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重阿绣(一晌贪欢)2023最火小说全文(一晌贪欢)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5 16:11:4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夜叉微微欠身,道:“在下是铜雀堂的雪山尊者,奉堂主之命来请袁门主。”
袁弥从未听说过铜雀堂,神色有些茫然,道:“我与你们堂主素不相识,敢问他为何请我?”
雪山尊者道:“见到堂主,你便知道了。”
袁弥低头踌躇片刻,道:“能否容我给家里传个信,免得他们有事找不到我?”
雪山尊者道:“不能。”

袁弥见他这个态度,心知去了铜雀堂,凶多吉少,道:“那便算了,我们走罢。”

雪山尊者召出一辆牛车,请他上车。袁弥一只脚登上车辕,弯着腰,伸手去掀车帘,忽然手中射出一蓬银光,直击雪山尊者的胸口。
这么快的速度,这么近的距离,原本是谁也不能躲开的。但雪山尊者似乎料到他会有这一招,身子凌空飞起,就快了一念,银光自脚底飞过。
袁弥双袖一振,同时向他发出十二种暗器,剑光一闪,都打在了院墙上。厚重的院墙轰然倒塌,剑光又一闪,鲜血飞溅,一条胳膊掉在了地上。
袁弥看着那条胳膊,须臾才感觉到剧痛,脸色惨白地靠在车辕上。
雪山尊者执剑立在他面前,抖落剑尖上的一滴血,眼神讥诮,道:“身为鬼斧门主,就这点本事,我若是你,绝不敢出来走动。”
风吹干了地上的血迹,几个闲汉聚在断垣旁,抻着脖子,满脸好奇地往里张望。
桑重带着阿绣和夏侯冰找到这里,见此情形,都怔住了。
桑重道:“你们在看什么?”
几个闲汉扭头,见一个道士带着两个女子,姿容都很出色,想必来历不凡,都不敢造次,讪笑道:“没什么,我们经过这里,见墙倒了,好奇看看。”说完,便作鸟兽散。
夏侯冰忐忑道:“桑长老,米郎,不,袁郎他会不会出事了?”
桑重摸了摸断垣,戴上千仞,从地上的碎砖残瓦里拣出一根细如牛毛,泛着幽幽蓝光的针,端详片刻,道:“这是鬼斧门的暗器,我们来迟了一步,袁弥被人带走了。”
夏侯冰道:“什么人带走了他?”
桑重道:“铜雀堂的人。”
夏侯冰道:“铜雀堂是一个门派?”
阿绣道:“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我们正查访他们呢。”
夏侯冰满眼担忧,想了想,从袖中取出经书,道:“桑长老,多谢你帮我弄清袁郎的身份,这半卷经书送给你,袁郎的事还请你放在心上,有了消息,务必告诉我。”
桑重点了点头,接过经书,道:“夏侯姑娘,铜雀堂很危险,你勿要自己去查。”
夏侯冰道:“我晓得,两位多保重,告辞。”说罢,化风而去。
阿绣叹息道:“真是个傻姑娘。”
桑重看她一眼,淡淡道:“一男一女有了肌肤之亲,总是女子更在意些,像你这样的,并不多见。”

?第四十五章 无字经书谜难解
明明说着别人的事,忽就扯到自己身上来了,阿绣这一箭中得猝不及防,想了想,会过意来,他这是在射她当日不辞而别一事呢。
阿绣忙道:“奴也很在意的,那三个月朝思暮想,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比夏侯姑娘思念袁弥有过之无不及。若非怕牵连你,早就去找你了。”
甜言蜜语,桑重当然不会相信,唇角却不禁上翘,道:“是么,我还以为你和钟姑娘玩得开心呢。”
被他说中了,阿绣心虚地低下头,语气委屈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难道奴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虚情假意的女人?”
难道不是么?桑重看着她低垂的脑袋,眸光微动,道:“霍砂在潍阳县,昨日我去见过他了。”
阿绣猛地抬起头,满眼惊诧,道:“你去见他做什么?”
桑重道:“我想当面向他赔个不是,但他好像不认识我,你说奇不奇怪?”
