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屿徐千屿沈溯微热门分享-徐千屿沈溯微全文在线赏析

时间:2023-05-15 23:10:4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徐千屿在哪儿呢?她现在还在路上走着。
走过江南城门时,沈溯微又伸手挟住一枚信蝶。
徐冰来金色字迹现出,笔迹钝重潦草,持笔时似有些不悦:“何日归?”
沈溯微无声地叹了口气:“再五日。”
徐千屿一天只愿意走两个时辰——日落后不热,天又还亮着的那一段,其他时候便宿在客栈,或者下馆子,或看些新鲜戏法。她随身携带大量金银,毫不吝惜,一掷千金,竟一路从南陵玩到了这里,把她从前没逛过的地方都狠狠逛了一遍。
其间沈溯微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术法,如清洁术;还教她打坐,引气入体。这是入门弟子的第一课,有许多人还未入门便已习得,但是她一点基础也没有,故而是第一次感知到灵气循环的奇妙感觉。
有灵根之人,虽能自然吸收灵气,但那概率大致相当于春日走在路上,额头刚好碰到飘飞的柳絮。而引气入体,便是以风将散空气中的柳絮抖成一列,令它们排着队从双肩流入身体,流转五内,再储存于丹田。期间经脉血液,都被冲刷一遍,芜杂消除,故而心明气清。
她白天玩儿,晚上的时候便打坐,打着打着,便歪倒了,问了师兄一个致命问题:“打坐,一定要坐着吗?”
随后便慢慢躺下了。
“你要是困了,便干脆睡吧。”沈溯微见到此状,往往帮她拨下帘子,直接离开了。大约是觉得她不可教。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躺着也可以引气入体。
徐千屿看似天一黑便睡下,一天睡六个时辰,睡到晌午才起。有好些时间,实际是在边打坐,边从系统那里了解蓬莱相关的事。
她这一世和沈溯微相差得太远。
所以她不太想当着师兄的面打坐,表现出勤勉修炼的样子,那让她感到羞耻,所以只是背地里偷偷用功。
如此一来,赶路的进程便慢了。
沈溯微请她多走些,她便说脚疼,冷着脸不肯行进。
沈溯微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之人,他处事甚有君子之风,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弱小的凡人小女孩,故而他没强行抓她上灵鹤,只是静默跟着,隐忍尚未发作。
只是这日刚走到半路,忽而头顶一暗,什么东西轰然坠下,幸得沈溯微立刻用灵力将其裹住,没叫它掉下来。
灵鹤挣扎着,又“嘎”地叫了几声。
连灵鹤都飞不动了。
“……”沈溯微暗暗将其缓缓推上空中。后面几日,都是他以灵力推着灵鹤在走。
直到清晨接了信蝶,沈溯微直接将徐千屿叫醒,问她,愿不愿将金银散一部分,骑上灵鹤,立刻回去。此处离蓬莱已不远,忍受一刻钟便能到。若是她实在难受,他可以给她一丸丹药,叫她睡下,等醒来便能到。
他做事追求又快又稳,近年来经验增加,事情越做越利落,但这件事拖泥带水,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徐千屿躺在枕上,长长的睫毛颤动,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目中迷茫,似是没听明白他的话。半晌,清醒过来,便坐了起来。
她面上没有表情,唯一双气势凌人的眼睛盯着他,似乎有些阴沉的意味,盯了他片刻,徐千屿冷冷开口:“这是我的钱。”
当了多年的大小姐,她的话语惯于掷地有声。她声音本就脆,吐字清晰,如珠玉撞地,气势惊人,“难道是你的钱吗?你凭什么散我的钱?你好大的颜面。蓬莱要我,却连我的东西都带不走,还要散了,是你没用。”
“……”沈溯微安静地看着她。
他实则是有点被骂懵了。
除了掌门之外,多年未敢有人这样当头训斥。何况掌门待他一向温声细语,礼遇有加,哪里会这样骂他。
他还未来得及应答,徐千屿便拉了拉被子躺下,又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没了声息。
半晌,沈溯微帮她把帘子放下。
转身走出客栈房间时,他忽而想到,当日在王长史府上的时候,她也这样骂过人。
不过当时是骂王端,为了救他。
现在是骂他。
徐千屿是客栈的贵宾,尽管她还没起,小二已准备好早餐,知这仙君和那位小姐是一起的,见他一来,便请他坐下。
