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窒息抉择)首发小说免费阅读-窒息抉择小说去哪看完结梁凉

时间:2023-05-16 10:35:4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忘了女儿,却不忘在卧室上了几道锁?那两个流氓哪来的你们家钥匙?」
流氓嘴巴很严,咬死是入室行窃。
继父指着我吼。
「谁知道是她在外招惹了什么野男人,钥匙肯定是她给的。」
我沉默地看向窗外。
外头晴空万里,从三楼这个位置,能隐约看到警局门口。
不知看了多久,我才开口。
「我有证人,可以指认他们。」

20
三楼的王伯,来到警局。
他报了警,说自己是人证。
继父暴跳如雷:「你瞎得不能再瞎,你能看到什么啊?你要瞎说老子整死你!」
我忍不住冷笑。
王伯看不见是因为白内障。
但一个月前,他已经做完了手术,恢复了一定的视力。
他儿女不孝,去医院的各项事情都是我在帮忙。
这些,他们都不知道。
7 分钟里,我用了足足 2 分钟写下多张求救信息。
【报警,我是 702 的梁凉,继父把我卖了,坏人马上就要来。】
【他们无恶不作,还会挖走女孩的内脏。】
【救我!!】
我将纸用胶水包着,裹在弟弟的玻璃弹珠上。
我裹了很多张,因为我不确定王伯能不能听到。
透过窗户间隙,我松手。
一颗又一颗玻璃珠,往下坠落。
有的弹了出去,有的落在三楼阳台的花盆里。
有的落在地上,砸出些许声响。
终于,满头白发的老人,捡起了玻璃珠。
他立刻报警,然后守在门口。
他亲眼看着两个流氓上楼,扛着我下楼。
「他们扛着小凉下楼,还想杀我,但看我眼睛发白,以为我是盲人,放过了我。」
老人愤怒地控诉。
「这栋楼就我们两户人住,我的家常年不关内门,我很肯定,凉凉继父是当天下午 6 点带老婆儿子走的,我听到她妈在问,门锁关紧了没,可别出事,只有拿了钱,才能给儿子重点小学交择校费。」
妈妈理直气壮地闹着。
「凉凉,你快帮爸爸说话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回家说?」
我一阵恍惚。
原来,弟弟的择校费就是五万。
我的未来,比不上弟弟的一次择校。
她又在说那些养大你多不容易的话了,好像我天生就该为这个家付出。
她担心继父进局子受苦,却一点不担心人贩会如何对我。
面对楚楚可怜的妈妈,生平第一次,我推开了她。
「他做的事,法律会让他付出代价,你求任何人也没有用。」
我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遍体鳞伤的心,再也感觉不出疼了。
「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永远。」
继父从警局回来没两天,溺死在水箱里。
我看到纸人的瞬间,就猜到了过程。
那晚他去天台修水箱,被活过来的纸人吓慌了神,跌入水里。
葬礼上,妈妈发疯一样骂我。
我抓住她要扇来的手,视线扫向她与弟弟。
「知道我在面包车上,是怎么刺伤两个男人的吗,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甚至可以杀了他们。」
「白眼狼,我真后悔生了你!」
她眼里布满血丝,面容狰狞得几乎扭曲。
这一刻,我感觉到她真实的恐惧。
我提醒:「别惹我,我现在只要高考。」
乖女孩,受人欺负。
疯女人,百无禁忌。
妈妈吓得连夜带弟弟回了老家,我乐得清静。
半夜,我沉睡着。
老旧的门锁嘎吱了几声,有什么东西在尝试扭动。
门开了,但没脚步声。
我又感觉到有东西摩挲脸颊,比上次更小心翼翼。
我立刻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
就是那个咧着大红唇的女纸人。
22
这一幕,足以让成年男人吓晕过去。
面对回魂的纸人,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慌乱。
我抬起头,直视她。
直面过死亡,现在的我,有直视任何人的勇气。
我不再恐惧任何人,任何事。
「你,不是上一个死者,对吗?」
纸人脸颊的两坨红晕,在台灯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她有些欣慰地说,是的。
一个可能,慢慢浮现出来。
「那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杀了继父?」
纸人咧嘴笑了。
「因为我就是你啊,梁凉。」
23
她是未来死在手术台上的我。
她是惨死在手术刀下的冤魂。
她是那个被流氓带走,困在牢笼里,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的梁凉。
这个可能我隐约料到,但从不敢往深处想。
我被巨大的悲哀笼罩,虽然她现在是纸人,可我确实能感觉到两个灵魂之间特殊的羁绊。
我小心翼翼问。
「我在机构里,被关押了多久?」
「很久很久,久得不知道外头何年何月。」
纸人没法改变表情,她阴森森地喜庆着。
「直到我身体垮掉,被运送到回收站那天,才第一次见到太阳。」
我攥紧了掌心,指甲陷进肉里。
「那现在命运改变了,你……未来的我会安息吗?」
纸人说了个冷酷的事实。
「未来要真的改变,我自然会消失,可现在我仍在。」
「证明你的未来,并没有真正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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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咬住嘴唇。
「那个机构,还会继续犯案。」
纸人:「你既然能改变命运一次,就能机会改变第二次,快高考了,你先专注考试,别忘了我们的梦想。」
「我们不是想去北京读大学吗,我们还没爬过长城,还没去鸟巢、没看过北京奥运的烟花,没去海边看过日落,没去上海看过外滩……这些要做的事,你要全部完成。」
我心底最隐秘的希望,她全知道。
她在地狱里,也不曾忘过理想。
我擦干眼泪,生怕眼泪滴在她身上。
小心翼翼拥抱自己。