阿绣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她不是霍砂的小妾,霍砂从来没把桑重当回事,也没想到桑重敢独自去见他,自然无意了解桑重的长相。
但这在桑重看来,确实奇怪极了,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理该好奇奸夫的长相。
她一边埋怨霍砂对计划不够用心,一边埋怨桑重太精,心念电转,目光闪烁,道:“他是个脸盲,莫说你了,奴嫁给他半年多,他还会把奴和其他女人搞混呢。”
桑重笑了笑,一语双关道:“真是荒唐。”
阿绣心想:他是在说霍砂荒唐,还是说我的解释荒唐?一定是说霍砂罢。
她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挥了两下纨扇,似乎要挥散不美好的记忆,扯起唇角道:“听说这里的鱼卷很美味,我们去尝尝罢。”
桑重不再继续这个令她紧张的话题,与她在酒楼坐下,窗外便是茫茫大海,一轮红日正在海天交际处缓缓下沉。
夕阳漫天,风帆点点,是天不亮便出海的渔船回来了。辛劳了一日的渔民放声高歌,也有几艘三佛齐的大海船破浪而来,船上想必载满了象牙,犀角,各种香料。
岸边早有商贩牙人等着,这个港口的繁华,一如落日的余晖,很快便看不见了。
桑重端着茶盏,道:“袁弥被雪山尊者切断了一条胳膊,只怕凶多吉少。”
阿绣道:“他一个败家子,没什么本事,铜雀堂找他做什么呢?”
桑重道:“多半是为了莲鹤方壶。”
阿绣记得他说过,莲鹤方壶有一对,一尊在上回太平山庄的唱卖会上卖出去了,还有一尊在袁继先的墓里。
袁继先墓的位置,向来是鬼斧门的机密,袁弥身为门主,自然是知道的。
阿绣眼珠子转了转,道:“那上回在太平山庄买走莲鹤方壶的大财主,会不会是铜雀堂的人?”
桑重道:“那倒未必,他们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像掬月教那样跟踪买主,伺机抢夺岂不更合理?”
阿绣咬着鱼卷,点点头,口齿不清道:“说的也是。”
桑重道:“但不知是谁买走了那尊莲鹤方壶,可有被铜雀堂的人得手。”
阿绣默默吃了三个鱼卷,才道:“月使有法子见到那个大财主,让她问问便清楚了。”
桑重诧异道:“他们认识?”
阿绣道:“也不算认识,月使图他有钱,他图月使有色,两人一块儿吃过酒,大财主戴着面具,月使也不知道晚.晚.吖他是谁。”
美女贪财并不奇怪,但贪财毕竟有些庸俗,美女大多会掩饰这一点,尽量优雅地敛财。像钟晚晴这样,恨不能把贪财两个字写在脸上的美女,诚可异也。
桑重不禁笑了,道:“那你让她问问罢,我先送你回春晖楼,然后去鬼斧门。”
阿绣拿出离了他便不能呼吸的劲儿,缠着他,要一道去鬼斧门。桑重不答应,回到春晖楼,放下她便要走。
阿绣扯着他的袖子,眼里依依不舍,道:“那你多小心,早点回来。”说罢,撅起小嘴。
桑重会意,俯下身吻她。一沾上他的唇,她便笑开了。灯光下嫩脸映桃红,香肌晕玉白,真正是花一般的小妖精。
霍砂与钟晚晴在一座山丘上放纸鸢,彩缯做的凤凰抟风而上,入于云霄,竟引来百十只鸟儿拱卫不去。
两人仰头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渐渐风紧,霍砂拿出一把剪子,道:“听说纸鸢放至高处,将线剪断,使之流落别处,能脱除灾难。你来剪罢。”
钟晚晴看看他,笑道:“你还信这个,恁般精致的凤凰,我可舍不得剪。”
霍砂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改日我再扎个更精致的给你。”
钟晚晴幽幽道:“你不懂,放过的纸鸢就像睡过的男人,有感情了。”
霍砂拧起眉头,道:“说什么胡话,你不剪,我来剪。”
钟晚晴拦着不让剪,霍砂争不过她,只好收起剪刀。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春晖楼,叫了酒菜到房里吃。
阿绣敲开门,看见霍砂,便气不打一处来,关上门,道:“你怎么连桑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钟晚晴闻言,眼中露出针尖儿般的锋芒,刺在霍砂脸上。
霍砂神情有些窘迫,看着桌上的锦缎花纹,道:“我……我知道,就是他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没认出来。”
阿绣道:“我说你是个脸盲,也不知他信了没有。他若发现我并非你的小妾,不肯帮我们,可就麻烦了。”
霍砂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离了他,我们照样能找齐七卷经书。”
阿绣见他还不当回事,急道:“少主的伤等不了那么久!他若归寂,你让小姐怎么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救他的丹方!”