沈溯微一人坐在桌前,修长手指,执起一根玉箸把玩。
他见过的人也不少。倘若这少女从头至尾都是这样目中无人,倒也合情合理。他完成任务,不会放在心里。若是对手,恐怕早就没命,不会等到对方说完这么一长串话。
但他分明记得,他做“王夫人”的时候,这少女对他不是如此。
她虽骄纵些,但大多数时候算得上真挚恳切,甚至亲近依赖,多有相护。
他将一碗白玉萝卜盅挪至面前,右手手指一翻,玉箸掉了个头,上挟剑气,竟如刀锋利,在萝卜上轻轻一碰,那萝卜便“吱”地软倒下去,被齐整裁切掉一个边。
沈溯微垂睫,他并非木胎泥塑。这一路上,徐千屿待他冷淡至极,句句傲慢,字字诛心,极尽刁难之能事,他都在忍耐。想来也能明白。
因为他乔装化形,从家里带走了她。
她心里不畅快,便把这桩仇,算在了他的头上,从此恨上了他。
徐千屿是喜是怒,是爱是恨,其实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个过客。
但凡事有了对比,对比还如此强烈,他心中便有了一丝波澜。
但他手上玉箸却拿得极稳,剑气未受一丝影响,如劈丝一般精准地分成数缕,白玉萝卜雕至花心,花瓣只绿豆大小,向内蜷曲,连接处只有头发丝粗细,却未曾断掉一处。
沈溯微心想,此桩任务他涉入过深,这是不该的。等回了蓬莱,便能抽身而去。如此,只消再忍几日,把徐千屿送回去,他也就解脱了。
玉箸一收,水汽片刻内蒸干。他将碗推回原处,那白玉萝卜已然开花,层层叠叠上下九层,晶莹如玉。花瓣上因剑气结出的冷霜慢慢融化,如娇艳含露,美不胜收。
清晨日光从侧窗照进来,将他侧脸照得如雪冷峭。
他沈溯微,最忍得住的,便是磋磨。
这“富贵牡丹”版白玉萝卜,摆在众多佳肴中间,实在是太显眼,以至于徐千屿第一眼便将它捕捉。
下一刻,银匙“咔嚓”一下插在花心,径直叉走了,进了徐千屿嘴里,一口吃掉半个。
萝卜是冰镇的,一咬软糯多汁,沁人心脾,盛暑天里很得她心意。她便把剩下那半个也叉起来吃了。
吃完之后,她用帕子抹抹嘴,问师兄今日什么时候走。
但见沈溯微看着她不语,她还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沈溯微看她神色如常,甚至心情愉悦,好似完全不记得早上的一通当头呵斥。
思虑了半晌,他很难相信,她其实不是故意。那不过是小姐的起床气,殃及池鱼。
“没什么。”沈溯微垂眼,淡淡扫向桌上的菜,她其他的没动多少,单把那朵花全吃了,“不吃了?”
“不吃了。”徐千屿扫了一眼,轻松地招手叫小二来将剩下的装盒带走,语气骄矜,“我只吃最漂亮的东西。”
是么。沈溯微长睫微微一动。
但这似乎也不能全然抵消那句“是你没用”的效用。
沈溯微起身下楼,出了客栈,外面晨曦如金。又一只信蝶翩翩飞来,他伸手一挟:“五日已至。”
“……”沈溯微感觉,倘若师尊对他的信任也有计量,他多年积累的可信度怕是正在这几日急剧降低。他松手放了信蝶。
“再三日。”
作者有话说:
微微:师妹的好感度一夜清零怎么办,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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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夹子,晚点更新宝贝们,可能十一点之后。
千字榜上可能会多出很多读者,有读者对本书的意见不同,也很正常,大家佛系看书,快乐看书,不要吵架~~~

? 24、赴蓬莱(三)
玩了这些天, 徐千屿也疲乏了,知道这么多金银财宝很拖后腿。她玩耍时花掉一些,但杯水车薪。但若让她全散了, 她也不甚乐意, 那毕竟是她的钱, 还是她从家带的念想。
她本想找一处银庄子把它们兑成银票,但转念一想,仙门一年人间五年,若是入了仙门, 又动辄百十载。这些钱还没等她花完,银庄怕是先被耗没了,还是存着金银比较稳妥。
最后系统为她出了个主意:“埋了吧。”
这主意符合她的喜好, 徐千屿顿时来了兴趣。
每到一地, 她便让沈溯微停下, 跑去城内给百姓散一小部分, 又择一个山清水秀之地,将大部分在那树林里挖个坑, 当成宝藏埋起来。
她走得本就慢,现下还要走走停停,停了三回,沈溯微忍无可忍, 转过来冷峻道:“我帮你埋。”
