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江左川越说越心虚。
骗他说跟周祁与没关系,骗他说他不是替身。
不管哪一个被颜时若知道了,她都吃不了兜着走,迎接她的会是男人那无尽的怒火,将她焚烧成灰烬。
颜时若狠狠捻了没抽完的烟,起身朝江左川走来,那乌泱泱的影子拓下,将她一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压迫感十足。
颜时若边走边说:“以前跟裴寒楼有一腿,现在跟周祁与又有一腿。”
“还有多少男人是我不知道的?你见了个男人就非得勾引下是不是?”
男人在走近的那刻,倏地伸出手握住了江左川纤细的天鹅颈。
江左川睁大眼睛。
她以前都不认识裴寒楼,跟他真的没过往啊。
江左川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的挂在眼角,浓密卷翘的睫毛止不住颤抖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呜咽嚅喃:“我跟周祁与没关系。”
“以前也不认识什么裴家少主。”
江左川眼眸泛起一层水雾,目光水润润的,极其勾人,声音甜腻:“三爷,我真没骗您。”
“宁宁没骗您。”
女人那微蹙的眉头,微张的红唇,看在颜时若眼里,全然谋生出想要摧毁她的念头。
不管江左川多么可怜兮兮的解释,颜时若都不会再相信她了。
简直就是个烂货。
要不是她那张脸长得像沈滢,当初他也不会让她爬上自己的床。
她有多放荡的勾引他,他可忘不了。
说不定这种勾引他的手段,还是从别的男人身上试验出来的成果,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得心应手呢?
颜时若眉眼冷漠阴鸷。
“难受,好难受。”江左川哭着求饶,示软讨好,声音极其娇媚:“三爷,三爷...”
他不理会她的求饶,明白她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典型的能屈能伸。
一旁的宴许提醒道:
“她怎么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而且还长得这么像滢滢,死了多可惜。”
“她就该死!只会勾引男人!”颜时若虽是这么说,可手上力道松了不少。
他现在不想真弄死江左川,还有点用。
终于重获新生,江左川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通红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咳咳咳。”
颜时若给宴许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明白。
宴许走过来跟江左川打招呼,面带浅笑,声音清和:“你好,我叫宴许,医学教授,心脏科专家。”
“也是三爷的私人医师。”
江左川略略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他穿着冰冷严肃的白大褂,没有系扣子,就这么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衬衫和长裤。
他长相算是好看,五官端正俊朗,挺斯文的,身上有浓郁的书卷气,看起来还真是知识渊博的教授,二十七八的年纪得有了。
江左川在脑海里搜索回忆,她之前好像见过他来着,他出现在颜时若身边过,只是她看多了这些男人们的顶级神颜,对他的样貌转瞬即忘。
宴许扯过江左川的手腕,把了把脉,随后朝颜时若摇了摇头,“没怀。”
江左川微怔,心里思索:颜时若以为她怀孕了?所以才来逮她的?
“我当然没怀孕。”江左川毫不犹豫说。
她才不会傻到偷偷怀孕跑路,这事,是真不敢做。
完全就是找死。
听到江左川没怀孕,颜时若稍稍放下心来。
他单手抄兜靠近江左川,垂落在外的手轻而易举从她衣服里掏出手机,冷声说:“江左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给他打电话说分手。”
那个他是谁,心照不宣。
江左川垂眸,视线落在自己手机上,微微咬唇,陷入深思中。
现在只有秦北能护她,若她跟他分手,那不真成沈三爷的笼中鸟了嘛,她就真跑不掉了,想怎么玩她就可以怎么玩。
把她当替身,肆意折磨。
江左川心里对比两人,秦北不仅有姜淮的心脏,还有权势保护她,更重要的是,秦北对她那么宠爱,那么温柔,怎样都比颜时若要更好。
就算颜时若以前对她还挺好,就算颜时若长得像姜淮,她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属实伴君如伴虎,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每回吵架都要她先服软示弱,也着实哄累了。
“不要,我不要跟他分。”江左川摇头,异常坚定地说。
颜时若面色怫然不悦,黑眸好似涌现出致命火焰,猩红了眼,舌尖顶着腮,接连点头,“我他妈让你分!”
..
柯筱潇身穿火辣吊带短裙,脚踩高跟鞋,一路拖着行李箱走过来。
黑夜里,她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白得发光,引得路人纷纷忍不住侧目,眼里满满艳羡。
她这次回国没跟江左川说,准备给江左川一个惊喜。
进入单元楼前,柯筱潇从库里南旁边走过,好奇往里瞅了眼,完全看不见。
“这上千万的车是真豪华啊。”她小声嘟囔了句。
秦北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慢慢拨弄佛珠,等着江左川下来。
他完全没注意走过去的柯筱潇。
柯筱潇拎着行李箱上楼,站在门前思考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密码。
半年前她回过容城一次,江左川把家里门锁密码告诉她了。
电子音在外面滴滴响起,屋里因为剧烈的争吵没有听到。
“我不分!”江左川非常硬气道。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清脆巨响的巴掌声紧接着响起。
江左川被颜时若直接扇到了书架上,冰冷硬实的木板硌得她腰疼。
上次颜时若扇了她右边脸,这次扇了左边,倒还真是对称了。
柯筱潇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跟江左川大喊一声‘宁宁老婆,我回来了’,就见江左川被男人欺负,硬生生挨了一耳光。
“你敢打我宁宁老婆?”
柯筱潇这暴脾气瞬间上来,抄起离自己最近的水杯,毫不犹豫的朝着颜时若后脑砸去。