霍砂已有很久没进过摘星阁,辛长风的伤势如何,钟晚晴不提,他也不清楚,闻言才凝重了脸色。
钟晚晴却微微一笑,看向阿绣,道:“好了,他也不是有心的。桑重即便起疑,也无法证明你不是他的小妾。不必太担心,他人呢?”
阿绣道:“去鬼斧门了。”
钟晚晴疑惑道:“去鬼斧门做什么?”
阿绣便将帮夏侯冰找袁弥,结果发现袁弥被雪山尊者带走的事说了一遍。
“桑郎怀疑铜雀堂打莲鹤方壶的主意,遂去鬼斧门提醒他们一声。”阿绣还想说大财主的事,看了眼霍砂,住了口,拿出夏侯冰给的半卷经书。
加上桑重给的一卷,从天泉山庄盗来的一卷,苏烟鸣手中抢来的半卷,他们已有三卷。
二女一男在灯下翻看经书,霍砂忽道:“这一页怎么是空的?”
他看的是夏侯冰给的半卷,阿绣和钟晚晴凑过去看了看,果真是空白的一页。
钟晚晴道:“我记得天泉山庄那一卷里有个药方,能让字迹消失,也许这一页的内容干系重大,费元龙不想让所有人看见?”
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会遭天谴,但有些洞悉天机的高人就是憋不住,便想出极隐晦的法子来泄露。
可见保守秘密,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
霍砂点头道:“言之有理,既然经书里有让字迹消失的药方,便该有解法,我们再找找。救辛公子的丹方就在这一页,也未可知。”
钟晚晴和阿绣都精神一振,然而翻来找去,每两页的夹缝都扒开了看,也没有解法。
阿绣叹了口气,道:“不在这三卷里,便在那四卷里,也不知那四卷在哪里。”
霍砂攒眉不语,钟晚晴拎起酒壶,自斟自饮,一连吃了三杯,眼眸又变得朦胧,笑嘻嘻道:“好啦,急也没用,早点睡罢,兴许梦里有线索呢。”
霍砂看着她,心知她比阿绣更急,却不肯表露,这样故作轻松,叫他好不是滋味。
钟晚晴站起身,阿绣扶她去床上,转头对霍砂道:“很晚了,你也去歇息罢。”
霍砂嗯了一声,目光从钟晚晴身上移开,带上门走了。
阿绣又叹气,坐在床边替钟晚晴卸下簪珥,解开髻发绺辫。那发又黑又长,光明可鉴。
阿绣拿出一把白玉梳,慢慢梳着,道:“你再见到那大财主,问问他,可有铜雀堂的人抢他的莲鹤方壶。”
钟晚晴唇角一撇,道:“我不问,显得我多关心他似的。”
阿绣抿着嘴笑了,道:“你这个人,真难伺候。”
烛火鸾镜照着花容月貌,钟晚晴凝视着镜中的她,道:“我知道桑重更难伺候,阿绣,辛苦你了。”
阿绣手一顿,向镜子里瞥了一眼,卷睫低垂,压下眼角的酸意,道:“说什么呢。”

?第四十六章 春色无边戏红尘
等到四更天,不见桑重回来,阿绣撑不住,和衣躺在钟晚晴身边睡着了。
心里担忧,睡得也不踏实,天蒙蒙亮时,便醒了。走到隔壁,桑重已经回来了,换了身玉色纻丝道袍,科头盘膝,在榻上打坐呢。
阿绣踢了鞋子,钻到他怀里,闻着淡淡的檀香,道:“你怎么才回来?”
她声音软糯,小脸上神情迷蒙,还带着睡意,像个单纯柔弱的娇娇儿。
只是像而已。
桑重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我到了鬼斧门,将袁弥被雪山尊者带走的事告诉花大总管,花大总管也担心袁继先墓里的莲鹤方壶被盗,亲自去查看。我等他回来,方才离开。”
阿绣道:“莲鹤方壶还在么?”