徐千屿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还未开口, 沈溯微便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这是你的钱, 不是我的。”
“……那你去罢。但你只许埋十箱, 剩下的我还要带回去。”徐千屿也累了, 便干脆一撩裙子坐在了树下等。沈溯微帮她画了个防魔的阵法,还留下了两枚冰皮月饼,防止她等得太过烦躁,又生事端。
沈溯微牵着驮着十箱金银的灵鹤消失在眼前,不过用了半日便回来了。
他回来时,灵鹤已经轻盈地飞在了天上,自由地拍着翅膀,在他们头顶翱翔来去。沈溯微衣带寒风,走到树下,递给徐千屿一张布帛图纸并一根红艳艳的糖葫芦。
徐千屿抬眼看了看他,师兄没什么表情,倒也看不出疲色。她一手接过糖葫芦,一手拿过图纸,看了一眼,便连糖葫芦也忘记吃。
那图纸上简单绘制了南方十三城的地图,又以砂红标注出金银埋藏的地点,并注写了深度。统共十个红叉,几乎均匀地散布在了十三城境内。
这地图是灵力所绘制,徐千屿手指一碰,便虚虚投影出那地点的影像。无不是人迹罕至,仙气缥缈之处,又远离水面,避免腐坏。而且他埋得极深,寻常人难以发觉,可以说甚为安全。
徐千屿不禁看了沈溯微一眼,体会到了一点身为师尊的快乐。叫师兄办事,确实是一种让人极度舒适的体验。
沈溯微见她看来,便问:“要的是这个吗?”
徐千屿点了点头,将地图卷起揣进袖中,感觉非常心安。但大小姐目光傲然,眉心点红,一张脸蛋富丽骄矜,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
“那走吧。”沈溯微将灵鹤招下来,将剩下的箱子放置于灵鹤背上,心念一动。一回头,却见徐千屿还坐在树下发呆,不禁走到她面前,“起来。”
这一路沈溯微待她甚为温和,徐千屿也清楚他心中忍耐,冷不丁叫他轻斥一声,以为他终于烦了,立刻便弹了起来。
但甫一站起,又觉得动作太快,很没面子,裙子一拂,端端坐了回去,冷笑一声,瞪向他:“你叫我起来我就起来?”
沈溯微目光不移不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看着她:“起来。”
师兄身负剑气,冷下脸来到底有些威仪,拉锯了一会,徐千屿坐得如芒在背,又看在他帮她埋了财宝的份上,半晌,很是羞耻地站了起来,手心冒出了一层冷汗。
沈溯微冷道:“我背你。”
徐千屿睁大眼睛。
沈溯微已经背过身撩摆蹲下,徐千屿看见他的玉冠黑发,端端停在眼下:“上来罢。”
这么走下去,真的太慢了。
灵鹤减轻了些负担,便直接飞进了云层,看不见了。
沈溯微背着这少女,口中念诀,见山穿山,见墙穿墙,瞬间便快了不少,又分一缕剑气将身后的人轻轻裹着,不至于让如刀寒风刮破她的皮肤。
徐千屿左手捏着糖葫芦,右手环着沈溯微的脖子,注意到他的衣领上原来绘有符文,只是那符文不明显,有光才能明灭。到底是仙门中人,他的衣裳轻盈如云,又洁净如雪,交领处隐约透出皮肤的颜色,竟也是如她家里藏着的玉佩那般苍白。
他的头发黑而顺直,漾起来,根根挟着雪气。沈溯微发丝和衣襟上有一股清洁的冷香,凑得近才闻得出,闻起来似皂角又像松香,似有还无,但越是捕捉不到,越是想凑近再闻一闻。
闻到这香味,徐千屿又想起一点前世的事。
师兄在她夺取本命剑的时候,背过她。
当时她取了败雪,奄奄一息地爬出妖洞,那上面忽而递来一只手,她握住,师兄便将她一把拉了出来。
两人出得洞外,外面纷纷落雪,雪已经下得三尺厚。她身体疲累,但兴奋至极,一路讲自己如何用招夺了败雪,讲着讲着,无知无觉便向前扑倒在雪地里。
她想起自己可以用剑撑一下,但那剑得来不易,她很是宝贝,便护在怀里,想来雪地松软,跌一下也没事,便闭着眼任凭自己栽进去。但沈溯微动作极快,返身将她两臂扶住,一把撑了起来,没叫她摔在地上。
她此时方看见雪上有血滴落,滴滴融化冰雪,又蜿蜒至雪层之下。是她自己一直在滴血。
师兄蹲在面前,仍抓着她的手臂,似在侧头看她,又向前一步,那动作好像是试图把她从雪地里抱起来,她觉得何至于此,她还能走呢,不高兴地伸手推拒,然后便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再睁眼的时候便在师兄背上。
沈溯微御剑而行,却用剑气把她裹了裹,外面风雪如刀,内里却如同一个茧。她一直觉得师兄身上很冷,但是外面太寒冷,她才觉出师兄身上原有一点温暖。
还有点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鬓边发丝散在风中,冰凉锋锐,根根挟风,此时看来有一股飘逸灵秀,风姿绰约的柔美。
