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勾了勾唇角,“那你要穿吗?”
“明天就开始穿。”必须要炫耀。
“那还是别了,这些平时搭配风衣和单穿都很好看,正规场合还是易损贺总威严。”
“谁告诉你的威严是靠衣服撑起来的?”他还就要穿了。
温阮只是不想告诉他,这样穿太帅了,贺宴辞穿正装太严肃了,在别的人面前从不笑,她挺喜欢他这点的。
这样穿,他身上的锋芒会隐去不少,身上都是那种让人想要多看几眼的贵公子温雅气息。
两人腻腻歪歪一阵,下楼吃午饭。
“你胃没事了吧。”温阮担心道。
“要有事,还能受得住你的几次折腾?”贺宴辞回头瞧她,眉峰微挑。
“......”温阮,“对了跟你说件事,你还记得上回在公寓去找我的那个女艺人吧。”温阮想着贺宴辞应该没什么印象,又没见过,“就你回京都给我讲电话那天,我说有人来了,就是她。”
“她突然过来她问我跟我舅舅还好吧?她什么意思啊,我都没琢磨透,莫名其妙的,我跟舅舅还能关系破裂。”
“大概就是个莫名其妙。别理会。”贺宴辞眸色沉下,牵住温阮的小手下楼。
温阮点了点头,有道理,反正这辈子不可能再合作,这个女艺人进入她黑名单了。
春节前两天,贺宴辞接到宋燕桦的电话,知道他俩大年三十晚上要住温家,让他和温阮提前一天回老宅。
温阮和贺宴辞新年前一天回老宅的。
贺家人多,过年的时候热闹,准备的东西也很多。
贺宴辞和温阮负责给院子里挂灯笼,原本家里请了专门的工人负责。
温阮觉得小灯笼特别有趣,自愿担任这份工作。
温阮站在楼梯上挂灯笼,贺宴辞帮她掌楼梯,递红灯笼,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枝头上的积雪满当当的,轻轻触碰就稳不住掉落。
雪冰凉凉的,落在指尖都能让人哆嗦。
温阮机智,每每枝头的积雪被她碰散落,她小身子轻快一斜,满枝头的雪都落在了底下贺宴辞的身上。
贺宴辞冷吸气,抬头瞧横跨楼梯上笑得一脸得意的温阮。
“你别以为爷爷跟你撑腰,说你可以尽情玩,你就得意了。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还敢来挂灯笼,等这几天新年一过,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两天温阮有些小感冒,流鼻涕,贺宴辞相当小心,给她拿了药吃,偏偏这个是个爱玩的,老爷子还助长她的威风。
温阮才不理他,冲他吐了吐舌头。
她现在在高处是很危险的,贺宴辞得乖乖给她掌楼梯,至于年后收拾,哼哼哼,她逍遥自在的去学校了,看他怎么收拾。
挂完灯笼,贺宴辞被贺父喊书房去谈事,他帮温阮暖了一阵手,确定没那么凉了,才去书房。
温阮抖了抖身上的积雪,从暖室进去,宋燕桦迎过来拉住她坐沙发上,“阮阮,你是不知道哦,你上回给我改的几身旗袍,可怕其他个夫人们羡慕坏了。现在啊都学我穿旗袍,可惜啊,她们找的那些个自称国际大品牌的设计师刺绣的手艺比不得你。”
“哦,妈妈喜欢的下次我在给你绣几样新款式。”温阮前段时间在南方的古镇转了转,很多有创意的绣品,等有空她尝试绣一些。
“刺绣是细活,累人。”她是挺想要温阮再给她做几身的,哎,上回贺宴辞打电话过来,明里暗里的说了她一通,要她再让温阮绣,贺宴辞那个六亲不认的,还不得摆脸色给她看。
“妈妈这次是给你个东西。”宋燕桦拿出了一个六角复古盒,“这是前几天我和几个夫人一起去寺里面,其中一个夫人给她女儿求了一道求子符,听说特别灵,你和宴辞一人求了一道。你也知道宴辞那人脾气倔得很,我要跟他讲这些,他得跟我蹬鼻子上脸。”
“你别多想,妈妈没催你们的意思。备孕什么的可以早点准备,年轻容易恢复,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解决。”
“你俩做措施没?”
“我们——”温阮难以启齿,他们一直有做的,不管再紧急,贺宴辞都会做好措施,他应该也不是很想要小孩。
“别做什么措施了,这两道符,你们两个同房你放枕头下,一个枕头一道。”
“你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太娇弱了,到时候生养起来痛苦。过段时间我找人给你开个养身子的方儿。”
“阮阮,你生理期准不准呀,计算好生理期调养起来更容易。”
温阮生理期不是很准,周期乱,这些年吃了很多方,每回生理期来量不多,但都疼得要半条命。
她生理期估计快来了,一想到这个温阮就害怕。
宋燕桦有事忙,和温阮聊了会,便匆匆去大厅招待客人。
温阮坐在暖室里,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盯着一处发呆。
贺宴辞谈完事,找了一圈不见温阮,问了佣人才知道她在暖室。
贺宴辞迈步进来,远远地瞧温阮坐在长沙发一端,一只纤细的胳膊搭在复古的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里握这个什么类似锦盒。
贺宴辞慢步过去,从沙发背俯身拥住温阮的身子,摸了摸她的手,暖和的,他紧皱的眉心松了松,“想什么呢?”
