匍匐在她的脚边,竟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
落蛮看着它们的爪子,不像是寻常的狼,爪子很长很锋利,坚而硬,落蛮看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慢慢地展开自己的双手,指尖微痛,利爪伸出,竟和狼爪是一样的。
风呼呼地灌着,落蛮哭笑不得,为什么她会和狼一样有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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