是平日不易觉察,而头一回发现的美丽。
她用手拂住一缕,那发丝捻在手里,顺滑而冰凉。
约莫此举惊动了他,沈溯微忽而开口:“你叫我背。”

不知道是解释,还是提醒。

徐千屿一松手,很快又没了意识。
隐约感觉自己在往水下沉,手还搂着师兄的脖颈,但她挣扎着保留一丝清醒。这茧里面太安适,确实很想就这样靠着,一昏了之,但她又不敢全然托付,所以睡得光怪陆离,很不安稳。
虽月光能照人,但那月亮终究还是会挂在天边,普照众生,虚幻的月影可捞不出来。这一点她一直都很明了。
但是,一想到师兄最后要为陆呦陨落。
这股怅然瞬间便如被法器吸收的魔一样烟消云散,徐千屿将这段记忆直接删除。
接着她腿一夹,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沈溯微压得更实了些。
徐千屿脑子累了,又很热,想吃一口糖葫芦,便把手递过来,头伸了伸,还没咬到顶上那颗,沈溯微便跟背后长眼一般,同她说:“一会儿吃。”
沈溯微确实有他的考量。修士行于路上眼观六路,若忽然遇到妖魔袭击,他停顿、闪躲、当场动起手,这都是稀松平常。
但背上的人却不能与他心念相通,他一个陡然动作,徐千屿若是噎住,或是让签子戳到了喉咙一命呜呼,那就得不偿失了。
出于谨慎,干脆不要吃。
徐千屿蹙眉,哪理会这种无理要求,张开嘴便要咬,两只手臂直接被剑气冻在了原地。
她手上还捏着糖葫芦,但整个手臂不得寸进,她用力与之抗衡,那手臂上都闪过了一圈电光,但仍然挣脱不开。伸脑袋又咬不到,不由得攥着糖葫芦当场恼怒,骂道:“沈溯微,你是人吗?”
沈溯微置若罔闻。
徐千屿正骂他,迎面又翩翩地飞来一只金蝶,她便被吸引了目光。因他没有伸手去挟,那金蝶便在沈溯微身边上下飞舞,跟着他们飞行。
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三日已至”。
沈溯微觉得,自己在师尊心中,恐怕快要和废物划等号了。
他忽而伸手折下一根树枝,手腕一抖,树枝为剑气劈丝弯折,转瞬构成一个小笼,还有一根细丝牵着,能提在手上。
那信蝶困在了树枝化成的小笼内,拍着翅膀在里面飞来飞去,金粉摇落,很是炫目。
沈溯微反手把小笼挂在徐千屿手指上,然后解开她右手。
徐千屿果然拎起着小笼,拿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蝴蝶,安生了些。
信蝶本是一张纸笺所化,只携带微薄灵力,在路上,也偶有被大能的灵力打落,或是被妖魔吞噬的情况,一旦如此,信蝶便会自焚,以免让收信人以外的人看到了内容。若是被山川阻隔,则会一直保持灵蝶的模样,直到灵力耗尽,再自毁。
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延误数日。仙门中人不得回信,猜测信蝶损失,会再发一封。若有急事,会直接拍信两封,以求稳妥。
只要不接,便不必回。
从此刻到师尊以为信蝶丢失,发第二封,又能挣得几天时间。
又穿过一城,见天晚了,徐千屿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恐也耐不住,沈溯微便停下休息。
将她放在树下时,徐千屿竟然已经睡着了。
无他,实在是那信蝶在笼里飞来飞去,看久了眼晕,使人发困。
沈溯微将她左手也解开,见她双目紧闭,但手上还紧紧捏着糖葫芦,便要将糖葫芦拿走。徐千屿眉头一蹙,睫毛抖着,仿佛在睡梦中也蛮不高兴,准备骂人。
沈溯微一瞥她面容,呼吸一停,动作立刻轻了些,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糖葫芦从她手里取出来。
他站在树下,拿着糖葫芦犹豫片刻,直接插进自己的“境”中的雪地里。旁边还有观娘给的那一盒冰皮月饼。
那里面冰天雪地,可以将其冻住保鲜。
等醒来可以吃。
装信蝶的小笼落在徐千屿旁边,信蝶还在其中拍翅,灵力消耗了不少,故而它光芒黯淡,飞得也慢了,再晚一些,它便会自毁消失,此时姿态很是可怜。沈溯微隔笼看着它,瞳子黝黑,冷玉般的面上没有表情,仍然不接。
他做事一向求稳,此时袖中手指捏紧,压住了那种想确认排险的念头。
再忍一忍。
此事全在意料之外。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棘手。等回去之后,便不用再相见了。
然而,原本黯淡的信蝶忽然又迅速拍翅飞舞起来,沈溯微一转头,空中竟又飞来了一只信蝶。
一拍两封,这是急信!
