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抹眼角那颗不存在的泪珠。
秦思立马揽住了我的胳膊,在摄像机前亲切地喊了我一声:
「姐姐,你忘了吗?我们从小感情就很好的。」
她这两句话,好像是被晾衣夹钳住了嗓子似的,尾音拐了十八个弯。
我点点头:「所以,你能借我一百万吗?」
秦思一愣:「什、什么?」
「医生说我要动手术。」
「什么手术?」
「人体表皮清除外带指定结缔组织摘除,另外需要定时用工具对头部进行按压,确保大脑功能顺畅不拥堵。」
我说的是搓澡,剪指甲和头部按摩。
秦思明显懵了,半晌挤出一个笑容:「这么严重,堂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我就不打扰了。」
等他们都在门外了之后,我喊住了秦思,冲着摄像头展颜一笑:「刚刚的话你其实没有听懂吧?」
「听不懂就对了。就在刚才,我恢复了记忆,想起来了!」
「你跟我压根没什么交集,一点儿也不熟,下次再直接进来我就报警。」
说完,我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砰地一声把门甩上了。
身心舒爽。
第二天是周日,996 社畜唯一一天的快乐日。
秦思又找上门了。
这次她倒是直接,抢在我关门骂人之前,递上了一张银行卡:
「这里头是三十万,我们聊聊。」
我往后一退:「欢迎,请进。」
坐在沙发上,她开门见山:
「公司的意思是,这档亲情直播类节目我必须带上你。」
「你参加,这三十万就归你。」
我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遍,那个破工作我本来也想年后换掉,要是有钱了,就不用受那个秃头上司的咸猪手了。
有钱不赚是傻蛋!
我立刻把卡揣进口袋:「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你负责骂人,我负责道歉。」
「懂了。我祖安使者,衬托你岁月静好、礼貌懂事的形象,是不是?」
秦思点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我无语:「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我确实不太喜欢你,但又不是和你有仇,更何况,你还是来给我送钱的。」
没有一个成熟的社畜会拒绝这份交易。
2
我当场发了辞职信。
周一去了一趟公司。
秦思给我当司机的时候满脸不解:
「你公司不是都同意了吗?干嘛还要去?」
「去发最后一次疯。」
我踩着高跟鞋杀进了办公室,站在那个秃头上司的门口:
「男的在公共场所抽烟会导致死精,造成羊尾。杨经理,你可小心。」
「哎哟,你脸色怎么绿了?是不是昨晚累坏了?」
「不是我说啊,你们这些男人过了三十五就是贱卖的大白菜了,不值钱的。」
「啧啧啧,你这保温杯里头装的一定是生蚝汁吧?也是,你都这把年纪了,也没法儿跟那些小年轻比了。」
「你也别自卑,秃顶主要是基因遗传,没救的。」
杨经理咬牙切齿:「秦语,你在胡说什么?」
我抱着手臂,笑容满面:
「开个玩笑嘛杨经理,你不会是连玩笑都开不起吧?你不是最喜欢对办公室的年轻女孩说这种话吗?」
油腻又恶心,自以为幽默地对着女生开这种无耻的低级玩笑。
就像是粘在鞋子上的臭狗屎,不致命,但是恶心。
其他人都选择忍一忍,但对这种人而言,沉默就是顺从。
我晃了晃手里的辞职信:「姓杨的,你听清楚,老娘辞职不干了!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要是还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说那些低级恶俗的蠢话去骚扰女职工,我下次就是跟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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