温阮转身,“诶,你谈完事了。”
贺宴辞绕到温阮身边坐下,“嗯。一个人坐这里想什么呢,怎么不去前厅。”
“跟妈妈谈了些事。”温阮默默地把锦盒藏到身后。
贺宴辞目光在锦盒顿了一秒,“妈找你做什么?”
温阮温声回,“妈妈夸我上回给她改的旗袍好看。”
“哦,我老婆的手艺哪会不好看。”贺宴辞明白宋燕桦不会在让温阮再做旗袍绣,上回他的态度很明确,温阮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是贺家的绣娘,哪怕温阮很喜欢刺绣,他也不愿意她这么操劳,写稿子够累了,本来身体就娇弱得很,累坏了可怎么办?
不过,他目前对她身后那个锦盒比较感兴趣。
贺宴辞高大的身躯不动声色的往温阮那边一点点挪,手臂一伸锦盒到他手,他薄唇勾出几分得意。
温阮激动要来抢,“别打开!”
贺宴辞一手握住温阮柔软的两只小手,将锦盒拿手里观摩,“什么宝贝,还不让我看?”他还偏要看了,看什么宝贝都能让刚才那么开心的娇气包,这会儿怏怏的。
看得他难受,高高兴兴地小家伙,一下子变得一脸忧愁,下次再这样,他们不回老宅住宿了,每来一回都不开心。
“你别看了,跟你老实交代了吧,这是求子符——”温阮鼓了鼓烦闷的小脸。
贺宴辞多少明白,温阮为什么闷闷不乐的缘故了。
“妈给你的?无稽之谈!”贺宴辞抬手就要丢掉。
“别丢呀。”温阮站起身抢他手里的求子符。
贺宴辞瞧温阮紧张的小模样,深邃的眸子一抹光亮划过,“想要孩子了?”
38. 第三十八章 半点都不想分开。……
贺宴辞要不要孩子这个问题抛出来。
温阮净白的小脸很愁闷。
贺宴辞瞧温阮这副小模样, 深眸染的笑意更深,拉她坐腿上,“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啊, 小脸都快皱成千张皮了。”
“能不难嘛。”温阮没遮掩, 态度是明确, “我暂时还没要宝宝的准备。”
他们才刚结婚多久, 而且她明年才真正离开学校,同学都还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奔跑, 她怎么就被计划上要宝宝这档子事了。
当然同学中也不乏毕业就结婚的,大多都是谈了好几年的恋爱,彼此早已定下终身。
她和贺宴辞的婚姻没在她的计划中, 不像其他正常情侣是从恋爱到结婚再到水到渠成的拥有两个人的孩子。
好在他们结婚后,没有她想象的难相处,贺宴辞对她特别好, 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还有点难以启齿的离不开他。
不管最初他们结婚的目的是什么, 贺宴辞在认真养护他们的婚姻,她不会给他拖后腿。
温阮相信,她和贺宴辞的婚姻,只要精心维护,他们可以像他们的父母,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也能和和美美一辈子。
“哪你想要吗?”温阮纤细的胳膊环住贺宴辞的脖子, 明亮的眼眸看他, 软声软气的问。
温阮觉得自己是个特级矛盾体,她目前没有把要宝宝的事情排在计划中。
假设贺宴辞对她说,他不想要小孩, 她会七七八八的想很多,越想越不会好受,甚至能联想到他们还有没有未来。
一句话总结,她就是矫情。
贺宴辞下颌微抬,贴贴温阮的唇,“宝宝的事,等到时间适合我们再讨论,目前我和你站在一条线上。”
温阮听了贺宴辞这番话,心里是暖暖的,之前贺宴辞问她是不是想要孩子。
她心里有两个成型的想法,第一个,贺宴辞会以为她想要否认她的决定,他可能不太想要宝宝;第二,贺宴辞有可能会为了更加巩固自己的形象,跟她谈宝宝的事,毕竟他们结婚的时候他的确有说过,他需要一个贺太太。
而刚刚他没否认不要宝宝,更没要求她现在要宝宝。
还跟她站同一条线上!
温阮有说不出的开心,她不免好奇的问,“那什么时候的时间才算合适的?”
贺宴辞低笑,温声说,“你要不要先听听我的计划,再分析分析时间合不合适。如果有异议,我们再重新定义好不好?”
温阮愣了下,贺宴辞还有计划的呀!
她嘟嘟嘴唇,啄了啄贺宴辞的薄唇,来表达她的愿意听。
贺宴辞深眸染笑,“我先分析你的想法。你肯定在想,我们俩才结婚多久,你原本就是被逼结婚的,现在还要迫于妈让你要宝宝的无形压力,苦恼得不成样,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的想法。”
哼哼哼——
什么叫她是被逼结婚的,搞得好像他当初不是一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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