「我会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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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在高三教室里,我恍如隔世。
埋头做笔记时,一个本子被推到我面前。
「你落下的课的笔记,自己看,这次模拟考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说话的人,是我的同桌,姜渊。
他英俊冷漠,还是班长。
但万年年级第二,每次考试总比我差几分。
听说我被困在家这些天,是他屡次提出,甚至联合同学写了信要去教育局。
「谢谢,我会努力跟上的。」我感谢。
他突然问我。
「昨天,我本来想去你家送试卷。」
我心猛地跳了跳。
「你不在家,我去天台找你。」
他眼里充满困惑。
「我看到你在对纸人说话,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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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尖锐的目光让我喉咙发干。
我尽量装作镇定解释:「身边没人聊天,瞎聊几句而已。」
「那也不该对纸人,你想聊天,班里同学不行吗,你同桌我是死的吗?」
他大概以为我有病。
不过,我反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天台?」
这下,轮到他喉咙发干了。
他语气平平地解释:「以前旅游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说过,遇到不开心的事时会上天台。」
是吗,我都没一点印象了。
回到家,我跟纸人商量。
「你说,他听到多少?幸好你没出声。」
纸人也语气平平。
「2007 年 8 月 22 日,班里组织去游乐园,你自己说的。」
哦,是有这事。
平时这些活动我没钱参加,那次还是姜渊帮我提前找了活,给图书馆打扫卫生,干了三周,才凑够了去游乐园的钱。
我躺在床上,纸人安静地站在墙角。
她凝视着我。
嘴角似乎更翘了,勾起古怪的弧度。
入睡前,我有点疑惑。
我都忘干净的事。
纸人,未来的我,怎么又会记得呢?
27
我在婴儿的哭啼声中苏醒。
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充斥在狭窄的空间里。
我崩溃地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手术台,肚子高高鼓起,身体不断流血。
一瞬间绝望贯穿我。
这里是地下黑市!
为什么我会在这,我不是在家里吗?
我不是已经改变了命运吗?
两个戴口罩的男人无视我的求助挣扎,用手术刀划破肚子,他们对我就像在对待畜生!
到底哪里出错了?
我痛苦哀号,但虚弱的身体如同烂泥,只能任人摆布。
「放开我,救救我!」我呻吟。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没有麻醉剂,我在剧痛中产下一个孩子。
小小的死胎,面色乌青。
两个男人遗憾地摇了摇头。
直接把孩子扔进垃圾桶里。
「生得太频繁,质量不行了,这胎交不了货给雇主啊。」
「看来也是时候送回收站了。」
回收站,是暗语。
这里是利益链上游,在物尽其用的原则下,一个女人会被合理得榨干榨尽。
头顶的手术灯光像盏莲花,圣洁地普照我。
恍惚间,我笑了,也懂了。
那些,都是我濒死前的幻想吧。
我压根,什么也没改变。
我啊,仍在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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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输我的人,还是那两对流氓兄弟。
这个时空里,他们没有入狱。
他们要送我去「回收站」,切除眼膜。
之后是两边的肾、最后是最值钱的心脏。
黑市,一颗心脏可以喊价百万。
我奄奄一息卷缩在后备厢,颠簸让下体的血流得更厉害了,我不断咬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尾箱里杂物多,我摸到一个扳手。
之前,我恶补了很多逃生的知识。
这种老款车的后备厢用的锁芯盖,我撬开盖子后,我在黑暗里不断尝试,试着顺时针去转动锁芯。
不知试了多少次,在我即将失去意识时。
锁芯啪的一声,开了。
车正好在红灯前刹车。
我趁机打开尾箱,新鲜空气疯狂涌入。
后头,是车水马龙。
我没有犹豫,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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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凉凉?!」
我猛地从噩梦里惊醒。
浑身冷汗,我大口喘气。
窗外明明阳光很好,可我却惊恐未定,嘴唇哆嗦。
同学担忧:「你还好吗,都叫你好多次了。」
我以为那是梦。
但下一刻,我眼睛陡然睁大。
我的双腿伤痕累累,那是大腿擦过马路留下的痕迹。
纸人分析:「可能我的出现,让两个时空产生了交错,你现在是薛定谔里的猫,可以去地狱,也可以留在天堂,凉凉,你不能走错一步。」
我想点头,可浑身被抽干了气力。
我捂脸哭着,为她,为我。
为我们。
「大凉,对不起,对不起啊……」
我泣不成声,用手背擦,却擦却越多。
「我想救你,怎么就不能救你呢?」
对不起,另一个时空的我。
另一个 17 岁的梁凉。
你没有机会高考,没有机会去北京,你没有未来。
只能一个人承受所有,直到死去。
纸人轻拍我的背,那么轻,一点重量也没有。
我却觉得像击中了我的心脏。
「你做得很好了,凉凉。」
「但之后,你必须做得更好,我相信你。」
第二天,我红着眼回到学校。
刚到教室,学习委员气喘吁吁找到我。