沈溯微立刻挟住这只信蝶,同时灵力击穿小笼,在另一只信蝶自毁之前,将它制住展开。
两封信笺摆在眼前,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芊芊病危,速返。”
作者有话说:
老板的微信:滴滴。
沈秘书:……
装作断网了好了。【飞行模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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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恢复九点更新友子们~今天上千字榜,吓得我一天没敢看,打开晋江都是眯着眼睛翻页,刚刚仔细一瞄好像评论还挺友好。感谢大家!!!叩头。

? 25、赴蓬莱(四)
“徐芊芊?为什么我对她的印象, 很是淡薄。”徐千屿同系统道。
睡了不到一刻钟,她便醒了。但头还很昏沉,就没有立刻睁眼, 直接引气入体, 进入灵修状态, 以心念和系统对话。
“徐芊芊,是徐冰来的幺女,算起来算是你的姐姐。”
“她母亲是徐冰来的原配,也是位剑修, 但她生来就没有传下灵根,跟凡人无异,就没和你们在一处修炼。何况她体弱多病, 正文开始没多久, 她就病死了。”
徐千屿想, 好像确有此事。她入内门没多久, 似乎听说有这样的消息,那一天蓬莱上下挂了白纱, 但只挂了一天。
系统道:“但是,徐芊芊却不能说跟你毫无关联。”
“徐冰来心疼她没有灵根,不能修炼,对她很是宽和。她的母亲是徐冰来的原配, 原也是位剑修, 某次赴宴时遇袭陨落, 撇下重伤的幼女, 故而父亲和两个哥哥, 更是对芊芊极尽呵护。可惜她还是命薄。”
系统顿了顿, 又道:“这么跟你说吧, 她死了,但这份亏欠和遗憾没死。后来陆呦一进蓬莱,徐冰来对她很是偏爱,就是因为她长得很像早夭的芊芊,性格纯洁善良,又一样没有灵根,不免移情,把她当做了芊芊的延续。”
徐千屿听到此处,欲骂又止,还是强行忍住,没有出言打击。
她认为可云确实没有什么写话本子的天赋。
徐芊芊既是她的姐姐,模样竟不像她,却像陆呦,真是荒谬离谱。
何况,人都死了,对陆呦好管什么用?徐芊芊又享受不到。徐千屿希望徐芊芊不要死,毕竟死了,只能得到一天的白纱。
“到后来,陆呦有了灵根,光芒更盛,又给蓬莱上下带来治愈欢喜,他们便真的将陆呦视作亲人,当成整个蓬莱的慰藉,那时徐芊芊的影子便慢慢淡了,只有陆呦了。”
徐千屿道:“难道他们就没有救一救徐芊芊吗?”
“自是有的。徐芊芊虽是凡人,却可以服用化清驻颜丹,和诸位修士维持同样的年龄增速和寿命。她是掌门之女,蓬莱灵宝短不了她。只是她幼时和母亲遇刺那次伤得太重,孩童之体太弱,太上长老出关相救,停服她的化清丹,这样芊芊在三年之内就长到了十七八岁的模样,他又输给她大量灵气,此后便拿丹药吊着,勉强存活。”
“哦,太上长老是徐冰来的丈人,芊芊母亲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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