桑重摇了摇头,道:“花大总管说墓室被人打开过了,别的随葬品都在,只少了莲鹤方壶。”
铜雀堂抓走袁弥,果真是为了莲鹤方壶,桑重的直觉一向很准。
阿绣幸灾乐祸道:“袁继先牺牲蓝夫人造莲鹤方壶时,一定没想到后人会因莲鹤方壶被害,自己的墓也被盗了。这才是报应,这种男人合该挫骨扬灰!”
桑重看着她,道:“你如此痛恨负心汉,可是因为霍砂?”
当然不是,阿绣想起那把刺穿钟妃胸膛的剑,那个握剑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深刻的恨意,正想拿霍砂当借口,心中一紧,意识到桑重这话别有用意。
她若不喜欢霍砂,又怎会恨他负心?
所以不能拿霍砂做借口,好险好险,差点便触他霉头了。
幸亏自己够机灵,阿绣暗暗得意,露出不屑的眼神,道:“奴才不稀罕他呢,奴是因为那位给奴取名的夫人才如此痛恨负心汉。”
桑重眼波流动,抚摸着她的小腹,柔声道:“当初在山谷里养伤,你说起这位夫人,我问你她仙乡贵姓,你不肯说。如今有了孩子,虽尚未拜堂,我们实与夫妻无异。除了你,我今生再也不会亲近别个女子,你还不能信任我么?”
阿绣知道他虽然心思重,难伺候,对自己算很不错了。
她不是不信任他,倘若这只是她自己的秘密,她愿意冒险告诉他。但这个秘密关乎辛长风,钟晚晴的安危,她不能冒险。
她也不想再对桑重撒谎,深深看着他的眼睛,道:“除了月使,你是奴最信任的人。夫人的死大有玄机,是一桩不能提起的秘辛。现在告诉你,恐怕你也会有危险。待时机成熟,奴再说罢。”
这话中的真意,桑重掂量得出,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不勉强你。天还早,你再去睡会儿罢。”
他回来,阿绣便安心了,脱了衣裳上床,展开熏得香喷喷的被子,不多时便睡着了。
桑重已然肯定霍砂并不曾做过她的丈夫,也没有一个叫霍茹的妹妹。
那么阿绣与钟晚晴究竟是何关系?霍砂与钟晚晴当真是兄妹么?掬月教搜集经书,又是为了谁?
还有那位死因古怪的夫人,是否与掬月教有关?
桑重思来想去,发现小小一个掬月教,竟像是盘丝洞,迷网重重,错综复杂,越走越摸不着方向。
吐出一口浊气,桑重起身走出门,院子里弥漫着薄薄的晨雾,数百朵菊花在雾中盛开,金黄绛紫,霜英灿烂。
一道倩影亭亭玉立于花圃旁,正是钟晚晴,她穿着白衣白裙,手里拈着一朵大而媚的紫菊,看见桑重,嫣然笑道:“桑长老,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我戴这朵紫菊好看,还是金菊好看?”
桑重淡淡道:“贫道眼光不好,姑娘还是让别人看罢。”
钟晚晴叹了口气,道:“你眼光确实不好,才会对我说这种话。”将紫菊插在鬓边,道:“我去打听其余经书的下落了,你们也莫偷懒,小茹的伤可等不了多久。”
桑重道:“钟姑娘,令兄并没有一个叫霍茹的妹妹罢。”
钟晚晴正要走,脚步顿住,凝眸看他,道:“长老何出此言?”
桑重道:“前日我当着他的面叫小茹,如此冒犯,他却毫无反应。”
钟晚晴眨了下眼,抬手掩唇,咭笑道:“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避讳,长老叫我小晚,阿兄也不会在意的。”
“奴在意!”阿绣细细的声线从屋里飞出来。
桑重正无言以对,闻言笑了。
钟晚晴眼波一横,佯怒道:“小蹄子偷听人说话,忒不要脸!”
阿绣隔着窗牖道:“光天化日,勾搭人家汉子,你才不要脸呢!”
“我就不要脸,你能怎样?”钟晚晴说着欺身上前,伸手来摸桑重的脸。
桑重飘身斜退七尺,钟晚晴摸了个空,目露欣赏之色,道:“好身法!”说罢,大笑着一跃而起,衣袂带风,像只粉蝶翩跹远去了。
桑重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真是个疯子。”
阿绣疾步走出来,紧张的神情好似丈夫看逃出魔掌的妻子,连话语也如出一辙,道:“被她占了便宜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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