「凉凉,你妈又来学校闹了,要又让你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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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还有她娘家的几个舅舅,领了个男人来学校。
有人撑腰,她不仅以监护人的身份要给我退学。
还说给我选了门好亲事。
「我的女婿今天来,就是接凉凉回去结婚,你们这些做老师的可不能坏人姻缘!」
她指的好女婿,是村里四十多岁的赌棍酒混子。
打残过前妻,蹲过牢子。
同学们议论纷纷,我应该气得浑身发抖,应该无助彷徨。
可经历过那段非人的记忆。
我发现自己不存在任何情绪。
姜渊抓住我手臂,眼里全是急切的关心。
「别回去,我爸是律师,他会帮你,他们没权利带走你!」
他挡在我面前,跟几个男老师一起,阻止舅舅们动粗。
我说声谢谢,然后越过他。
迎上赌棍淫邪的眼睛。
「知道水箱溺死案吗?」
这案子,当地人不会没人知道。
我冷静地诉说着事实。
「死者,是我的继父,也就是她的老公。」
这下,不仅同学,赌徒的表情也变了。
「这点,我妈肯定没提过吧?」
我语调很稳,无所畏惧,妈妈气得跺脚,赶忙解释不是这样。
我面带微笑,继续说。
「五日前,隔壁市又发生了一起女性抛尸案,那是个走私人体的机构,一个月前,我继父与妈妈,曾将我卖给过他们。」
「但很幸运,我伤了两人,逃了出来。」
「但我可不保证,他们不会过来再找我寻仇。」
「你猜,我继父的死,会不会是他们做的呢?」
我将办公桌上的裁纸刀,恶狠狠扎进桌面。
「想娶我,你想好代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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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玉石俱焚的态度,直接将赌徒吓跑了。
他怕牵连,连定金都顾不上要。
我视线落在妈妈身上。
「谁也别想阻碍我读书,包括你。」
我现在的每一天,都是未来的我,用生命换来的。
我不允许。
任何人夺走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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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流言蜚语,也不怕同学躲闪的眼神。
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高考。
我必须要去北京,去最好的学校。
去完成大凉死都没完成的梦想。
妈妈来闹事,学校给保安都打过招呼,不给进,校长给我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
离高考,不足十天了。
我这天要回家取衣服。
其实,我是想去看看未来的我。
我怕她一个人待在那孤单。
姜渊自告奋勇提出送我回家,他无所谓地说:「反正顺路而已。」
哪顺路,我看过他家地址。
一个城北,一个城南。
他只能坦白:「好吧,我是担心你被你妈又卖回村里。」
他的模样逗笑我,我也坦诚。
「好吧,我其实回去,不是想拿衣服,是想看看我的纸人。」
「……」
他呼吸顿了顿,刻意耸耸肩,试图彰显男子气质。
「那你这癖好真够诡异。」
「嗯,我想起去年,去游乐园的鬼屋,你挺怕的,你怕可以先走。」
可他背着书包,固执地跟了上来。
「你不怕我吗?」
说不感动,是假的。
尤其同学都当我异类,话都不敢跟我多说。
他沉默着,选择了跟我并肩而行。
「有点吧,但我更怕,你被你妈带走。」
「……」
「我怕你认了,特别怕。」
我缓缓吸气,试图让自己表情镇定。
「我跟你同桌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吗?你总因为你妈对你弟的偏心难过伤心,你总要当第一,觉得这样你妈就能对你好一点,我知道,你会那样,不是你的错。」
「大学学费可以解决的,你成绩好,会有奖学金,还有助学贷款,暑假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做家教。」
说到这,他从裤袋里,掏出一页纸。
「我在小区,物色了好几个学生,价格也谈好了。」
我诧异地接过。
那张纸,折痕严重。
也不知道他反复看了多少次。
无法言喻的感动,让我冷硬的心变得有了温度。
可我不能答应他什么。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的承诺能不能兑现。
「谢谢你,我永远不会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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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大凉?」
姜渊离开后,我独自上楼。
奇怪,今天纸人安静地站在一边,半天也没出声。
正奇怪,忽然,我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若有若无,但又很熟悉。
那是——
妈妈用的廉价香水味!
我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一回头。
可来不及了。
下一秒。
妈妈赤红着眼,从衣柜里跳出。
她举着铁锹,没有犹豫地,向我脑袋狠狠砸下。
34
意识,飘忽在肉体之上。
妈妈低低絮叨。
「凉凉,那些人找上了我,说收了钱必须要见到人,你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苦,怪你不该起坏心害你叔叔。」
原来,我的妈妈。
才是真正送我去地狱的人。
这里,就是我梦里来过的地方。
这里,关了起码二三十个女孩。
她们被关在大型狗笼里,一个个面容枯瘦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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